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来,死在那小山阵下面的修士不计其数,皆是来自异天大陆,那山坡后面的几个老汉镇守此地何止千年。 只是,杀戮,却是从近千年方才开始的。 小山阵摆开,千年来,从未失手,即使进入阵中的不乏异天大陆修行界所谓的九镜大宗师强者,皆是如宰猪屠牛无异。 但,这一次,先是小山阵的失利,随即,另一个老汉祭出的巨鼎,竟然不仅没有震死他们几人,反而是被几个人摧毁,着实令几个老汉眼前一亮。 九个年青人先战小山阵再战巨鼎,在那山坡后面几个老汉看来,是如此的震撼,如此的出乎意料。 可是,对于他们几个年青人来说,战的真的一点也不轻松,如果不是他们先有战小山阵得到的初战经验,在随后战巨鼎时,必然是吃很大的亏。 当然,几个年青人,之所以能先从小山阵和巨鼎中全身而退,最关键是他们在战中的那份无需言语的极端默契,如果没有那份默契,他们在战小山阵时,那后果都难以预料。 “这群来自异天大陆的年青修士,不是最强的,但是,他们的默契,皆是最好的,所以,他们向前走了十步。”
那山坡后面的手按剑匣的老汉道,看来那几个年青人的表现,尽管让某个老汉恼火,却还有几个老汉,则是看的平淡,显然,依旧没有将几个年青人看在眼里,他们在面上更不会认为他们将真的可以活着走到山坡的脚下。 那巨鼎被摧毁,九个年青人站在原地没有踏出一步,那山坡后面,则也没有再次的战来,初战时,几个年青人是本着先发制人,经过两轮战后,他们则改变战法,则是不再主动出战,多留时间养精蓄锐。 “现在终于知道那些走出异天大陆的修士为什么都杳无音信了,原来他们都死在这异天大陆和圣河大陆之间的这座山坡下面了,这也算是青山葬白骨,你们说,那山坡对面的下面有几个老家伙啊,这群无事可干的老混蛋为什么要击杀来自异天大陆的修士呢。“楚逍遥有感而发。 “具体几个,真不好说,他们太强大了,我们祭出的神识都无效,总之,只要我们配合的好,我们就有胜算站到那个地方,或许,我们只有真的穿过这里,才会知道为什么他们阻止我们异天大陆的修士进入圣河大陆。”
楚在天手指着山坡下面的那个地方,眼神坚定。 “某些人不要在赌气和逞强才好,不然的话,连他都重伤,那,其他人重伤后,谁帮助他人快速恢复。”
东方伊人望着山坡上面,话有所指,她这样说,也是因为刚才战巨鼎时,楚在天确实是赌气硬碰硬的和巨鼎战在一起的,东方伊人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如果楚在天不知道变通,总是硬碰硬的和对方法宝硬抗,那他如果重伤,又由谁来给其他人复原身体,快速恢复战力呢,当然,这其中,也有东方伊人对楚在天的关心,尽管说,楚在天可以凭借体内的鸿蒙紫气做到快速的恢复重伤的身体,只是,他的身体,毕竟不是神魔仙之圣体,每次重伤,再恢复,对于修士和本命元气,道源等等皆是有所折损的。 楚在天望向楚楚,楚楚眼神避开楚在天的眼神,却说道:“师姐说的对啊,这一战,生死难料,我已经不生某个人的气了,那个谁如果再赌气去大战,我真生气了。”
前面,楚在天因为赌气才和轰击来的巨鼎硬碰硬的对抗,而接下来,谁也不知道,将生死如何,所以,楚楚那样说话,就是要给楚在天一个冷静的心态去大战,这不是在平时,如果是在平时,楚楚肯定会很久很久不理睬楚在天的,甚至,她会负气离开楚在天,回卧龙山,但,现在她不会。 “楚楚,我错了,以后再也不那样口气跟你说话了。”
楚在天看着楚楚,他也不想楚楚负气继续大战,很怕她因为负气大战,在出什么意外,那他将怎么办。 “少天,无命,蠡子,逍遥,中野,只剩九十米。”
楚在天主动跟他们说话,就是在向他们道歉的意思。楚在天是在为自己之前的高高在上姿态说话给他们道歉了。 “九十米算个屁,只要我们六个兄弟齐心协力,将来,整个天下都将被我们踩在脚下。”
楚无命豪气干云的道。 “对,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楚蠡道。 那山坡对面的脚下。 “传说,蚩尤,炎帝,黄帝,曾经也是这般义结金兰。”
那名还在改进自己脚畔小山阵的老汉意味深长的道。 山坡对面几个年青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皆是在几个老汉的掌握之中,但,几个年青人却对山坡对面几个老汉却做不到知己知彼,甚至,他们就连山坡对面的山脚下有几个老汉都不确定,更是不能听到他们的任何只言片语,对于他们的气息波动,也难以探测出一二,足见,这几个老汉的修为深不可测。 “他们不是那三位传说中的仙圣大帝,也成不了他们,秀才之下,皆是凡人,何况,他们将埋骨于此。”
那一手按在竖着的剑匣上的老汉,望着山坡,若有所思,他那剑匣里面顿时发出嗡嗡的剑之龙吟声,那剑匣也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那剑匣一米多高,三十多公分宽,十五公分高,透过层层腐烂,可以判断那是紫檀木,据说,紫檀木轻易不会腐烂,长成材更需不少年头,可是,这个紫檀木剑匣居然从外面腐烂的不成样子,看来,这个剑匣的存在时间,必然已经度过无数个年头。 “其中有个小子体内有鸿蒙紫气,是个例外,很是奇怪,他还身具人族气运,他不该来此送死。”
又一个正在打铁的老汉汗如雨下,他的肌肉皆是古铜色,在这个近乎荒野的山坡下面荒野,都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停的打铁。 “我们只守护太古魔帝的誓愿,不论他是谁,违逆太古魔帝的誓愿者死。”
就在那个摆阵的老汉提到太古魔帝时,就连那个打铁的老汉都停止打铁,站起来,其他人,也站起来,望向异天大陆的方向,尽管,他们站在山坡脚下,他们望过去的视线,皆是被那横亘在面前的山坡给挡住了,可是,从他们几个老汉的眼神里,无不流露出对那个太古魔帝的敬畏之心。 “如果年青人真的走到山脚下?”
那站在他古琴前的老汉突然提出一个万一的问题。 “近千年来,何时有过一个凡人走到山坡脚下的,没有,那几个年青人,资质不差,但是,你们别忘记了,他们只是秀才之下的凡人,难道说我们几个老举人,还杀不动几个凡人吗?”
那摆阵的老汉道。 “如果,我说如果?”
老琴手道。 其余几个老汉陷入沉默。 其实,自从那几个年青人先闯过了小山阵,又摧毁了炼化的巨鼎,在那几个老汉中,不止这个弹琴的老汉在心里生出这个‘万一’的如果问题。 “不管怎样,我们都以太古魔帝的誓愿作为处理如果和万一的手段,你们觉得呢。”
那摆阵的老汉道。 那几个老汉依旧沉默,显然,他们都默认了阵师老汉的想法,也就是说,即使山坡对面九十米外的年青人真的站到山坡的脚胖,几个老汉也将出尔反尔,继续出手,将年青人诛杀在山坡的脚畔。 直到现在,那山坡对面的年青人,还将他们的战中赌注看的很重很重,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山坡对面的几个老汉,不论他们是否战到山坡脚畔,都将杀掉他们。 这时,那手边按着剑匣的老汉飘飞起来,他站在山坡上面的悬空几仗远的地方如履平地,那剑匣竖立在老汉的右身侧,陡然之间,气质有天差地别。 山坡九十米外的九个年青人则是各自出剑,由于战黛黛没有携带剑出来,所以,楚在天将白龙剑递给她,她没有多说什么,接过去。 楚在天用功,砰的一声,他体内的真气喷涌出如金色柱子,瞬间,被他炼化成一柄实质化的长剑。 “秀才之下,皆是凡人,不过,这几个凡人,有点不同。”
那剑修士老汉心道,周身顿时聚拢一道道无数道金灿灿的灵气纹条。 九个年青人站成一条线,皆是白衣飘舞,眼神皆是冰冷,皆是长剑出鞘,这一刻的他们,不论是心里,还是脑海,皆是一片空白,因为,将战,所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