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赫和郁澄打闹了一会儿被乔纳分开。
他坐到两人中间，把游戏手柄塞到小赫手里。
“你今天晚上不是有通告吗？”
“有一个采访，今天你过生日啊大哥，工作我给推了，话说你这里有酒吗，你都成年了你家大人应该让你喝吧。”
“我是能喝，你们两个不可以。”
“就喝啤酒，我们又不是没喝过，快快快，你去拿点上来。”
郁澄也很好奇。
她的爸爸妈妈没强行要求她不能碰酒，有时候哪个酒窖出了好的红酒明徵还会带着她去品酒。
只是爸爸说不能在没有爸爸妈妈的监护的情况下饮酒。
她想这里是乔纳家，应该没问题。
“去吧，去吧。”
乔纳一向拒绝不了她的请求，闻言迟疑了几秒站起身下了楼。
他不仅拿上来了啤酒，还带了一些吃的东西。
啤酒是冰镇过的，拿到手里面冰冰凉凉，往下滴着水珠。
“只只你喝冰的可以吗？”
乔纳记得她的生理期刚刚结束。
“可以啊。”
“喝半杯吧。”
乔纳给她倒进了杯子里面递给她。
郁澄尝了一口脸都皱在一起了。
“这个味道好奇怪。”
小赫看她这样子哈哈笑出声。
“习惯就好了。”
“说得跟你是个老手一样。”
“那当然，我在初中就跟乔纳偷偷喝啤酒了……”
乔纳把薯片塞进他的嘴里。
郁澄怔愣看着两人。
“什么意思？你们两个瞒着我偷偷喝酒？”
乔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小赫灌了一口啤酒发出满足的声音。
“我们两个瞒着你的事情多了去了。”
郁澄控诉地看向乔纳。
“我还是不是你们的朋友了，你们两个竟然有秘密！”
“对不起，不是不跟你说，我们不想带坏你……”
“那你说你们除了喝酒还做了什么？”
郁澄盯着乔纳看。
她有一双很清澈的双眼，就这样带着委屈看过来时，乔纳最无法抵抗。
心口方向传来剧烈跳动的声音。
它从来不会掩饰对只只的喜欢。
他下意识想移开视线，郁澄捧着他的脸转过来。
脸上是柔软的触感，属于只只的温度和味道。
“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们还瞒着我什么？”
这么近的距离，乔纳几乎能看到只只眼中他的倒影。
“我们……”
乔纳刚开口，乔纳把只只拉了过来。
“你来逼问我啊，我可以告诉你。”
乔纳视线落在他抓着郁澄双手的手上，眼中的悸动逐渐平复下来。
真的碍眼。
他想冲上去把小赫的手打开。
说话就说话，这样抓着只只合适吗？
“行，你说也一样。”
郁澄没挣扎。
乔纳心中的情绪更低沉了。
你也一样。
他早就知道他跟小赫在只只心里的位置是一样。
该死的嫉妒和烦躁又涌上来。
“我跟乔纳我们不仅一起偷喝过酒，还一起抽过我爸爸的雪茄，还别说，跟普通的烟草味道真的不一样。”
“我们还逃过课一起去过网吧，还一起打过架……”
“你们两个打架？”
“不是我们俩打，是我们两个打别人。”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没被别人发现？”
“六年级时你还记得坐在你后面那个大个子吗？”
郁澄有点印象。
是转学过来的，特别能吹牛，而且还爱揪她的头发，当时郁澄可烦死他了，不过上了不到一个月人就去了别的班级。
“他不是总爱找你麻烦嘛？还偷偷往你书洞里面塞情书，被我和乔纳发现了，然后我们就把他约到校外揍了他一顿。”
“当时我还以为是我告诉老师，然后老师把他调到其他班了呢。”
“怎么可能，当时咱们班主任就是他小姑，知道他侄子被我们打还找我们两个谈话，好在我们当时揍人的地方没监控，死无对证，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郁澄想起来了，六年级快毕业那会儿的班主任确实对小赫和乔纳的态度说不上好。
“初中时我们也一起打过一个人，你猜猜是谁。”
郁澄想着，脑海里面闪过某些场景。
“是那个爬墙摔断腿的学长？”
“嗯呐，那人对你鬼迷日眼，跟他同学说起你来时嘴巴不干净，我跟乔纳就教训了他一顿。”
小赫笑出声。
郁澄看向乔纳。
乔纳垂着头正把玩着一罐啤酒，眉眼低垂，很是温柔的模样。
郁澄再看小赫，他神色张扬，还挺得意。
然后郁澄就给了他一个爆栗。
“你打架还骄傲了，万一把人打出来个好歹，你们这辈子都要背上罪名。”
“嘶，我们有分寸啊，而且那个学长是真的自己摔断腿的，我们当时只是揍了他几拳，威胁了他几句就完了，他自己翻墙摔伤的。”
郁澄又看向乔纳。
“他脑子不好使，你怎么也跟着他胡来啊。”
“嘿，你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偏心啊，你以为揍人的主意是谁出的，我……”
乔纳把草莓塞进小赫嘴里，堵住了他没说完的话。
“嗯，当时不成熟做事出动，以后不会了。”
他嘴唇勾着笑，态度非常好的跟郁澄认错。
小赫骂骂咧咧。
“你特么真狗，你给我喝酒，今天你生日别以为我会放过你。”
小赫站起来把乔纳扑倒沙发上往他嘴里灌酒。
他们笑着闹着，不知不觉还真喝了不少。
郁澄觉得脑袋有点晕时已经来不及了。
酒精在身体里起作用，她困得睁不开双眼，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小赫喝得脸也红了，乔纳就跟没事人一样，玩游戏时的反应力还非常迅速。
“不行了，我想睡了，我撑不住了。”
“去客房休息吧。”
“那只只呢。”
“我会把她送回房间的。”
“好。”
小赫脚步虚浮地走出了游戏室。
房门咔嚓关上。
屋子里只剩下音响里面传出来的游戏背景声。
乔纳放下了手柄，身体慢慢松懈下来。
他坐在地毯上，回头就能看到睡着的只只，只要他侧过身子，稍微低下头就能触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