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祝芙上了二楼卧室拿手机。
点开屏幕发现一条未接来电
——是导演打来的电话。
祝芙挑挑眉毛，有些稀奇。
她走到落地窗前点了“回拨”，几声振铃后，电话那端响起了导演的声音：
“祝小姐，你好你好。”
祝芙礼貌地跟他客套了几句，之后开门见山地询问道：
“导演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电话里传来几声尴尬的笑声：
“祝小姐，你今天有空吗，我请你吃个饭？没空的话抽时间喝个咖啡也行。”
祝芙对导演的意图有了一些猜测，她顺势说道：
“不好意思导演，实在没空，有什么话您就在电话里说吧。”
停顿了几秒，电话那端叹了口气，开口说道：
“祝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看新闻，观众觉得有你在比较好看，所以……能不能再谈谈合作。”
祝芙挑了下眉毛
——还真猜中了，导演真想重新签约吗。
她咬了咬下嘴唇，开口说道：
“不好意思啊导演，我对节目没什么兴趣了。”
导演又一番劝说，无果之后才无奈挂了电话。
祝芙转身朝衣柜处走去，换好了衣服、化了个简单的妆容，就拨通了薛茂的电话。
听到祝芙有合作意向，薛茂立即在电话里跟她约了午饭。
祝芙笑着答应下来，又忽地想起陈随。
没等她开口，薛茂就说道：
“把陈总一起带来吧，三个人的午餐，能热闹些。”
祝芙道了声谢，两人就结束了通话。
她走到楼下，陈随正坐在沙发上看笔记本电脑上的文件。
祝芙蹑手蹑脚走近沙发，悄悄坐在他身旁，轻声说道：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好消息。”
“噢，中午我带你去餐厅吃饭。”
“坏消息呢？”
“和薛茂经理一起。”
“……”
临近中午，陈随开车载祝芙去了约定好的餐厅。
两人到的时候，薛茂已经在座位上等待了。
见两人出现，薛茂起身伸手分别跟两人握了握。
坐下之后三人一同点了餐，薛茂笑着开口说道：
“之前多谢祝小姐帮忙牵线，让我跟陈总有机会沟通合作。”
祝芙颔首笑了笑：
“薛经理客气了，都是应该的。”
吃饭途中不好直接多讲工作，三人就着天气聊了许多无关紧要的闲话。
待服务员撤了餐盘，上了甜点后，薛茂才转身从包里拿了合同，开门见山说道：
“祝小姐，今天这顿饭大家都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促成你入职盛名，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不妨直接签了合同。”
祝芙看着他推过来的文件夹，接过笔直接翻开，在最后一页签了名字。
陈随看她的这一动作，有些惊讶。
薛茂也惊喜地笑了笑，接过签好的合同说道：
“祝小姐不用看看合同细则吗？”
“薛经理，作为研究了您这么多年的对手，我对您的为人还是很信任的。”
薛茂仰头笑着，轻拍了一下桌子说道：
“祝小姐真是爽快，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三人又聊了些工作上的琐事，半小时后才起身道别。
回到车里陈随坐上驾驶座，下意识倾身帮祝芙系了安全带。
祝芙出神地看着前路，半晌后开口说道：
“像做梦似的。”
“什么？”
“就这么轻轻松松入职了盛名……”
陈随握着方向盘，侧头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
“明明是你实力过人，盛名能把你挖过去，才真像做梦似的。”
祝芙看着一旁的车窗外笑了笑：
“得了吧你。”
—
傍晚祝芙的邮箱收到盛名传媒发来的入职庆贺信，附件里写着她的职位和工作内容。
祝芙大致看了一眼
——依旧是当部门经理、依旧是老一套的工作内容。
不过文件中的一行，祝芙尤其注意到了
——经理配备一名秘书助理，可由公司指派或自行推荐人选。
自行推荐。
祝芙拿起电话，找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拨了过去。
几秒后电话那端响起了小冉的声音：
“祝芙姐，是你吗？”
“是我。”
小冉对这通电话有些惊喜，她忙问道：
“祝芙姐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祝芙目光又回到电脑屏幕上，盯着“自行推荐”四个字，缓缓对着手机说道：
“小冉，我入职盛名了，你继续来当我的秘书兼助理吧。”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祝芙忙又补充道：
“你放心，我给你开双倍工资，不会亏待你。”
想到之前小冉对工作的一丝不苟、尽职尽责，甚至跟自己冒着危险去酒店设计贺昉，祝芙觉得自己实在该厚待她。
小冉支支吾吾了几秒，突然严肃着说道：
“祝芙姐，你一会儿有空见一面吗，我有话跟你说。”
祝芙被她这语气的突然转变感到疑惑，停顿了两秒后就应答下来：
“好，我找个咖啡馆，一会儿发个位置给你。”
挂了电话之后祝芙就下楼穿了外套换鞋子准备出门。
陈随从沙发上抬起头来问道：
“要出去吗？”
祝芙没有抬头，弯着腰穿鞋子：
“嗯，去见小冉一面。”
陈随从沙发上起身，也走到祝芙身旁换下拖鞋穿了外套。
他拿了车钥匙说道：
“我送你。”
祝芙把见面地点定在了cbd的一家咖啡馆。
陈随坐在车里等自己，祝芙一个人进了咖啡店，进门的时候，小冉已经在等她了。
两人点了单之后，祝芙开玩笑说道：
“有什么商业机密透露给我吗。”
小冉却俨然一副严肃的模样，听到祝芙这句玩笑话，竟平静地点点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