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灵鄙夷的看着她。
“你三番五次的与我作对,到处破坏我的生意,还暗中派人对付我,你觉得我能饶了你吗?”
林巧音不停的叩头:“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妹妹我年纪小不懂事,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只要你让我把这个店开下去,我以后以后都听你的,我感激你一辈子。”
“你现在才来和我说这些,不觉得晚了些么?”
林巧音又连忙叩头,“我知道错了,请再给我一次机会,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和你作对了。”
林巧灵仰着头,没再说话。
这时,林巧音突然看到了一旁的曹文逸,她连忙走了过去,拉着他的衣服央求道:“姐夫,姐夫,你帮帮我。我知道你心肠最好了,你帮我跟姐姐说说,她一定会听你的。我求你了,姐夫。”
曹文逸看着她哭得像个泪人般,有些尴尬,眸子弱弱的看向林巧灵,讷讷的说道:“你……你就……,你不是说,做餐饮需要……越多越……”
不等曹文逸说完,林巧灵马上说道:“好了,好了,你不用求他了。我早就说过,我赢了也不会要你退出这个行业,只要你低头认错,以后不要来招惹我就行。”
“是是是,谢谢姐夫,谢谢姐姐,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给你添麻烦。”林巧音破涕为笑,可一高兴眼泪又哗哗的流了出来。
林巧灵鄙夷一眼,淡淡说道:“不过你要继续在这里做,我得给你提几点要求。”
“姐姐请说,我一定照做。”
林巧灵点了点头,“第一点,你以后在家时多照顾下爹,别没事乱跑。”
“是是,我一定照顾好咱爹。”
这本来就是她应该做的,她答应得非常爽快。
“第二点,你要继续在这条街做生意,就不要搞恶意竞争,随便破坏行业规则。别以为你把别人挤走了,你的生意就会更好,这只会搞得大家都没有生意做。”林巧灵的话中略带警示意味。
“我明白。”
“你要真明白才好。”林巧灵警告的说道:“未来这个片区一定会更加繁荣,任何人恶意破坏都会受到其它人讨厌,最后失去的只会是自己的信誉,甚至被别人联合打压。最后,这里的商业气氛破坏了,这里的人气就会破坏,损失的不是但是自己,就连其它人也跟着遭殃。这也是我作为姐姐对你的忠告,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谢谢姐姐,我一定谨记你的教诲。”林巧灵千恩万谢,似乎是忘记了先前的不愉快。
其它人对于林巧灵这番话,也是大为赞同。
特别是对于开封县的几位官员,这要警钟长鸣。
开封县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减赋的恩赐,如果不好好利用,那就太对不起朝庭了,如果还不能做出点成绩的话,那就说明这些官员太无能了。钱包正深以为戒。
所有人,对林巧灵的宽宏大量都大为赞美。
有才,有德,有量。
包括一些商人,也对她大为佩服,不单是因为做生意,而且还包括为人。
就在大家不吝赞美的同时,林巧音回到自己店里,恶狠狠的说道:“林巧灵,你竟然当众羞辱我,我跟你没完!”
第二天。
开封城里再次轰动,人们纷纷热议。在开封县的一个偏僻巷子里,一个巴掌大的小餐馆,一天的收入竟然有两千多两银子,这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林家人做生意就真的那么厉害吗?
难怪林家人搬到开封城不过几十年时间,就闯出那么大的名气,整个生意场上的人都知道林家人的厉害,这种经营收入,也只有林家人才能做得出来。
林巧灵的名字,忽然被大家熟知。
她不但人漂亮,而且善经营,还非常有文采,可却还住在一个破院子里,非常具有传奇色彩。
她被大家津津乐道,她讲那一番话,也被许多生意人奉为经典,甚至捧为生意经。不单是在低层大众,上流人群也对她非常感兴趣。
许多人慕名来到“神仙美食”,来到曹家院子,可都不得一见。
“神仙美食”依然是是柳家母子在经营着,而曹家院子已经是人去楼空。一打听才知道,女先生夫妇在比擂结束三天后就失踪了,就连她的女弟子也不在这里了,这里只剩三间空房。
不过有细心的人发现,“伽蓝女”还是不偶尔会在“神仙美食”露面。有人询问其师,“伽蓝女”也摇头不知。
有人怀疑林巧灵夫妇就躲在附近某个地方,就是为了怕大家打扰,所以藏起来了。也有人说,她是为了运作更大的生意去了。
可是,就连一向与曹林夫妇交往甚密的开封县令也在寻找林巧灵。
这天,白怜花刚弹完一首曲子,钱包正就找上门来了。“白姑娘,你真的不知道你师傅去哪里了吗?”
白怜花一幅可人怜的模样,娇滴滴的说道:“钱大人,小女子真的不知道。”
“如何可能呢。”钱包正气愤的说道,似乎是要发怒的样子。“难道她出门前就没有一点交待吗?”
白怜花被他的气势所逼,更加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看着就心疼,“钱大人,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师傅出门前只是交待我在家好好练琴,有空时就来神仙美食唱上一曲,其它的什么也没说。”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也没说吗?”
“没有。”白怜花摇了摇头。
这时,柳大娘走了过来,劝说道:“钱大人,你就不要再逼问怜花姑娘了,她确实不知道他们的去向。”
钱包正无奈的叹息一声,转头问道:“柳贾氏,那你知道林姑娘去哪里了吗?”
柳大娘也是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些许担忧,喟然道:“我估计,巧灵姑娘和曹哥儿已经离开开封城了。”
“离开开封了?”
柳大娘点了点头,担忧道:“他们已经出去五天没有露面了,如果是在开封境内,无论如何也应该回来了,除非是出了意外。”
钱包正深吸一口气:“意外?”
柳大娘再次点头,反问道:“你知道他们为什么着急搬离曹家院子吗?”
钱包正摇了摇头,等着柳大娘说出答案。
柳大娘道:“因为有人要刺杀他们夫妇。”
“有人要刺杀他们?”钱包正大吃一惊:“那他们为何不来报案?”
柳大娘瞥了他一眼,“向你报案有用吗?难道你能每天派人保护他们啊?即使你有心要保护他们,但没有确凿实证前,别人还不参你一本啊。他们是考虑到你也难做,所以才没有诉告。”
是啊,一个小小的开封县令,又能有多少权力呢?
刻意去保护一介普通老百姓,正好落人口舌,趁机告他以权谋私。“那……那她也应该告诉我一声,大家好商量对策。”
“能有什么对策啊。”柳大娘无奈的说道,“我们商量了一下,就只好在文府街那边买了个墙高院深的大宅子,大家住在一起,可以相互照应一下,可是没想到,还是有人盯着那边。”
钱包正讪讪说道:“那……他们既然知道有危险,干嘛还要到处跑啊?”
柳大娘白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的事么?”
钱包正心中一凛,突然心生愧疚,并且很是担忧。最近林巧灵都在忙他的事情,可自己却什么也没能帮她做,还跑来责问她的徒弟。“钱某惭愧,林姑娘一直在帮我做事,我却不能为她做什么,希望他们夫妇平安才好。”
“谁说不是呢。”柳大娘也幽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