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熟?胡乱编的地方你也熟?干脆把坏人两个字写在脸上吧。 金信拉拉袖子:“衣裳坏了,回去肯定被骂。”
冷偌:“不回。等他们来找,让他们辛辛苦苦找到我们,就不会生气了。”
霜华:徒弟还有这心眼,真是好惊喜的发现。 萧讴:“走吧,咱们先去畅园玩。让他们先担心我们。”
你们可真能。男子哄着说:“去哪里玩都要衣衫整齐,你们衣服都破了,畅园不会让你们进的。”
萧讴:“买就是了。”
他往怀里一摸:“坏了,银票掉在赌场了。”
金信哎呀哎呀:“钱都没了还玩什么,我们回家吧,我们哭一哭,大人就舍不得打我们了。走吧走吧,回家吧,我叫马车。”
林隐含笑,大人舍不得?没关系,你大师兄二师兄舍得。 街上人不少,有专供租赁的马车游荡,正巧过来一辆,金信走过去几步要喊。 那男人一动,刚好挡着他:“你们这样回去不免挨骂。这样,我再帮你们一把,换身好衣裳再回去。我家里有跟你们一样大的孩子——” “本小姐不穿别人的旧衣裳。”
冷偌冷冷的说。 “畅园旁边,有店铺,里头的小裙子可漂亮了。”
扈暖捏着小手指,小小声。 男人:“...” 冷偌不耐烦:“今天的事就谢谢你了。”
转向金信:“叫马车,不就是钱,我们先去畅园,让车夫给家里送信,让丫鬟拿银子来,我们要挑漂亮衣裳,正好让他们送钱来。”
对,女孩子挑衣裳很费时间的。 金信绕过男人,男人跨了一步又挡住他:“我有车,不用叫车,你们不想别人看见你们狼狈的样子吧。”
萧讴正经道:“已经很麻烦义士了,再让你做车夫,多不好意思。”
男人:我说我做车夫了吗? 小崽子们该不是要跑吧。 可两个女孩已经很开心的说起要买什么样的衣裳和配饰,两个男孩也没对他多警惕的样子。 他说:“我送你们过去吧。”
萧讴:“多不好意思,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男人:“...” 金信:“正好顺路前头街上买白云糕,过两条街买沙果——哎呀,我们没钱了啊。还得回家拿钱——” “我帮你们付钱吧,你们现在回去不是让大人生气?就按你们说的,先去玩,家里大人担心了就不会骂你们了。等你们回去再还我钱吧。”
萧讴:“多不好意思,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男人:“...” 坐上马车,金信掀着帘子看,看到什么想要的立即喊停,一路停了七八次,如果不是他要的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男人早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 如此,马车顺利到了畅园。两个女孩子手拉手到衣裳铺子买衣裳,两个男孩子看了几眼就选中衣裳,换了出来,坐在大厅里等,期间跟男人无数次的抱怨每次陪她们买衣服都是受罪,每次都这样磨磨唧唧。 男人也不耐烦,要不是两人缠着他抱怨,他早上去看看人是不是跑了。 终于,人下来了,愣是没看出来她们身上的新衣裳比之前那套好到哪里去。至于用那么长时间吗? 男人强笑:“走吧,带你们去玩。”
当然,他买单。 他已经不耐,决定找到恰当的时机把人迷昏去。 四人没给他迷昏的机会,玩了一会儿又觉无趣了,让男人带他们找有意思的地方。 男人精神一振,这可是你们自己要求的,老子这就带你们去天下最有意思的地方。 一去去到花楼里,隔着一道门把他们给卖了。 男人得了银票正要走,房门摔在地上,两个男孩子冲出来同时挥拳,把他放倒,迅速翻了他身上银票和银钱去。 “这银子你可拿不着。”
萧讴说着,拔出男人靴子里的匕首狠狠扎下。 “啊——”男人被扑倒后脑勺剧痛,还没缓过疼劲来手掌被匕首钉死在地板。 萧讴起来后,一个大花瓶砸在男人头上,嘭的四分五裂,是金信。 花枝招展的美妇叫着:“杀人了,杀人了——” 她吓得往后退,喊打手去拿人,一转身又喊:“着火了着火了,快来救火啊——” 两个冲出来打人的,另外两个先在屋里放了火。这里屋子构造很有趣,房间和房间是相通的,有人不分昼夜的寻欢作乐,这里就昼夜不分的开门迎客,大白天的屋里都是蜡烛。雕着花的,一看就很贵。 两人拿着蜡烛点燃布帛纸张,悄悄的去到隔壁继续点,没有门就翻窗出去再翻窗进来,没人就大大方方的点,有人就把屋里带火的推倒。 两人身形灵活,动作够快,屋里的那些哪里能抓到她们。一个不留神,这回字形的楼一楼全烧了起来,火势向上,又燎到二楼,三楼,四楼,五楼。 扈轻就事论事:“这么大的人员汇聚地,连个消防设施都没有,太不对了。”
她们家的孩子当然没错,都被人卖了呢,杀人放火是正常反应。 最终火没有烧起来,因为这等地方肯定少不了护卫,里头也有修士,哪怕修为不怎样高,灭火足足够。 四个人趁乱跑了出去,后头跟着人追,是修士,有三人。 那三人自然看出四个孩子身上的灵力波动,竟是炼气三层,虽然不高,可对方年纪小啊,肯定会比他们这把年纪还只是筑基初的强。一时心里生出嫉妒和阴暗来,望向他们的目光里含了杀意。 四个人孩子往人群里钻,这种地方从来客似云来,那三个修士怕得罪到不好惹的人不敢殃及路人,只能锁定他们一路追。 四个孩子一边跑还一边交流。 “我看到他们飞了,从楼上飞下来的,踩着长长的剑,我竟然觉得很正常。”
金信这样说。 “是修士。我一看到就知道了。”
冷偌说,脑子里突然出现些东西。 萧讴:“你们说,咱们是不是?”
咱们——是不是? 四人蠢蠢欲动,感觉是呢,可修士是怎样的呢? 想想,快想,修士,修士—— 冷偌猛的转身,一道冰棱从她手上凝出,射向其中一个修士。 那修士轻蔑一笑,轻而易举把冰棱打掉。 原来是冰灵根。眼神变得炙热而邪恶。 这一秒,扈暖感应到他身上散发出让她极为不喜的气息,绷紧小脸:“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