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晚也不知道鹿芷是什么意思。多放盯着她看了半天,看的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才换换说出两个字“晚晚”。这姑娘看她半天原来是在想她的名字啊。“这里看起来怎么样?”
“非常好。”
苏晚晚觉得风清询问她的样子真的很像是再说。看,这是朕打下来的江山。不过这也算是他的半壁江山吧。苏晚晚上前打量着舞女们用的器械,注意到了一些鞋子,她拿起来看了看,那鞋的底下有镂空的暗纹,轻轻一抖就会掉落粉末。“这是干嘛的?”
“这是专门的舞鞋,穿这鞋跳舞步步生莲。像是那种考究走位的舞多半都穿这鞋。”
风清讲的很细。苏晚晚感兴趣,也都记了下来。风清说:“我记得苏姑娘有专门学过舞吧。”
苏晚晚还在观察着那步步生莲舞鞋的构造,就被风清一句话给吓的一激灵。她慌忙回道:“对对对,学过,学过。”
原身是学过的,她最多会个广播体操。风清又说:“那可否有兴趣再学学。”
苏晚晚正想着那什么话把舞蹈这件事情给搪塞过去,听风清这么一说,也没过脑袋就点了头。技多不压身,学一门才艺,多一门出路。可眼下问题是,她练舞蹈的基本功都不会啊。准确的说是她练舞蹈的基本功是什么都记不住。“我……近来都没怎么再去练习,更是受伤之首就一直没有联系,可能会有些生疏。”
就是把之前学都忘了而已。风清摇了摇头,说:“功力这东西,你练多了,就算脑袋不记住,身体也会记住的。稍加练习就好了。”
苏晚晚点头,风清说的这道理她数,就是肌肉记忆。当一个人长时间重复一个动作,到后面很多时候这个动作不用去记就能自然而然的做出来。虽说这身体里的灵魂换了一个人,但身体还是原来苏晚晚的。所以在真正联系起来的时候,苏晚晚进步飞速。这不仅是因为之前苏晚晚学过的原因,也因为苏晚晚本身就很有天赋。很多时候汗水和天赋毫无可比性。苏晚晚每天都去找风清练习,反正呆着也是呆着,她还不如干点正事。秦北琰自那一夜过后就在没有来过。苏晚晚也没在给府里写信。她可不觉得这硕大的皇宫秦北琰没有安插眼线进来。自己的一举一动他指不定都门儿清,自己还多此一举写什么信啊。到时那家伙,整天不知道在干什么,也不给她写信,也不来看她。她又没有什么暗线在他身边,怎么知道他的情况呢?夏日宴来的很快,又或许是苏晚晚在宫里待的已经没有时间概念了。总之某天早上起来,就被一群人拉着梳妆打扮,她刚睡醒迷迷瞪瞪的,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碧珠在一旁跟他讲是夏日宴,她才记起来。她不太喜欢带那些金钗子,或者其他的配饰,戴在脑袋上实在是有些沉。前几日宫里就已经布置齐全了,皇宫许多地方都能看到鲜艳的彩布,苏晚晚也不知道是图个什么。只觉得挺好看的,还有些浪费布料。她一个哈气接着一个哈气,被人扶上轿子,闭着眼准备再眯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一些人聚在一起聊天的声音。她撩起窗帘看了看外面。老百姓今日都上街上,以至于本就宽广的街道显得有点狭窄。她在宫中待了多日看着街上的行人,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也没了睡回笼觉的心思,不停的看着外面的行人和小贩。原本很长的路,苏晚晚却觉得没走几步就到了。她看着太子府在熟悉不过的大门一时也不知道该感慨什么。门口没有看到秦北琰,这家伙总不该连她回来了都不知道吧。有人进去传话,可等了半晌也没什么答复。她又在原地磨蹭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出来迎接,她赌气干脆自己走了进去。心想秦北琰这次说什么都哄不好她了。刚进门没走多远,就看到秦北琰闲庭信步的朝她走过来。苏晚晚见他不紧不慢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甩袖子扭头就往自己的院里走。碧珠见自己小姐扭头避开太子殿下,就伸手去扯她的衣袖。“小姐,殿下这不过来了吗?”
碧珠的声音很轻,只有苏晚晚一人能听得到。苏晚晚反抓住碧珠牵着她扯她衣袖的手,然后颇为严肃的说:“胳膊肘不会往外拐。”
扯着他就往前走。秦北琰见到苏晚晚心里欢喜,但又碍于人设,只好一步一步向前迈,他腿长,迈的一步身旁的侍从要走两步。见晚晚看到自己,他都准备好抱住迎面跑来的苏晚晚,却不想对方看了他一眼,扭头就跑。“晚晚!”他喊了一声,但对方并没有停下脚步,反而走得更快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着了,跑到苏晚晚的院前吃了个闭门羹。“晚晚,你这是做什么?”
这么多天没见,难道就一点不想他吗?苏晚晚赌气不说话,吵架最怕这个,一方什么也不说,以至于你们吵着吵着都没得吵了。而且你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哪里惹对方生气,无从下手,只能等她怒火平息。秦北琰可没时间等,微微发力门就被推开了。碧珠本来也就没真的想去堵门,所以也没使什么力气。太子殿下进来就往房里走。碧珠跟在后面,随时听命把太子殿下请出去。“晚晚,怎么了?”
秦北琰的语气很温柔,他也太久没见过苏晚晚了,虽然每天都能从暗线那里知道她一天的行程。但听别人讲的,终不如自己陪着要好。“没什么,我一个闲人能有什么事情?”
苏晚晚说话阴阳怪气的。秦北琰抬手替她理了理额见的碎发,然后语气极为温柔地说道!“说说你是闲人了?”
“你是忙人,我可就不个闲人吗?”
秦北琰听出来苏晚晚是在赌气,无奈的笑了笑。几日不见小脾气倒长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