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事?”
时晗呵了一声,“你也知道现在家里的情况不太好啊,那怎么还天天待在家里不去公司,时轩这么着急的提升自己的能力,爷爷重病的时候还要看文件,还不都是因为你撑不起来。”
她说着猛然松开手里的行李箱,朝着那幅寒山秋叶图走过去。 时晗拿起放大镜毫不怜惜地敲着那幅画,“这幅画是你刚刚买的吧?”
“时晗,你给我轻点。”
时政看着她粗鲁的动作,心里在滴血。 时晗似笑非笑,“以我的猜测,寒山秋叶图真迹绝对不低于一千万,那你知不知道现在这一千万对家里来说有多重要?”
“……可这幅画我找了很久才找到。”
时政扑上去小心的卷了起来,生怕被时晗弄坏了。 时晗冷眼看着他的动作,“明明知道家里的情况,还要为自己的私欲买这些东西,你付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万一公司出现了问题正好需要这笔钱怎么办?”
时政一时间被堵的说不出来话,只能道:“可我真的很喜欢。”
“你的爱好也要分时候,难道这幅画比你的家人还要重要吗?”
真迹也就算了,还买了一副假画。 时政:“……” 他看着大女儿冰冷的杏眼,心里有些发虚。 他买的时候没想那么多。 客厅安静了下来,佣人面面相觑。 他们发现自从上一次大小姐没走成功,脾气越来越大了。 现在是一点亏也不吃。 时茵从楼上跑下来打圆场,“爸爸,姐姐,你们别吵了。”
时政觉得自己的面子都被踩在地下了,他一边上楼梯,一边硬着头皮吼,“天天理由一大堆,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你脾气大,说走就走,老爷子怎么办,他脑子里本来就长了个瘤子,万一着急脑溢血了,我看你怎么办!”
时晗准备拉行李箱的动作顿了一下,她抬头怒视时政。 时政小时候被娇宠坏了,长大后外表虽然看着成熟,但做事还有小孩子行径,人已经快要五十岁了,还总意气用事。 怪不得老爷子从来不把公司重要的事情交给他。 要不然时家早就破产了。 但不得不说时政刚才的话成功的戳到了她的弱点。 时晗沉默了一会儿,眼神变幻,最后把行李箱一推,划到了小女佣面前。 她瓮声瓮气,“麻烦你帮我把它放回去。”
“好。”
小女佣不敢待在原地,拉起行李箱就往楼上抬。 除了在时家的两年,她向来自由自在,没有一个人敢管她。 时晗心里窝火,她沉默地坐在沙发上舒缓心情。 她揉了揉眉心,脑子里的记忆不断恍惚,她怀疑自己的失忆有了复发的征兆。 时茵眼神盯着时晗。 见她坐在沙发上,侧卧在沙发边缘撑着腮边,衣服贴着身上划出好看的曲线,甚至露出一小截白皙纤细的腰肢。 再往上,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今天的那件礼服。 纤细的腰肢,浑圆的心口,完美的身高,娇艳的长相。 时茵越看越明白,如果周晋阳见到时晗,她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 “你在看什么?”
时晗一抬头就看到时茵盯着她的心口。 “没,没什么……”时茵慌乱的收回视线,跑回房间。 时晗在客厅待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才不情愿的回到了房里。 半夜,一个身影偷偷摸摸的从楼上下来,她没打开一楼的灯,直冲着冰箱去,从里面拿出来牛奶,拧开之后往里面滴了几滴东西。 时晗第二天醒来,头疼欲裂,她迷茫的看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