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韩夜被一拳击飞笔直的撞向了数丈远的城中百姓所居住的屋舍中,在倒塌后烟尘四起的废墟中,韩夜单手拄剑往外吐出一大口鲜血,揉了揉胸口,“他娘的,可真疼啊。”
高台城主咳嗽一声,似乎表达着对胖子砸向城中百姓屋舍颇有不满。胖子缓缓向韩夜走来,大笑“小娃儿,还不打算出剑?”
韩夜扯了扯嘴角,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如你所愿!”
韩夜拔剑寸余,韩夜周遭的烟尘瞬间被剑气粉碎消失不见,一身剑气不断往外流泻着,就连远处的胖子都收敛了些笑意,眯眼看着眼前少年,简直难以置信。长剑出鞘,掀起阵阵灵力涟漪,剑光肆意流转,仿佛韩夜周遭事物静止了一般。高台处的城主走向了护城将军说,“好浓郁的剑气!”
护城将军点点头,不置可否。韩夜一剑劈下,在他和胖子之间蓦然出现一条由剑气组成的细小黑线带着极其恐怖的威势如一线潮水一般向着胖子推进。胖子不仅不退,反而大喝一声,大步向前,双臂交错在胸前,企图强接韩夜这一剑来打熬武修体魄以此来窥探道皇境门槛。胖子还想往前冲去,只觉的双肩一沉,回头看去,城主以及护城将军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两侧,正一人一手的搭在胖子肩头,胖子微怒,“这是作甚?”
城主没有说话,护城将军瞥了他一眼,“你抗不下来。”
胖子惊骇道:“当真?”
护城将军点点头。当那黑线来到三人面前,城主和护城将军各递出一手来抵挡这一剑。那黑线在触及两人时微微凝滞但还是前进了一寸便自行炸开,四溢的剑气散开,让三人不得不以灵力护住身形,待剑气散去三人看向四周愕然,三人所站之地如那一张蜘蛛网一般,无数条被剑气划出的深长沟壑让人触目惊心。城主与护城将军对视一眼,两两苦笑,两手手掌各有一道不深的伤口,但那伤口却未出血。再看韩夜原先站立方向发现韩夜已经不见踪影,胖子正欲询问,就有一名侍卫指着东边官道方向大喊,“那小子往那边跑了!”
胖子大怒,“那还愣着干嘛,追啊。”
数十名侍卫朝着韩夜方向掠去,而那韩夜跑了没多远却已经能模糊看到前方的一望无际江河,韩夜拖着身体继续往前跑去,就听见后边胖子声音如炸雷一般在耳边响起,“小子往哪里逃!”
胖子话音未落,人已至。一拳将韩夜砸向空中,韩夜吐出一大口鲜血,可这还没结束。远处的城主终于出手,一手握拳,对着虚空挥出一拳,这一拳气势极大,可力道,城主却拿捏的刚刚好。不远处的韩夜被胖子一拳砸向空中还未稳住身形,就看见前方出现由灵力凝结而成的巨大拳头向自己砸来。由不得韩夜做出选择,因为那一拳已经来到韩夜面前,韩夜只觉得眼前一黑便被一拳砸进那湍急大江中,炸起阵阵涟漪,声势极大,就连远在高台处的轩辕男子都能看到那炸起的水花。轩辕男子冷笑,“中了城主这一拳,那人必死无疑!”
陈静用极其幽怨的眼神看着城主说,“大人这一拳真精彩啊。”
城主尴尬一笑,心中则是思绪万千,“完了完了,长公主这是怪我那一拳太用力了。”
日坠西山后,暮色便慢慢深沉了起来。韩夜缓缓睁开眼,看见一轮明月悬挂在空中,周围星光点点,韩夜自言自语,“我这是死了吗?”
“哥哥,你终于醒了!”
小白哭着扑到韩夜怀里,哭了起来。韩夜这才微微转头看向四周,发现自己在一叶扁舟上,船头还有一位朴素汉子在卖力撑船。“原来我没死啊。”
随后韩夜帮怀中小白擦拭眼角泪水说,“你怎么跑出来了?”
小白红着眼睛看着韩夜解释说,“我看见哥哥被一拳砸晕过去,我以为哥哥死了,便冲出方寸物化成妖形,背着哥哥在江上游走着,后来遇到了这位撑船叔叔,他不仅不害怕我是妖,还将我们迎上船。”
韩夜听后,明白了个大概,颤颤巍巍的起身向那汉子抱拳行礼,“感谢大哥出手相助!”
汉子哈哈一笑,“举手之劳。”
韩夜双手撑着艰难起身,摸了摸自己胸口,不摸还好,这一摸,直接疼的韩夜倒吸一口冷气。韩夜看向四周,发现自己正身处一望无际的大江之中。小船依旧悠悠向前行走。云散月明谁点缀?天容海色本澄清,一轮明月照在江面,仿佛触手可及,此时此景,用美不胜收来形容也不为过。韩夜有些出神,感慨“若是岁月如此时般静好该多好啊。”
韩夜侧目看向撑船汉子,不禁问向汉子,“不知大哥要去向何处?”
汉子听到韩夜所问,摇头苦笑,眼中带有丝丝泪花说,“我要去康佳城找一大夫,村中人说,只有那康佳城大夫才能救治我那苦命的娘。”
韩夜有些后悔问了此话,戳到别人痛处。韩夜小心翼翼问道:“你在江上划了多久了?”
汉子沉思片刻说,“应该有五天了。”
韩夜无言,只得在心中同情此人,为了请大夫给自己娘治病,不惜独身一人撑船过江请医,其心可鉴。临近半夜时分,汉子也是躺在船头休息睡去,此时他只觉得周围温度好像突然变得极低,如那十月冬寒一般,阴冷刺骨。汉子爬起身,狠狠交臂来回搓动着,企图让自己不那么寒冷,汉子缓缓睁开眼,就发现小船四周起了厚厚一层白雾,汉子在船上,伸手不见五指。汉子有些害怕,轻呼,“小兄弟,你们还在吗?”
汉子发现哪里还有人搭理自己,周围寂静的可怕,可怕到让他感觉自己在这雾中似乎不能呼吸。汉子咽了咽口水,还想再叫一遍,就在这个时候,有一手从后面捂住了他,汉子吓得一激灵,一动不敢动,只是身体在那不断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