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的和照片一模一样!你就是姜絮!”
其中一个青年仔细比对了面前的人和手机里姜絮的照片,惊讶得捂住了嘴巴。这下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周围人都看了过来。
不妙。
徐司寒伸手抓紧了姜絮,他的手掌大而温暖,让本有些无措的姜絮至少安心了几分。
“你是姜絮,那你就一定是她的老公徐司寒了!天啊!我今天到底踩了什么狗屎运,居然在机场里见到了大明星,”
“啧,什么大明星啊,你都没看新闻吗?姜絮两个月前拍戏毁容了,花重金到美国整容呢,就一整容怪有什么可看的,”
几个青年一边看着二人一边肆无忌惮地讨论着,姜絮想解释,但被徐司寒拉住了。
“几位,你们知不知道口出狂言,是可以被控告诽谤的?”
徐司寒向前一步,高大的身躯忽而靠近,一双冷眸里带着极其明显的杀气。
“姜絮所属的公司将于今日发布相关的消息,请大家关注官方消息,不要以讹传讹,以免某天就收到法院的传唤。”
见几人被吓得不敢再说什么,徐司寒急忙拉着姜絮的手往人群外跑去,宋亚已经在机场出口接应他们了,还带了一队保镖。
“啊,是姜絮!”
“姜絮不是退出娱乐圈了吗,有什么可看的,普通人一个,”
“她好漂亮啊,脸是完全好了吗?”
“怕是整容了吧,大家都这么说。”
……
一路上,姜絮听到了很多不同的声音,心情也不由得压抑了几分,不自觉地把平日里她最认为骄傲的脸垂下,不再看周围那形形色色的面孔。
她向来自傲,全凭天生丽质。她的脸,就是她最无可挑剔的武器。从她五六岁起,周围人就经常夸她的父母有一个漂亮的女娃。
姜絮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连她自己也对自己的脸猜疑起来。想起那烧灼肌肤的痛感,还有治疗过程中无可避免的疼痛,她不禁觉得委屈。
为什么大家都不追究施暴的人,偏偏喜欢对受害者议论纷纷?
“少爷。”
冲过层层人群,徐司寒终于是带着姜絮逃离出来。宋亚恭敬地在一辆豪华林肯前候着,一队保镖迅速排好了队列,护送二位顺利上车。
“宋亚,最近公司有什么新情况?”
汽车缓缓启动,熟悉的街景让姜絮稍稍平静了些,她接过徐司寒扭开的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回少爷,详细情况还是等你回公司我们再说吧,一时半会跟您说不清楚。”
宋亚看着有点为难的样子,徐司寒便不再追问,容他安心开车。
“刚才没吓到吧?”
徐司寒看着已经喝掉大半瓶水的姜絮,投来关心的眼神。
“我没事,你还好吧?”
姜絮看着徐司寒右臂上的那道划痕,虽然很浅,但已经渗出血来了。应该是刚才被挤在人堆里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哪里。
“这里有双氧水吗?还是先消毒一下比较好。”
拍戏中常常会弄到一些伤,所以姜絮很清楚,就是这种看着不痛不痒的才真的疼。
“我没关系,”
“在您身后有一个紧急医药箱。”
没等徐司寒说完,宋亚就抢先说道,于是他就被目光凌厉的主子干盯了很久。
“哦,是这个吧?药物都挺齐全的,来,我先用矿泉水给你清洗一下伤口。”
姜絮自然是没注意到主仆二人的眼神战,一心只想给徐司寒处理伤口。
“嘶——”
冰凉的水刚接触到伤口,徐司寒就不自觉地闷哼了几声。姜絮见状,上药的时候更加小心了些,她不想让他太难受。
“好了。”
过了几分钟,徐司寒看了一眼被包扎得很“隆重”的手,有点哭笑不得。他伸手揉了揉姜絮的脑袋,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夫人,你这包扎,”
“闭嘴,开你的车。”
宋亚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徐司寒那被包得跟粽子一样的手,忍不住笑了出声,但立马就被徐司寒制止了,没敢再吱声。
“我才不在几天?你小子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徐司寒瞥了宋亚一眼,宋亚只觉后背一阵发凉,手心不自觉地冒着汗。
“你们在说什么?”
把医药箱放好后,姜絮回到了座位上,感觉到了气氛有些凝重。
“没什么,说了那小子几句。”
徐司寒宠溺地将姜絮拉入怀中,姜絮本来觉得车里有人,这也太肉麻了些,但挣扎不开,只能乖乖地待在那男人怀里。
清晰的心跳,淡淡的体香,不自觉地让她慢慢放松下来,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姜絮?”
过了许久没有回应,徐司寒俯首看向怀里的人儿,正睡得香甜。可能是因为时差的原因吧,容易犯困,徐司寒尽量动作小些,也眯着眼打了个呵欠。
“少爷,我们到了。”
过了二十分钟,汽车缓缓驶入了一处气派的府邸,一众仆人已经在门口等候着了。
“小点声,不要把她吵醒。”
徐司寒刚才也眯了一会儿眼,但睡得不沉,一点声响就足以把他叫醒。他微微皱眉,轻轻捂住了姜絮的耳朵,将她小心地搂起,长腿一迈从车上下来了。
也许是车内的温度过分舒适,一回到这略带了些闷热的六月空气里,还在睡梦中的姜絮拧了拧眉,往沾染了空调气的徐司寒身上缩了缩。
“去给夫人做些补品,她才恢复没有多久,身体急需更多的营养。”
把姜絮安顿好在房内,徐司寒对身侧的管家吩咐道。
“好的,少爷。”
管家轻手轻脚地掩门出去了,徐司寒单膝跪在带了些凉意的地板上,伸手整理了一下姜絮脸上那几根不太安份的头发。空调在他们回来之前已经开好了,房内温度适宜。
“好好休息吧,做个好梦。”
徐司寒慢慢靠近面前的人儿,薄唇在姜絮的额上落下一吻。
“喂,我是徐司寒。”
脱下外套后,徐司寒扶额坐在了床边的长椅上,拨通了一个电话。
“逮到那个人了?把她带到我面前,我今晚就要好好会一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