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们还有几分能耐!可是在你们踏上暗杀岛的那一刻,就注定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能留下来给两位护法陪葬,是你们的荣幸!”
沙哑的声音随风飘荡在众人的耳边,暗杀星五护法一边怪笑着,一边向司容族人再次支撑起的防御阵法打出一个又一个法诀。可是阵法的光亮只是闪烁了几下,就恢复了正常。如今契约兽已被凌蓝悉数策反,有了契约兽的强力支持,司容族人信心大涨,撑起来的阵法也更加牢固。在司容玉父子三人的全力配合指挥下,全体族人守望相助,分工明确。傀儡死士的数量在一点点减少,八名暗杀星护法的战力也被契约兽牵制。而司容族人却如虎添翼,越战越勇。契约兽们被暗杀星用禁忌术法控制,早就对这些恶魔怀恨在心。如今凌蓝给了它们机会,它们自然要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撕咬起八名护法,也格外卖力。……“吼——吼吼——”变异天兽金齿象发出几声怒吼,粗壮的蹄子在地上刨得震天响。它凌空跃起,四足蹬地激荡起漫天尘埃。金齿象的巨大身躯在半空中消失不见,再次出现,距离七护法只有咫尺之遥。七护法手上捏着一个雷系印诀,目露凶光,正欲攻击离他最近的一名司容族人。忽然,背后一股强烈可怕的杀气传来。七护法本能地回身格挡攻击,胸腹处却是一阵剧痛袭来。近在咫尺的,是金齿象绿莹莹的竖瞳。从那夜色一般的瞳仁里,七护法看见了自己的倒影。金色的巨齿从他的胸腹间穿过,巨齿上斑斑点点的红色液体,是从他的伤口里喷溅出来的血液。“吼吼——”一声畅快的兽吼,金齿象兴奋地甩了甩头,插在象牙上的七护法就像一块破抹布,被甩了出去。从所有契约兽被策反到现在,司容族人与暗杀星已经交战了整整四个时辰。此时,司容族人尚能全力战斗的,只有百余人。好在在契约兽的帮助下,傀儡死士已全部被击杀,暗杀星的十位护法,也只剩下最后一位。“老七——”眼睁睁地看着七护法的尸体像片破布一样飞了出去,五护法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他当然不是痛心七护法的死,而是忧心自己的处境——傀儡死士都死光了,十位护法也仅剩他一个……司容族人呈圆弧队列包抄过来,一堵人墙将五护法围截在中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摆在面前的,似乎只有死路一条。“乖乖交出凌枫,或可饶你不死!”
凌蓝眉目冷冽,面如寒霜地盯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五护法。“哈哈哈——你说的可是这个人?!”
邪佞的笑声令耳膜震颤,五护法手腕一翻,下一秒,一个血人就被他提在手上。凌蓝定睛看去,尽管男子的容貌被鲜血模糊,头发也乱蓬蓬的,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人是凌枫!“哥哥——”他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暗杀星那帮魔鬼,到底对他做了什么?!遍体鳞伤的凌枫,看起来已经没有了生息。如果不是胸口还有一丝丝起伏,凌蓝会以为他已经死了……“你们这群魔鬼!都对他做了些什么?!”
看着凌枫被挑断后露在外面的手筋脚筋,凌蓝的心就是止不住的一阵抽痛。凌蓝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修剪圆润的指甲已经把细嫩的掌心抠出了血,她却毫无所觉。凌蓝的心中,几乎被懊悔占据。如果……她能早一点找到凌枫就好了……那样的话,他就不会受这么多伤,也不会流这么多血了……察觉到她的异常,司容玉倾身过来,动作强势却又不失温柔的掰开她紧握的拳头,顺势将她揽进了怀里。“呵呵!小姑娘别着急,他身上发生的事,你早晚也会经历。哈哈哈!”
“识相的,就把路给本护法让开!本护法心情好了,说不定还能给他留一具全尸!”
“还有你,小姑娘,等你落到本护法手上的时候,本护法一定会对你温柔些的……哈哈哈!怎么办?本护法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五护法张狂的笑着,炫耀似的对着凌蓝摇了摇昏迷不醒的凌枫的身体。因为他这粗鲁的动作,凌枫的伤口崩裂,鲜血汩汩地流出来。凌蓝死死地咬住下唇,娇艳欲滴的唇瓣被她咬得血色尽失,鲜血淋漓。如果可以,她真想亲手了解了这个恶魔,送他下地狱!可是单凭她一人之力,又如何能与暗杀星护法对抗?更何况,他手上还有凌枫做人质……凌蓝沉下心来思考,希望能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救下凌枫,同时又能结果了五护法。“怎么样?小姑娘,你考虑清楚了吗?如果有你哥哥给本护法陪葬,本护法也是乐意之至!哈哈——”猖狂的笑声戛然而止,凌蓝和一众司容族人均惊愕的张大了嘴巴——锦雀是什么时候转移到五护法身后去的?!“——去死吧!”
一声娇斥在身后响起,与此同时,一枚巨大的火红掌印凭空出现在五护法的头顶之上。五护法身体一震,难掩眸中惊愕——这女子,她是何时来到自己身后的?为何他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强悍的威压铺天盖地的袭来,五护法想躲,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牢牢的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这、这是怎么回事?!火红的掌印缓缓向下挤压,咯吱咯吱的声音从五护法的身体里传出来,他的骨骼和筋脉已经被尽数压碎断裂。而在五护法身体被定住、无法动弹的时候,锦雀已经把昏迷的凌枫救了出来。锦雀使了一个玄术,凌枫的身体就飘到了司容族人组成的保护圈儿里。司容简忙从储物袋中取出疗伤圣药,喂凌枫服下,又为凌枫处理了外伤。“噗——”五护法喷出一口心头血,“你们……这不可能……”他再也没有机会开口了,因为他的身体,已经在那枚火红的掌印下,化作了一捧齑粉,随风消散在漫天黑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