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维特尔末河?!”
邵川倏然惊呼,瞠目结舌瞪着那枚戒指。
容槿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见状不由得好奇:“那是什么?”
“……”
邵川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看她是真疑惑不是故意炫耀,表情变得奇怪起来。
“你们女人不该都知道吗,这可是九亿少女的梦啊!”
容槿无辜眨眨眼:“可能……因为我不是少女了?”
“……”
维特尔末河是那颗蓝钻的名字,产于南非,从其纯度、色泽、重量来看,都是有市无价的珍宝。
这颗钻石一直被收藏在国外某博物馆里,听说前段时间以1亿的价格被人买走。
所以……那个人就是江霆呈?!
邵川觉得有些无法理解。
就算是为博美人一笑,也不至于花费这么大手笔吧,尤其是那么大一块,现在只剩下眼前这小小的一颗……
简直是暴殄天物!!!
他盯着容槿手指上的戒指沉吟半晌,良久后抬头,满脸认真:“麻烦你帮我问问江总,切割剩下的那些边角料还在不在,能不能送给我?”
容槿:“……”
由于她的嘴唇实在红肿得太过明显,以至于没过多久王嘉丽和傅清笙下楼时看到都下意识愣了一会儿,随即目光便在她和邵川之间来回游弋,表情暧昧揶揄。
邵川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顺着他们的视线瞥了眼,顿时一个激灵。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容槿头也不抬,淡定翻阅时尚杂志,跷二郎腿的姿势都没变一下。
反倒显得邵川更像做贼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那个。
王嘉丽温婉微笑,抬手做了个安抚的手势:“没关系,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们都理解的。”
“……真不是那么回事儿……”
傅清笙清了清嗓子,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拍拍他的肩膀:“我说你怎么一天到晚缠着人家容槿,追求就大胆追,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干嘛藏着掖着?”
邵川欲哭无泪:“傅哥,可不能瞎说!”
江霆呈怕是本来就已经把他挂在暗鲨名单上了,他这一个锅没摘下,又飞来一大铁锅,简直是比窦娥还冤。
“啧,就这点小事儿,容槿一女孩子都比你豁达,这儿又没别人,录下来的那些素材不出意外也是封存起来的,你这么扭扭捏捏的可不像话了啊。”
“我……”他刚要解释,余光瞥见容槿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声音戛然而止。
想起中午答应过的打掩护的事,顿时觉得自己果然是跳进了火坑。
这儿就他们四个,如果他不揽下这个锅,王嘉丽和傅清笙势必会怀疑下午容槿出去消失那么长时间是私会什么不明人士去了,影响更加不好。
干他们这行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而且这里知道真相的就只有他,以江霆呈以前在业界留下的威名和风评,自己老婆被人猜疑和别的什么男人苟且,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为了世界和平,这颗黄莲他打碎了牙也得咽下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还指望容槿在江霆呈面前给他澄清呢。
一瞬间头脑风暴足以让邵川认清事实,咬牙默认了这罪行。
容槿满意地收回目光,心情甚好,微笑着和王嘉丽讨论起杂志。
虽然这么利用精明傻狍子好像不太好,但谁让他是现成的工具人,牺牲他一个,幸福千万家。
等回头江霆呈那边处理妥善了,再看看有什么地方能补偿邵川或者邵家的吧。
这天之后,容槿每天总有那么几个小时会消失不见,王嘉丽和傅清笙从一开始的视而不见,到后来好奇心被拉满,就差没化身侦探推理真相了。
作为唯一的知情人士,邵川表示秘密不能分享的痛苦只有体会过才知道有多煎熬。
不过他还算讲义气,将锅死扛到底,和容槿统一口径,只说有个导师住在附近,既然都到这儿了,闲着也是闲着,就顺便过去请教一些专业上的知识。
对此,王嘉丽还曾发出过灵魂拷问:“那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去?”
邵川面色僵硬:“因为……我不好学啊。”
“……”
确实是导师也没错,至少容槿在这短短的几天之内,愣是被江霆呈教会了怎么在接吻的时候换气、怎么回应、什么姿势才不会让江霆呈难受……
为期两周的同居生活结束,这两周内四人都还算愉快,尤其是傅清笙王嘉丽这两位影帝影后并不像屏幕里看着那样高冷和生人勿近,没什么架子,反而还挺平易近人的。
几人交换了联系方式,反正明面上也算是朋友了。
《观测风云》在三天后开拍。
进组就意味着容槿要在剧组里待很长一段时间,和江霆呈得分隔两地了。
容槿难得心生不舍的情绪,有那么一瞬间想不负责任地解约不拍了,幸亏理智还是占了上风。
严格说起来,她和江霆呈才刚刚进入热恋期,换别的情侣正是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时候。
在这件事上,江霆呈却异常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平静。
“去吧,合同都签了,正事要紧。”
容槿窝在他怀里,闻言神情一顿。
又是这种感觉。
这些天的密切相处下来,江霆呈很多时候都会给她一种十分违和的异样感,有时候上一秒还笑得春风和煦,下一秒就有可能切换腹黑模式或清冷模式,弄得她十分不习惯。
关键是无论是清冷也好,腹黑也罢,冥冥之中又熟悉而陌生。
容槿细细回想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似乎从之前她把那本《多维空间详述》带回来之后,这男人就开始时不时变得奇怪起来了。
她想起江霆呈曾经说过,在她梦见那个身影的晚上,他也梦到了那本书,再加上书里的那些字……
难道真不是巧合?
“霆呈。”思索良久,她状似无意间提起,“墨闻这个人,你认识吗?”
江霆呈沉默片刻,倏然轻笑一声:“怎么忽然问这个,在我面前提起其他男人,槿槿,你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