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1 / 1)

沈嘉裕这个家伙,总说想我!可是,总是不来找我!害得,我要偷偷来他的学校找他!周末,我偷偷瞒着沈嘉裕,买了去他城市的火车票。热恋中的人,仿佛就印证了那句“爱可平山海”。八百多公里的距离,坐上了与爱人相见的火车,十个小时,在我看来,只是睡了一觉而已。“我的包!”

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包没了!看到前面有个人和我的一样,我赶忙追了上去,拦住了他。后来,因为扰乱秩序,我们被送到了派出所。火车附近的派出所,民警一手拿着泡着枸杞玻璃保温杯,又抬头看了看我和那个男的。“说吧!你们谁先闹的?”

民警皱了皱眉,似乎很不想理这个烂摊子。又看向了对面一个案子,似乎饶有兴趣。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小雨,外面的梧桐叶子也被风吹到处乱跑。还有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飘民警的后脑勺,带着帽子,估计感受不到。像是一只小手一样贴在后脑勺,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什么笑?说吧,你干嘛拿人家包,半天问不出一句话来。”

说着便放下了手里的保温杯。给给我们一个记录本,“不说?那你们写下来?”

我呆呆的愣在那儿,涨红了脸,“我就坐在车上,醒来发现包没了。刚好他从我身边经过,手里还有和我一样的吧!我不怀疑他怀疑谁呢!警察叔叔你评评理!千万不能让这个人走了!”

我一脸气愤的指着那个男人。那个下巴有胡须的男人,显然有些被我激怒了,嘴角微微颤动,眼神死死的盯着我,让我有些害怕。“你这人不要不讲道理!我今天要是没拿,证明那包是我的,你吃不了兜着走!”

气氛让人有不寒而栗,民警赶忙缓和了一下气氛,“和气生财,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在这儿,就是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民警似乎不太乐意插手,又不得不插手。手里的圆珠笔也跟着转了起来。确实有些让人左右为难。另一边是一对夫妻和一个车主在吵架,好像是宠物狗被车给撞死了。老夫妻很伤心,阿姨一直揪着车主不放。我和民警纷纷把头转了过去,看得入神。要不是男人咳嗽了一声,我都快忘了自己还在案子当中脱不开身。男人翻开了包,确实不是我的东西。是我看走眼了,我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说了几声对不起。此时的我确实有些内疚,误会了一个无辜的人。民警让那个穿着天蓝色工作服的男人走了,他拎着那只浅灰色的包,步子似乎迈得有些沉重。可现在看来,我才是最无辜。瞒着沈嘉裕,偷偷过来看他,包还没了,一定会被他狠狠的笑我一顿。我的包没了。钱,身份证,全在包里面了,这下惨了,什么都没了。只剩下唯一一部通讯工具———手机。心里顿时内疚,但是我也心里很疲惫。看着忽明忽暗的天色,我打了个寒颤。“你要不,给你家里打个电话,让他们来领人?”

民警试探性地询问道,但此时的我却十分坚定且有些慌乱无措,“这可不行啊。我不是本地人,我刚来这儿,我来找我对象的,他不知道我来看他。我…我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的。”

我越说越没底气,可是就是不想让他见到我这副狼狈的模样。我满脸堆着笑容的说,“可以让我走了吗?”

外面的似乎是快要淹没了我的询问,“不行,需要家属来签个字,你现在就给你男朋友打电话!”

“这怎么行了!这就没有惊喜了!”

我开始和民警在思想上有了分歧。而现在,明明是想给沈嘉裕一个惊喜的,这下子估计成了不小的惊吓。电话通了……“我在石原路北郊区的派出所…”半个小时后,透过办公室的窗户看到大门外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沈嘉裕。我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几步。沈嘉裕一定要说我了,乱跑来找他,还给他添了一堆麻烦。“叔,我的浅灰色的包,就拜托了你们了,里面的东西真的很重要。”

“好了,有消息会通知你的。”

沈嘉裕签完字,我们就出去了……他带我去了附近一家宾馆,开了标间。又有点不好意思,我两耳发烫,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我的心里像打鼓似的咚咚直跳。好不容易安抚了自己躁动的心,“嘉裕,我是不是很蠢啊?什么都干不好,想偷偷来找你,给你个惊喜。却搞砸了,还给你搞了个惊吓,去派出所领人。”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来头,撇了撇嘴,神情十分失落。沈嘉裕一下子将我拥进怀里,我的后背顿时感觉有一股束缚力,将我包围着,背后突如其来的温暖,隐约还能感受到他快速升高的心跳。再暖洋洋的灯光中,我沦陷了。我想要踮起脚尖,偷偷亲吻沈嘉裕,但是被他抱得太久,已经觉得手脚都有都动不了,甚至有些麻麻。不过这也是异地以来我最想得到的拥抱。沈嘉裕揉了揉我有些吹散的头发,“傻瓜,我怎么会怪你呢?我知道,你是太想见到我了,我又怎么不想你呢?”

我们俩相顾无言,我默默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种难言的苦涩涌上心头。异地恋总是让人有些患得患失,时刻需要安全感。明明一个拥抱就能解决的事,却要在手机里用上百条苍白无力的消息来解释。隔着屏幕想念,不能分享突如其来的悲伤与喜悦,生病了醒来也不能见到最想见的人。你是我是隔着屏幕最最想念的人,只有在梦里才能拥抱到的人。“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我们分开以后,我发现,我们的联系越来越少了。你也很少再分享自己的心情。”

“你…是不是,不需要我了?”

这句话,我在心里想了上百遍,此时此刻说出来,倒像是一种解脱。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他双手捧起我的脸颊,我的脸颊开始迅速升温,心里的小鹿也不安分的到处乱跑,好像随时要从我的心里跑到他的心里。高频率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声,让我有些了喘不过气来了。“去洗个澡吧!来的时候,没带伞,你还淋了雨,别着凉了。”

他眸子微微下垂,似乎没有力气再抬起来了。也许,是觉得我对他不信任了。爱情里,信任确实是爱里最敏感的一个词,“罪名”一旦成立,便无法改变。洗完澡出来,我便上床休息了。他没说话,我也没说话。这一夜仿佛特别的漫长,我也似乎一夜没合眼。窗外的雨滴滴答答的响着,似乎滴打在我的心上,隐隐作痛。清晨四点半左右,喉咙疼的厉害,不停的咳嗽,特别想喝水,我轻轻的扯了一下嗓子,发现沈嘉裕也没睡。他没说话,只是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送到我手上。“那,喝吧!我出去给你买点止咳药,你乖乖的躺好了。”

然后他披上外套,就出去了。虽然嗓子还是疼的厉害,有点生他的气,但还是狠不下心,“呆子,记得带伞,于是没停呢!”

“马上就回来了。没事的,不用担心我。你那小身板材应该好好休养。”

说着,便“硬气”的顺带了把伞出去。十三岁那年生的病,医生说是预激综合征,这种病只能暂缓,依靠药物治疗,但不能根治。在很多情况下都不能动怒,会引发病情加重。因为身体弱,很少出去乱跑。回来的时候,看见他一手提着药,一手提着热腾腾的早餐。“什么呀?”

虽然还在气头上,昨天晚上也没吃。“昨天,你不是没怎么吃嘛!给你买了你最喜欢的云吞还有小笼包。”

我撇了撇嘴角,又放不下面子。他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但他也要强,只是怕我病情严重服了软。“好了,傻瓜。最近,其实有点事情,不想让你担心。所以没给你打电话,是我不好。云吞是热的,你快吃吧!”

他一边说着,一遍帮我把碗盖打开,从包装袋里抽出一次性筷子递给我。我还是有些生气,作为他女朋友,又是异地,什么情绪都不愿意与我分享,让我分担。“小祖宗,你快吃两口,可香了!”

我看着他一脸诚恳的样子。又想到昨晚没怎么吃,肚子也不争气的“咕咕咕”的叫了起来。我从他手中夺过筷子,傲娇的说,“等我吃完,有力气了,在和你慢慢算账。”

空气中肆意弥漫着云吞的香味,“这个小笼包好香啊!”

“你快来凑近一点,张嘴!”

我夹起一个小笼包塞进了沈嘉裕嘴里,似乎有点烫,他发出了“哈斯哈斯”的声音。“姑奶奶,很烫的!”

我这下才心满意足,“烫死你这个不你我的家伙。等放假回家,我让阿姨把你两只耳朵都给揪红。”

突然又想到了些什么,“算了!阿姨不在,本小姐亲自动手!”

他双手合十,“姑奶奶,你饶了小的吧。小的给你赔不是了。”

打了个饱嗝,又把汤给喝完了。该好好审审沈嘉裕这个不老实的家伙!“我是你女朋友,怎么不能和我说了。”

“可是,我希望你快乐。不希望给你带来不好的情绪。”

沈嘉裕低头,摸了摸他鸡窝似的脑袋。“那你听好了!我是你女朋友,不是你不喜不报忧的爸妈!”

我突然靠近他,掐了一下他的腰,他很敏感的“咯咯咯”的笑出了声。“下次不许这个样!”

“好好好,遵命老婆大人。”

他搂住了我的腰,头放在我肩膀上,“老婆的怀抱,就是香香软软的。以后不听老婆话,会吃亏的!”

此时的他温顺的像一只小奶狗,声音也是软软的,一声声老婆,真的让我心软了。他也陪在我身边度过了一年又一年,我们又怎么会因为小事不理解而分开呢!“以后有什么事,要说出来,不准憋在心里。”

他抬起下巴,“好!”

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肤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嘴唇,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总能让我在生气的时候,用所剩不多的理智克制住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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