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隋捏了捏她的手，开口说道点着头：
“对，因果报应了。”
祝芙静默了几秒，低声说道：
“不过……好像不是所有坏人都有因果报应的。”
陈隋低头看着她：
“？”
祝芙重重呼了口气，缓缓开口：
“高中的时候，被一个人欺负，他现在也好好的……”
陈隋把她的脑袋搂进自己的怀里，轻拍着她的肩膀说着：
“可能，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他已经被报复了。”
祝芙闭上眼睛，点点头。
她还是没开口说出当初的经历。
所幸陈隋也没问。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说。
尽管过了将近十年，她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大人，但少女时期的遭遇，她仍不知如何直面。
……
第三天早晨，两人仍相拥在床上。
祝芙从他胸膛前抬起头：
“今天有安排吗？”
陈隋把手指插进她的发丝间，把玩着她的一缕头发，轻轻摇摇头：
“没有，你想干什么我们就去干什么。”
祝芙转转眼睛笑了笑：
“只想和你待在公寓里，哪里也不去。”
“好啊。”
……
陈隋在洗漱的时候，祝芙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看着窗外惊喜地喊道：
“陈隋，下雨了！”
陈隋探出头望过来，顺着她兴奋的情绪也配合地重重点了点头。
祝芙把毯子抱到客厅的沙发上，拉上窗帘打开投影仪。
陈隋见客厅昏暗的光线，明白了祝芙的想法。
他去酒柜拿了一瓶红酒和杯子，走到沙发处坐在祝芙身旁。
祝芙看着手机上琳琅满目的电影片单，皱了眉头。
她把屏幕递到陈隋眼前：
“选个电影。”
陈隋也选择困难，索性随口说一个：
“第三行第二个。”
祝芙手指点开，投影仪把画面投在画布上。
电影开始，画面上缓缓出现电影名字
——flipped.
《怦然心动》。
陈隋有些后悔没好好选。
后果就是一对老夫老妻坐在这里看少男少女的初恋。
祝芙倒一脸津津有味，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
陈隋试探着开口：
“要不换个？”
祝芙一口回绝：
“挺好看的，不换。”
陈隋无奈点点头，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前后拥着她坐。
看着电影里小女孩juli在学校里注意着bryce的一举一动。
祝芙扭过头问他：
“你高中是不是也被女同学们偷偷注视着？”
陈隋淡淡说了句：
“不是。”
祝芙显然不信：
“是你没发现吧？”
陈隋看她这追问的质疑语气，开口解释道：
“上课大家都认真听课呢。”
“那下课呢？”
“下课大家都见不到我的影子。”
“啊，你下课去哪？”
“文科班门口。”
“去那里干嘛？”
“去偷偷注视一个女同学。”
陈隋低下头，直勾勾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慢悠悠的说道：
“你，知，道，是，谁，吗？”
祝芙被他盯得有些脸红，她抬手按了按发烫的脸颊，假装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我吗？”
陈隋仍没有移开目光，看着她揉脸的举动笑了笑：
“是呢。”
祝芙不再看他，转过脸继续看着幕布上的电影。
电影里juli的爸爸告诉她：
“一幅画不是由部分简单拼凑而成的。牛仅仅只是一头牛，草地也只有青草和鲜花，而穿过树枝的阳光也仅仅只是一束光，但如果将它们放到一起，就会产生魔法一般的魅力。”
祝芙也对陈隋说道：
“我对你的爱也是这样。”
“我也是。”
祝芙有些惊喜，笑着反问道：
“真的吗，细说一下。”
陈隋握上她的双手，慢慢开口：
“我喜欢你，不止喜欢你最初向我展现的善良、助人，还有你如今的自立、自爱、勇敢，这些共同构成了你，把它们放在一起，就是我爱的你。”
祝芙听得心里欢喜，轻声笑了笑之后，又佯装生气说道：
“你忘了我最重要的特质之一。”
陈隋笑了笑，点点头补充道：
“还有你漂亮的脸。”
祝芙满意地笑了笑，抬头凑到他脸前亲了一下他的唇，接着回正视线继续看电影。
情节到了尾声，chet外公说道：
“someofusgetdippedinflat,someinsatin,someingloss.buteveryonceinawhileyoufindsomeonewho'siridescent,andwhenyoudo,nothingwillevercompare.”
——我们生命中会遇到很多人，有的黯淡无光，有的色彩艳丽，有的光彩照人。但是偶尔，你也会遇到一个彩虹般绚丽的人。当你真的遇到，其他人就此变成匆匆浮云。
两人看着这一段，默不作声。
祝芙只觉得双手被他紧紧地握着，力道加重了不少。
她没有开口，只在心中默默点头
——她也遇到了这个彩虹般绚丽的人。
其他人就此变成匆匆浮云，无暇顾及。
电影结束之后陈隋拉开窗帘，外面仍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阴沉的天气没有给房间增进太多亮光。
他走到沙发附近开了客厅的吊灯，亮光瞬间照亮整个房间。
他这才发现祝芙的面色绯红，手里的半杯酒不知不觉被她喝光了。
祝芙抬起头看着他，愣了两秒突然咧嘴朝他笑了笑：
“陈隋，你这辈子都别离开我。”
陈隋看着她明显的醉意，无奈笑笑：
“好，不离开你。但我有一个要求。”
祝芙突然收了笑容，哭丧着脸问：
“什么要求？”
“你今天睡觉前得洗澡。”
祝芙仰头看着天花板笑了笑：
“行，满足你的要求。”
说完她就拽了沙发上的抱枕，打算在沙发上躺下：
“我先睡会儿，晚上上床前记得叫我起来洗澡哦。”
没等陈隋阻止她，祝芙已经枕好抱枕盖好毯子美滋滋闭上眼睛了。
……
陈隋再清楚不过
——她喝完酒这一睡就叫不起来了，再次醒来只可能是明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