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错了,说说哪里错了?”
时轩一边问,一边拿起果盘上的草莓咽入口中,慢条斯理的模样像极了屠宰前的享乐。 而时茵就是待宰的牲畜。 她似乎也明白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拉着白婉君的裙子不放,哭着开口:“我不该在宴会上临阵倒戈,去帮晋阳哥哥,对时家不闻不问,给大哥和爸爸难堪!”
“什么?”
白婉君尖叫,“你说什么?”
她没听错吧! 时茵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帮了周家,把时家晾在那里。 她蹲下去抓住时茵的肩膀,“你帮了周晋阳,那我们时家呢,你提前告诉你大哥了吗?”
时茵缩了缩脖子,“没有。”
“没有,你疯了!”
白婉君手指用力,指甲差一点陷进时茵的肉里。 时茵疼得额头上直冒冷汗,她身体挣扎了两下,不那么疼了才继续哭,“我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晋阳哥哥说如果能拿到这次合同,他就娶我,我脑子一昏就这样干了。”
“你脑子一昏就这样干了,就为了那个几个月都见不了一面的周晋阳?”
时政气得脸色涨红,“我们养育了你那么多年,什么活都没让你干过,只要是你想学的东西,我们全力支持,就连小晗回来了,为了不让你感觉到落差,我们也从来没有区别对待,你就为了一个男人的三言两语,就毫不犹豫的给我们挖了一个陷阱,让我们在那么多人面前被嘲笑,你知不知道一个家族的形象有多重要,稍有不慎,别人就不会再和我们合作?!”
一个连自己子女都是这么狠心毒辣的人,其他家族难免会联想到是不是时家家风如此。 就算知道没有,心里也会隔应,慢慢的和时家减小来往。 同样的竞争优势,他们会把时家放在最后面,先考虑别的家族。 时政见时茵还是那副爱情至上的样子,忍不住就抬起了脚,刚要踹,时轩的声音就传到了他的耳中。 “按背叛罪,请时家家法。”
时轩冷眼看着趴在地板上的时茵,往日一丝温情都没有。 “家法?”
时政抖了一下。 时家家法多少年没有没有取出来了,上一次用到,还是二十多年前他非要娶白婉君的时候。 用特殊材料制定的鞭子打在他的身上,仅仅两鞭,他觉得自己后背都要烂了,就这样,还是养了半个月才养好。 现在想起来他都心有余悸。 时茵抬起头,她从来不知道时家还有家法,但从时政的反应来看,一定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她哭着嘶吼,“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去晋阳哥哥,也不会再喜欢他。大哥,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知道错了,时茵,你真的知道错了吗?你当我是傻子吗?”
时轩两三步走到时茵面前,拉起她的衣服拽到墙上。 他咬牙切齿,“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焦虑了,但凡你在这场宴会前几天告诉真相,我也不会生气,但是你偏偏不告诉我,就是为了故意让我们在宴会上孤立无援!”
时茵哭的嗓子都哑了,“大哥,我真的只是一时入魔障了,你饶了我吧!”
“这怎么可能?茵茵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白婉君摊着两只手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在旁边努力劝导,“小轩,你妹妹她没有理由啊!”
“没有理由?”
时轩松开时茵,他对着白婉君,“怎么没有理由,因为我告诉她,我会请butterfly,她害怕输。她既想要嫁进周家,又想要在米菲尔夫人的宴会上一举成名,所以就只能牺牲掉整个时家去满足她自己的私欲。”
“这,这……”白婉君身体抖的厉害,她问时茵,“茵茵,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时家从来没有对不起她,几乎有求必应。 这么多年,光在她学习小提琴上面的花费就不低于几百万。 她怎么敢,怎么敢拿上全家去赌,只是为了嫁进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