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滇说完,苏晚晚一听心说你不早说浪费我的演技,然后立马就停止了。一改之前病入膏肓的样子,只是也不再一直咳嗽个不停,只是偶尔咳个几声。守门官兵只是看了他俩一眼,就继续盘查后面的人,他们身上的行囊也没有,只有一个小袋子。苏晚晚和秦北琰顺利进城。两人先是到集市上逛了一圈。又去了医馆,拿了几副药。在城里兜兜转转几圈。才去往那个巷子。巷子里已经被打扫干净了,大部分证据都被大理寺拿走了。不过因为秦北滇和大理寺少卿是合作关系,所以所有的证据他都勘察过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苏晚晚凭着回忆走到街道的正中央。她想了想,他当时醒来的时候,手底下都是木头渣子。马车在他身后的右斜方。那个马车是户部尚书的。她实在想不起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秦北滇则去别的地方勘察。那一日是他亲手了结的户部尚书,他当时一直就在巷子里等着。他派人袭击户部尚书的马车,又命人把他逼进巷子里。他的属下再把人逼进巷子里以后,就快速撤退。而他自己在处理完户部尚书以后也没有停留,翻山巷子的墙头,顺着房顶离开了。苏晚晚说她醒来以后先是在原地待了一会,然后听到巷子里传来尖叫声。在身旁找了一个木棍,做了一会心里斗争,才往那里走。但等他进到巷子的时候,除了看到户部尚书以外,就没有看到其他人。那应该就是他前脚刚走,后脚苏晚晚就到达了巷子。问题看来还是在苏晚晚身上毕竟那个人,不管是他的手下,还是他亲自下的手,或多或少都和苏晚晚有接触。他正准备去查看苏晚晚的状况,就见对方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面具。一开始秦北滇并没有认出那是一块面具,因为它看起来就像是一块树皮或者是陈旧的木板。直到苏晚晚冲到他面前,把面具放在他的手里。他离得近了,看到“木板”两端系着绳子和上面的两个洞才认出来。“这个你不觉得在哪里见过吗?”
苏晚晚看起来其实很激动。秦北滇盯着看了一会儿,在记忆里搜寻了一番。苏晚晚见他想不起来就提示:“上次夏日宴上的乐师。夷族的乐师。”
苏晚晚忘记了,秦北滇没有参加夏日宴,他这几年一直驻守边疆,根本就没有见过夷族的乐师。他先时看那乐师就觉得奇怪。无论是他的滥竽充数,还是他的面具。他给人感觉就很奇怪,那种感觉很难用言语表达。“你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大概的身份,也算是有迹可循了。不过这么大个面具,他不止一次来这里搜寻,不可能看不到。苏晚晚回答到:“我,我……”苏晚晚说了个头就停了下来,他刚才因为太过激动,没有在意到这一点,那,那木头面具分明就在街道的一堆杂物边上啊。两人一时都僵立在原地,他们准备进京城这件事只有四个人知道,一个是秦北滇,一个是苏晚晚自己,另一个是风清,再加上红衣少女。他们从进京城开始就被人盯上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苏晚晚拿着木头面具,这个人都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动作。“我数到三你就抓住我的手。”
秦北滇说着,微微侧过身。苏晚晚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还是点了点头。“一”“二”“三”秦北滇以极快的速度冲出巷子。苏晚晚拽着他的手臂,被迫跟他一起飞快的往外跑。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身后有几个黑影追着他们。这大白天的穿夜行衣,这么热的天,他们也真是敬业。苏晚晚逃跑之余,还不忘吐槽几句。秦北滇跑得飞快,但奈何于苏晚晚的速度实在拉胯。昨晚跑个八百米长跑都要喘好久。秦北滇又不好抛下她一个人,只好与他共进退,然后就被包了饺子。“兄弟实在是连累你了。”
苏晚晚叉着腰讲一个字儿喘一口气。这个人站着都费劲儿。秦北滇对于苏晚晚的自知之明并没有感到欣喜,周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没有苏晚晚这个拖油瓶儿,他自己恐怕也是逃不出去,与其挣扎不如束手就擒,把伤害尽量降到最低。这个黑衣人已经做好架势,准备开战。但见秦北滇并没有迎战的准备,而苏晚晚看起来,丝毫没有战斗力。“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子。”
秦北滇把手伸过去,示意让人给他捆上。那几个黑衣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上前去捆他的手。秦北滇以为他们是怕他使阴招,就解释着说:“你们放心好了,我是不会反抗的。”
对面几个黑人还是没有上前,几个人互相看着对方用眼神交流了一番,一个人走上前说:“我们身上没有带绳子,平常都是直接把人打晕了带走的。”
“打晕?”
好不容易缓过气儿的苏晚晚走了过来,“你们哪家的呀?装备怎么配置怎么这么差,连个绳子都没有。”
看着黑衣人一身夜行衣的打扮,苏晚晚颇为贴心地说道:“看你们这样子也不好上大街,你们在此处不要走动,我去街上买个绳子就回来。”
在她迈出一步准备去往集市时,就被秦北滇扯住衣领子。“那就按照你们的规矩来。”
秦北滇说着,直接一击手刀给苏晚晚劈晕。自己则让黑衣人动手来。黑衣人看着这么主动的秦北滇,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我们主子其实吩咐过了,如果你们不反抗的话,是可以直接跟我们过去的。”
想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如果你非要让我们打晕的话,我们也是可以满足你的。”
“那你们怎么一开始不说?”
“你一开始就让我们给你把手绑住啊。”
秦北滇不在多言,将苏晚晚背在背上。心里默默的道了个歉,下次还是问清楚在下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