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影解释道:“属下也是前些日子听说,神机宫新出了一种特殊器具。”
“能够帮住生命垂危之人吊住性命,不过具体效果如果,能够帮助这位小姑娘,属下也不敢确定。”
毕竟神机宫也是跟东风仙宫平起平坐的势力,很多东西,了解的也比较有限。罗云沉默了片刻,终于是说道。“嗯,我知道了。”
他转而看向牧诗诗说道。“等明天去东风仙宫,你带着牧雨一起去吧。”
“到了那里,先暂缓一下牧雨的伤势,然后再出发前去神机宫。”
毕竟想要从东风域赶到神机宫,这之中的距离可无比遥远。倘若不先缓解下伤势,恐怕牧雨都不一定能够撑到神机宫就没了。当然,能不能让神机宫为牧诗诗治疗,这也是个问题。不过现在想这些没什么意义,毕竟,摆在牧雨面前,除了死亡就只有这一条路可选。牧诗诗点头答应,并对罗云感激道。“谢谢你罗云。”
如今的罗云,可谓是她妹妹的救命恩人。对于他,牧诗诗由衷的感激。“以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都可以说。”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给出这种保证。毕竟,她夜想不出,自己能够给现在的罗云什么好处。罗云淡淡一笑,柔声道:“这么说就见外了。你就安心的等着吧,牧雨她一定会没事的。”
“嗯……”牧诗诗点了点头。现在,她也只能将一切,都压在神机宫上了。就云依的判断,如果不尽快压制住伤势,即使有着这水晶续命,恐怕也最多再撑半个月时间。届时真的就是神仙难救,神魂丹都毫无意义了。牧雨的事情,暂且就被这么定下了。当天罗云还特地去找风清雪说了下,打算到时候连同着水晶,一同将牧雨带到东风仙宫。对于牧诗诗,风清雪还是颇有好感的,况且有罗云的话,当即答应了。随后他另外去找了下云依前辈,详细询问了下牧雨的情况,毕竟这些年,大多都是云依在为牧雨治疗,稳定伤情。一天跑下来,罗云也算有了忙的热火朝天的感觉。晚上,罗云一个人在天剑峰房间,头疼着。至于头疼的事情,显然就是牧雨的事情。实际上,以他跟牧雨非亲非故,并不需要特别上心。甚至就算是并不出手,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罗云姑且还心有共情,如果可以,实在不愿看到牧诗诗也跟前些天的风清雪一样,看着亲人逝去,伤心欲绝。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么长时间接触,他早已将牧诗诗当成天剑峰的人,以及自己半个妹妹般的形象。可越是如此,他愈发的难受,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这时房门被轻轻扣响,罗云愣了下,这么晚了,会是谁?按说平时这个时间段,天剑峰的人,应该都睡着了吧。他轻声道:“谁?”
“是我。”
这个声音罗云自然十分熟悉,是牧诗诗。罗云眉头微挑,有点惊讶。不过还是点头道:“进来吧。”
随后房门被推开,果然是牧诗诗。她走了进来,转身合上门。罗云看着她无奈道:“不是说好了明天早上就要出发去东风仙宫吗?都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牧诗诗低着头道:“睡不着。”
也是,毕竟妹妹生死未卜,失眠也挺正常。罗云叹了口气,说道:“你也不用担心,没听那位前辈说吗,只要到了神机宫,牧雨会没事的。”
如今,他也只能够用这个,来安慰牧诗诗。牧诗诗倚在门边,微微点了点头:“嗯。”
罗云望着她,劝慰道:“那就快点睡觉吧,养足了精神,明天好去东风仙宫。”
只是,牧诗诗并没有动弹,她缓缓蹲下,抱着膝盖,脑袋枕在腿上沉默着。此刻的她,就像是街边无助的孤儿。尽管,她现在的确算是无依无靠的孤儿了。看着她这奇怪的样子,罗云皱起眉头。“怎么了?”
她这可怜的样子,让罗云声音微沉:“是不是有谁欺负你了?”
他不禁想到,丹峰之上那些对牧诗诗看不爽的弟子,如果说是被他们欺负,倒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要真是如此,罗云可要好好找那些人谈谈了。牧诗诗微微摇头:“不是。”
被否定了答案,罗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这时,牧诗诗缓缓站起来,朝着罗云走了过来。直到近前,她才低着头道。“罗云……”“嗯?”
“妹妹的事情,我没有办法报答你。”
“要不然,你就……”说到这里,她止住了,头埋得更低。只是,她的手却已经伸向了自己的腰间。在罗云愣神的瞬间,她就已经解开了外衣,平时所穿着的弟子外衣滑落下去。再怎么说,牧诗诗也快要成年了,身材基本也都趋于正常了。没有了平时臃肿的外衣,因此身材更加的明显,且引人入胜。在她要去解内衣的时候,手腕瞬间被罗云给死死抓住了。并没有去看她显露出的那白皙的肌肤,罗云严肃的望着她的脸道。“谁教你的?”
他发誓,要是赵宇教的,他会让对方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牧诗诗低着头,低声说着。“没有人教我,只是,除了这,我真的没办法报答你……”尽管这么多年来都是独自一人闷头炼丹,但并不代表她傻白甜,什么也不懂事。相反,以前的经历,让她更加明白,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白吃的午餐。同样的,也没有谁有资格,让另一个人为自己平白无故的付出。凡事,都是要有一个彼此交换的条件的。而这次,罗云为了她妹妹,不仅要去东风仙宫找人,甚至还需要到神机宫去求助。期间繁琐,以及所需要付出的精力,她一个被家族驱逐的人,完全拿不出任何可以与之对等的好处。最终她做出了决定,既然没有别的办法,就剩下一条路。肉体。如果真的可以救妹妹,她愿意付出一切。至于说处子之身什么的,她都无所谓了,再者说。如果给罗云,也并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罗云沉默看着垂着头的她,另一只空着的手,紧紧地攥着。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过了许久,牧诗诗缓缓说着。“今天晚上,怎么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