她洛烟,活了两辈子,都没能体会到真正被人爱着的感觉。上一世,陆子昂对她百依百顺,几乎将她宠上了天,可后来呢,还不是和项恩恩一起,压断她的双腿,把她踩进烂泥里。这一世,她阴差阳错成了商靳谋的妻子,却还是个挂名的契约妻,人家心里是有白月光的,哪怕是死了,他都放不下!洛烟一口气灌了大半瓶进去,对面吴仰霆露出一丝惊讶,蒋添却早就吓呆了。“少……少夫人!你……你没事吧?!”
洛烟摇了摇头,她只觉得自己两颊热乎乎的,这酒果然很烈,上头啊。“来,继续,吴爷不会是怕了吧?!”
她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丝邪媚的笑,“我一个女人,您一个老人,可说不上谁欺负谁。”
“呵,我会怕你?”
吴仰霆顿时被激怒了,将剩下的半瓶直接仰头灌了下去,喝了个干净。“我干了!”
他将空瓶直接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一声脆响。洛烟也不甘示弱,吹了剩下的半瓶,又拿过另一瓶,让蒋添打开,仰头就是灌!蒋添看着她这架势,腿都软了。威士忌有多烈他还是知道的,少夫人这么喝,到时候有个好歹,少爷还不把他的皮都扒下来?!可就这一转眼的时间,洛烟已经将两瓶都干了。蒋添吓得手都抖了,抓住她的肩膀摇了摇,焦急道:“少夫人,洛烟?!你……你没事吧?!”
这女人虽然一直不受少爷待见,但是这段时间,他也明显感觉到少爷对着女人比以前上心了。要是她今天在这里出事,他恐怕要被少爷发买到非洲去。“嗯?”
洛烟一下子干了两瓶,确实有点晕了,但也只是有点而已。她其实酒量一直不错的,只不过酒品不好,喝醉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上一世她有一次喝醉了酒,直接把人家一帅哥的外衫扒下来了,还死抱着不给人家,害得人家追了她两条街。自那次以后,她就不敢多喝了。“我没事,好着呢!”她冲着蒋添露出一个憨憨的傻笑,然后看着对面沙发上,喝的两颊通红的吴仰霆道,“吴爷,继续啊!我可是刚喝的起劲,您不会不行了吧!”
吴仰霆此时已经有些醉了,他酒量其实也不差,但奈何年纪大了,禁不住这么烈的酒。他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面颊微红,笑盈盈的小丫头,惊讶的瞪圆了眼睛。不对啊,这个洛烟他查过的,酒量并不行,平时连葡萄酒,啤酒都很少沾,怎么会突然这么能喝了?!“你……”他愣怔了片刻,但很快不服输的劲头就上来了,“呵呵,你个黄毛丫头,酒量倒是不错!既然你不尽兴,那就继续!今天吴爷奉陪到底!”
他还就不信了,他当年呼风唤雨的龙信堂老大,还喝不过一个小姑娘!他今天非得喝的洛烟哭爹喊娘,跪地求饶不可!那保镖见状,很有眼力见的又从办公桌后搬出了两箱来,将瓶子打开,一一摆在茶几上。洛烟弯弯嘴角,也不多说废话,拿起瓶子就是灌,吴仰霆也不甘示弱,咕咚咕咚,转眼就吹了一瓶。房间内的四个保镖,外加蒋添,一个个都看的目瞪口呆。片刻后,桌上只剩下一堆空瓶,洛烟双颊通红,但脸上笑意不减,双脚搭在茶几上,一派悠闲自得。再看对面的吴仰霆,却已经瘫在了沙发上,一个劲的往外吐着酒。“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你们吴爷上医院吧!出了事,我可不负责!”
洛烟得意道。那屋里的四个保镖,也觉得这么下去不行,也不敢多说什么,直接上前架起吴仰霆的两个胳膊就往外面抬去了。吴仰霆从她面前被抬过去,洛烟看到桌上的合同,赶紧将保镖叫住:“等等!”
“还有什么事?”
其中一个保镖道。洛烟拿着合同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吴仰霆身边,又招呼蒋添:“那笔和印泥来!”
蒋添不敢耽搁,赶紧从公文包里掏出笔和印泥递给洛烟。吴仰霆此时已经吐的昏了过去,洛烟伸手去抓他的手,抓了两次,也没抓着,气急道:“蒋添你来!抓着他手,把字签了,把手印按了!我特么喝了这么多,不能白喝!”
蒋添自从她喝酒开始,一直悬着一颗心,此时见她还记得此行的目的,心算是放了下来。“好的,少夫人。”
他回答。然后就按着洛烟的吩咐,抓着吴仰霆的手,在合同上签了字,按了手印,这才让那几个保镖将吴仰霆抬下去,带去医院。洛烟结果合同,贴在鼻尖上看了半天,只觉得眼前晕乎乎的,合同上的字好像一个个都在跳舞呢。但是手印红彤彤,明晃晃的,肯定是没跑了。“哈哈哈,好!妥了!”
她将合同往蒋添手里一塞,“走,咱们跳舞去!”
蒋添:他家少夫人这是喝醉了吧?而且好像还醉的不轻!洛烟不知道他在心里嘀咕些什么,反正她现在很兴奋,好久没这么痛快的喝酒了,而且她把那个老混蛋都喝倒了,合同也签成了,她还是很能干的嘛!嗯,得跳个舞庆祝一下!于是她就歪歪扭扭的踩着芭蕾步走了出来。门口外面,吴仰霆那个寸头小跟班刚目睹了他家吴爷被人抬着出来,还没回过神来呢,就看见这女人跟癫痫发作一样,走着S步,就扭出来了。他震惊的张大了嘴,都能塞进一个鸟蛋去。然而,洛烟走到他面前却站住了,看了看他脖子上搭着的毛巾,突然咯咯笑了:“大兄弟,你这手绢不错,借我用用吧。”
说完,也不等寸头说话,直接就拿走了。蒋添装好了合同,一点也不敢耽搁,赶紧从屋里追了出来。结果他才一出门,就石化在了原地。因为他家少夫人,此刻正手里拎着块毛巾,在外面扭秧歌呢!这天,酥儿才一进教室,就感觉今天班里的气氛怪怪的。霖霖一个人坐在座位上,除了许胖胖,其他人都离她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