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抬起下巴,将司夜爵活着的事情告诉两人。“安末没有欺骗你?”
苏夏就这样信任安末说的话?万一一切不过是安末的阴谋,苏夏这不是将自己搭进去。“我要对付安末他们,就必须……要入虎穴。”
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姐,你有没有想过,安末或许就等你入局。”
“所以我们拼的是智商。”
苏夏眉眼弯弯说道。“不需要担心我,我既然做了这个决定,自然是有办法全身而退。”
“我自然是相信姐姐的。”
苏酒望着苏夏脸上的表情,朝着苏夏重重点头。“如果安末那厮敢对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你直接给我打电话,看我不弄死他。”
南明珠阴沉着脸,看向苏夏说道。苏夏闻言,哭笑不得说道:“好,若是安末欺负我,我肯定给你们打电话,邀你们一起揍安末。”
看苏夏的精神状态还是非常好,南明珠也放心了。她公司还有事情处理,便没在继续陪着苏夏。南明珠离开后,苏夏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凌冽的眸子看向了苏酒。苏酒见苏夏忽然对着自己显露出凌冽的表情,她的脸微微僵住。她咽了咽口水,讷讷道:“姐?你为什么忽然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被人下了催生药,孩子会提前生出来。”
苏酒后背泛着凉意。她紧张不已抓着大腿上的衣服,表情镇定说道:“怎么回事?是谁给你下催生药。”
“小酒,我要听你说。”
安末在告诉她肚子里的孩子会早产之际,苏夏便想到许久给自己送汤时候的样子。她现在给苏酒坦白一切的机会。苏夏不冷不热的样子,让苏酒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握着拳头,闷闷不乐说道:“姐,我可以……解释。”
“我听你解释。”
苏夏将身体靠在身后的沙发上,脸上看不出喜怒。望着苏夏脸上的表情,苏酒说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我跟白少泽在一起,其实我被白少泽算计了。”
“我没跟他发生关系,当时我喝醉了,他给我安排了男人,我醒来后他说我跟他发生关系还说要对我负责之类,我差点就信了,然后他又是那种很会哄女孩子的男人,我经历过一次情商,他对我好,让我产生了眷恋。”
“他用什么威胁你帮他?”
苏夏眼神冰冷问道。白少泽这个狗男人,简直太下贱了。“他拍了我跟别的男人的视频,我要是……不帮他,他会将视频发布出去。”
“姐,对不起。”
苏酒将眼底的光芒隐藏,脸上满是悲伤欲绝和痛苦。她跪在地上,朝着苏夏哭泣。苏夏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苏酒,手放在腹部的位置。“催生药什么时候发作。”
这两天苏夏总觉得肚子隐约有些不舒服。她不知道催生药会在什么时候发作。苏酒红着眼眶,揉了揉鼻子,闷闷说道:“大概是……这几天。”
“姐,我很坏是不是?”
“你对我这么好,我却为了不让自己的视频发出去害你。”
“我一直很自责,我……”苏酒说到后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情绪崩溃大哭起来。看着苏酒痛苦难受的样子,苏夏淡淡说道:“好了,别哭了。”
“我既然能猜到是你,便不会怪你。”
“你……不怪我吗?”
苏酒睁大双眼望着苏夏。苏夏为什么不怪她?“小酒,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希望你能够跟我商量,不要一个人承受,明白我的意思吗?”
苏夏眼神锐利对着苏酒说道。苏酒抽了抽鼻子点头:“我知道,我……再也不敢了。”
苏夏看着苏酒脸上委屈难过的表情,她轻轻婆娑着苏酒脸上的泪痕。“好了,别哭了,下不为例。”
“谢谢。”
苏酒抱住苏夏,咬着牙齿露出阴郁的表情。苏夏,你为什么总要对我这么好?她明明做错了,却……还是原谅她。“为什么不怪我?”
平复好情绪后,苏酒看向苏夏问道。“因为我是你姐姐,答应过爸妈要照顾好你的。”
苏夏一直记得父母临终前最放心不下身体不好的苏酒。哪怕苏酒不是她的亲妹妹,她都会记得父母交代自己的事情。“我现在害你,你也……能原谅。”
“催生药的事情我会解决,这次原谅你是因为你被威胁,不是自愿害我。”
“可是小酒……”苏夏握着苏酒的手紧了紧,眼神一寸寸变冷。“如果有一天你变了,不惜一切代价要害我,那么我也会不留情面,这一点,我希望你能记住。”
苏酒的身体微微抖了两下。她红着眼,望着苏夏冷然的眼神,轻声道:“我不会害你。”
苏夏对她这么好,她害苏夏,真的是狼心狗肺。白少泽的话浮现在苏酒的耳边,苏酒掐着手心,将脑袋垂下。文件,她还是要从苏夏电脑里拷贝出来。她不能让自己的身份曝光,虽然很对不起苏夏,她却只能这样做。苏夏望着低垂着脑袋的苏酒,放在腹部的手慢慢缩紧。小酒,我希望你别让我失望了。不然……下午四点钟左右,安末要带着苏夏去婚纱店试穿婚纱,拍照后在前往珠宝店买戒指。苏夏身体不是很舒服,她想可能是催生药的关系。苏酒并未给苏夏下很重的量,所以苏夏的肚子只是慢慢在催生药的作用下, 慢慢起效果。“喜欢哪一套?”
安末没有注意苏夏难看的脸色,他指着面前一派的婚纱,看向苏夏问道。苏夏冷汗直冒,她瞥了安末一眼,哑着嗓子低喃:“肚子有些不舒服。”
安末闻言,将目光落在了苏夏的腹部位置。他沉眸道;“肚子不舒服?”
“催生药。”
“我先送你去医院。”
他看着苏夏冷汗直冒的样子,心里泛着涟漪。他顾不上拍婚纱照,抱起苏夏,前往医院。苏夏将脑袋靠在安末胸口,看着安末脸上的表情,苏夏的眼神划过冷意。安末或许对她有些心思,虽然不足以说深爱,却已经动心。对苏夏而言,这样的恻隐之心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