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裴漠衍看着一点消息都没有的手机,心中一顿烦躁。
到了婚礼现场,许诺早早的等在门口,东张西望的等着余清溪的到来。
此时看到余清溪一个人从车上下来,心中有点疑问,但是并没有开口问。
她上前挽着余清溪的手臂。
“你终于来啦,等你好久了。”
“路上有点堵,卡了一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进入会场。
余清溪给许诺送了一副字画作为新婚礼物。
“这是我修复好的唐朝字画,寓意是百年好合永远幸福。”
余清溪话音刚落,旁边路过的一个宾客就被吸引了目光。
“这个我知道这个我知道,当时不是毁坏的很严重了吗,被你修复好了?”
男人的声音充满激动和不敢相信,他凑到两人身边,对着余清溪手中的字画好一番欣赏。
这句话吸引了不少宾客前来围观。
余清溪送的字画确实不简单,前些日子这副字画热度炒的很高,据说被人拍下收藏。
没想到此时又重新看到,并且还是修复好的。
“你修复的?真的很厉害啊。”
男人不可置信的看向余清溪,他难以想象眼前这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居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技能。
见余清溪被夸,许诺的嘴角都要扬到耳朵根了,仿佛是她被夸了一般。
许诺搂住余清溪的胳膊,一脸的骄傲。
“当然啦,我们清溪可是天才修复师呢。”
一直站在许诺身边的林逸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笑得像个小孩,自己也忍不住动了动嘴角。
随后他微微一侧眸,就瞧见了往自己这边缓缓走来的裴漠衍。
裴漠衍脸上还是一丝丝表情都没有,和周围嘻嘻笑笑的宾客显得格格不入。
“漠衍来啦。”
林逸率先朝着裴漠衍打了声招呼,一边朝着他挥手一边向他走去。
刚刚进门的裴漠衍就注意到被围的水泄不通的余清溪,以及被大家夸赞不绝的那副字画,心中的胜负欲突然爆发。
裴漠衍不甘示弱的将手中拎着的礼盒丢给林逸。
礼盒有点分量,丢到林逸怀中的时候,惹得林逸吭哧了一声。
这一吭哧将大家的目光从余清溪那儿吸引了过来。
大家瞧见裴漠衍的到来,都纷纷给他打招呼,不少人已经围到了裴漠衍与林逸身边。
“裴总送的是什么呀。”
人群中一个男人扯了扯嗓子,问出了大家想问的问题。
林逸也很好奇,这格外重的家伙到底是什么。
好家伙。
刚一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金灿灿明晃晃的一个大“囍”字,怪不得这么重,这可是纯金打造的。
“真是裴总一贯的作风啊。”
林逸端着手中的礼物哭笑不得,周围的人皆发出感叹,感叹裴漠衍送的礼物又土又贵。
余清溪看到那金灿灿的“囍”字,无语的撇撇嘴,果然是裴漠衍的眼光,土但是贵。
在心中对着裴漠衍送的礼物翻了好几个白眼,余清溪扯了扯嘴角。
“诺诺,这个字画你记得挂在婚房里哦,意喻好。”
余清溪这话有意无意的在点裴漠衍,话语中都是对后者礼物的嫌弃。
“林逸,挂我的,高大上。”
裴漠衍不甘示弱,拍了拍林逸手中抱着的礼盒,仰着下巴看向余清溪。
两人的气场逐渐变得不对劲。
“丑死了,一点也不好看,要挂就挂我们清溪的。”
许诺对着林逸怀中的丑家伙嫌弃的摇了摇头,啧啧了两声。
这时林逸不服气了,他将礼盒像是宝贝一样紧紧抱在怀里。
“什么丑东西,我好兄弟送的就是好看。”
“就是丑!”
“不丑!”
本来是余清溪和裴漠衍在争两人婚房里挂什么礼物好,这下好了,余清溪裴漠衍没吵起来。
许诺和林逸却吵起来了,两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场面一度失控。
“我和清溪玩的好,我喜欢字画,挂我的!”
许诺一边说着一边叉腰上前一步靠近林逸。
“不要!我不喜欢!我和漠衍玩得好,挂我的!”
林逸学着许诺叉腰的样子,也上前了一步。
两人靠的很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肯松口。
余清溪觉得两人幼稚的像孩子一样,正准备上前劝架,结果许诺忽然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这样真丑,鼻孔好大。”
许诺笑道捂嘴,一只手还不忘指着林逸的鼻子,大声嘲笑。
两人情绪过去的很快,再加上被许诺这么一笑,林逸也忘记了两人还在吵架.
他将礼盒丢回裴漠衍怀中,自己空出手来捏许诺的脸颊。
“你还嫌弃起我来了是吧。”
“放开我!我的妆要被你弄花了!”
两人又恢复了平时欢喜冤家的样子,气氛逐渐缓和,逗的宾客笑得不行。
“我讨厌你!”
“清溪我先去敬酒了,你的位置在那哈。”
许诺揪着林逸的耳朵,朝着旁边走去,还不忘给余清溪指了指他的位置。
被揪着耳朵走的林逸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好兄弟,他指了指刚刚许诺指的那一桌,示意裴漠衍。
“你也坐那。”
余清溪和裴漠衍默契的对视了一下,下一秒又默契的双双挪开眼睛,你不言我不语的朝着那一桌走去。
虽说两人坐在同一桌,但是简直就是一个坐在天南一个坐在地北的状态。
两人更是没有什么交流,就连眼神都很少相交在一起。
根本没有心思的余清溪吃了几口就气饱了。
本来没有多生气的她,只要一想到裴漠衍那张臭脸,她的为自己打抱不平。
也不知道那个家伙在生气什么,自己怀着不被他知道的孩子才应该生气吧!
余清溪越想越气,手中的东西筷子都快要被掰断了。
“裴总,兴致不高啊。”
忽然,一位和裴漠衍在商场上有合作的老总打趣道。
也不怪他会这样问,一落座的裴漠衍就冷漠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欠了他几百个亿似的。
同一桌的宾客都不敢大声说话。
裴漠衍轻轻抬了抬眸,眼神悄悄瞥见一直没抬头还一样臭着脸的余清溪,心中更加愤懑了。
“嗯,家里的小猫把我挠了,有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