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消息发过去，赵亦航半晌没再回复。
陈隋又检查了一遍明天见客户时要用的企划案，之后也起身去卫生间洗漱了。
深夜时分，两人仍清醒地坐在床上，无半点困意。
祝芙无聊地看着ipad上的电子杂志，轻叹口气：
“真不该喝咖啡的……”
陈隋合了笔记本电脑放在床头的桌子上，侧身搂上她的肩膀，低眸陪她一起看电子杂志。
杂志页面，一排时装样品的左下角署了个名字
——独立设计师：betty
这名字有些熟悉。
祝芙转转眼睛回忆了一下
——噢，想起来了。
发觉祝芙的目光不在屏幕上，陈隋问她：
“想什么呢？”
祝芙指了指那个署名：
“这个betty，我买过她的衣服。”
陈隋接着问：
“是吗，哪一件？”
“那件黑色西装套裙，我上班时候穿过。”
“噢……挺好看的。”
祝芙听着他这语气，料到他想不起是哪件
——职业女性祝芙的衣柜里，名为“黑色西装套裙”的衣服有十几件。
她接着把页面向下划，到了活力少女风的区域。
祝芙看着屏幕上展示的样衣和设计稿，回忆突然被拽回多年以前。
她低了眸，出神想着……
陈隋问她怎么了，祝芙回了神，犹豫一下，还是开口说道：
“看着这些设计稿，突然想起高中时候那个小学妹……”
陈隋似是猜到了她要说的那个人：
“浇百合花的那个吗。”
祝芙点点头：
“嗯。”
接着补充道：
“她有个本子，画了好多设计稿，她说以后要学服装设计，当设计师的。”
陈隋拿过她的一只手把玩，问道：
“那，你觉得她现在当上了吗？”
祝芙摇摇头，轻叹口气说道：
“我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挺多事情，我跟她也没了联系。”
不过她似是对小学妹挺有信心：
“我觉得，她肯定当上了。”
陈隋看着她一脸坚定的模样，倒是可爱：
“你对别人总是这么有信心。”
祝芙心里似是有了什么主意，抬头看着他笑了笑：
“我对自己也特有信心。”
“比如呢？”
祝芙突然坐起身，直直看着他，一字一句开口道：
“比如，我今晚，肯定能让你开，心，一，下。”
极具暗示意味的话。
陈隋也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睛，带着玩味的语气说道：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祝芙坏笑着朝他点点头，伸手去解陈隋睡衣上的扣子：
“是呢，老公。”
陈隋侧身把她压在身下：
“对啊，漫漫长夜，总得度过……”
……
早上陈隋早早起了床，留祝芙一人在床上熟睡。
听到卫生间里洗漱的水声，祝芙晕晕乎乎下了床，走到洗手间门口推门。
陈隋听到门口的动静，也侧过头望去。
祝芙推开门，恰好撞上他的目光。
陈隋额前细碎的黑发被水打湿，稀稀落落地散在额头上。
祝芙看着他这副俊朗模样笑了笑，走过去拥上他，下巴抵在他胸口，抬了头说道：
“你怎么帅得跟个妖精似的？”
陈隋听了她的话，低声笑了笑：
“这比喻，真的是在夸我吗？”
祝芙点点头：
“当然了，其他比喻凸显不出你，的，帅，气。”
陈隋揉了揉她的脑袋，无奈说道：
“行，妖精手里还举着牙膏呢，能不能让妖精继续洗漱？”
祝芙从他怀里出来，看了看他的手上
——右手果然举着一个挤好了牙膏的牙刷。
她“嘿嘿”笑了一下，走出了卫生间：
“能，你继续。”
祝芙走了两步到了客厅，身后卫生间里传来陈隋的声音：
“早餐已经到了，在餐桌上。”
祝芙回过头：
“好。”
她端了桌子上的一杯温水，走到餐桌旁坐下。
面前摆着三明治和贝果，还有两杯咖啡。
她端起其中一杯咖啡，想起昨晚的事，抬抬嘴角笑了一下。
陈隋从身后走来，注意到她的动作，问道：
“笑什么呢。”
祝芙指了指咖啡：
“这个。”
陈隋坐在她对面，拿起另一杯，佯装漫不经心地说道：
“昨晚被你欺负到凌晨，早上当然得喝杯咖啡提提神。”
祝芙睁大了眼睛，被他的话惊到：
“我欺负你？”
她说完又笑了一下，似是觉得不可思议，接着又忽地换了个坏笑的表情，慢悠悠说道：
“那你可小心点，下次姐姐我更厉害。”
祝芙口中的“姐姐”听得陈隋一呛。
明明祝芙在年龄上比他小了一岁多，她现在自称姐姐。
他咳嗽了两声，笑着抬头盯着她，顺着她的话说道：
“行，姐姐下次轻点。”
祝芙：“……”
听的脸红，她自己叫了停。
—
她咬了口三明治，嚼了许久才咽下去，忽地想起来问陈隋：
“今天你去见客户，是不是下午才能回来？”
陈隋点点头：
“午饭你找钰之一起吃吧。”
祝芙乐呵呵答应下来：
“行呢。”
“跟别人一起吃饭，你看着挺高兴啊。”
祝芙回了目光在他身上，笑了笑骂他道：
“什么啊，钰之的醋你都吃……”
陈隋喝了口咖啡：
“开玩笑的。”
—
祝芙跟陈隋一起坐上车，让司机载两人到了程钰之的公寓处，顺便接了赵亦航一起走。
祝芙和程钰之两人站在车窗外对着陈隋他们摆手道别。
赵亦航的下巴搭在玻璃上，对着钰之嘱咐道：
“午饭别不吃啊，我下午就回来陪你。”
祝芙看着面前的两人这副肉麻场面，倒觉得不自在。
她也装模作样朝陈隋嘱咐道：
“午饭别不吃啊，我下午就回来陪你。”
陈隋：“……”
祝芙笑了笑，不再打趣两人，直直看着陈隋的眼睛：
“好好工作，我等你回来。”
陈隋笑了笑，拉过她的手印了个吻在她手背上：
“好，等我回来。”
……
送走了车上腻歪的那两人，祝芙和程钰之转身进门收拾了行装
——去逛街。
祝芙在程钰之的公寓里环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
“挺会收拾家呢，会照顾自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