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轻舟,两山云雾!
静水清波,年少无言!
随行……
前行……
有道,安平。
幽兰暗香,清溪映月说心语。
红羚艳阳,黄花引蝶温儿梦。
话说,白衣少年挑书骑石,对望苍山、仰天微笑,面朝清溪许一愿:财禄置身空无影,心成一事老还乡。
依稀,见林荫小道上两条羚羊发疯似的撕咬,有来往路人躲闪不及而伤。然,少主人只顾观战,不问路人伤情,红羚流血败退,黑羚乘胜追击,狂咬狂食其耳鼻,啃残其四肢。双方羚主见事,未及时救治受伤路人,却对自家爱羚痛心疾首,随即,教唆家丁抽刀相对。
山坡上一身正气的白衣少年将牛粪撒向对峙的人群,瞬间衣着华丽的纨绔少主停而不战。
一句好脏,一语讨厌……
一顿谩骂,一时心烦……
伤了路人,伤了羚羊,伤了情感。少主人哭爹喊娘、牛屎擦眼泪,抖着脏兮兮的衣物,丢下残羚,不理伤人,带着家丁败兴而归。
主人撤离,黑羚遁入深山。
白衣少年给伤人止血,用药,也为红羚疗伤。
因,红羚伤势过重,白衣少年割中指,喂其热血。
惊,红羚神奇复原。
医好众人,医好红羚。
白衣少年迷迷糊糊倒地。
天降尊者,吓走红羚,拂袖卷起白衣少年。尊者将少年轻抛上牯牛背,给他喂下三粒灵药。
尊者轻抚不省人事的白衣少年,轻声细语、自言自语:“好好的活着是追求,活着好好的是境界。”
烈日当空,漫天红云。尊者谭日而去,面对白衣少年心灵传语:“异界浛洸,红羚引路,血裳侠影,如愿归途。”
松涛如歌,微风轻拂,众人喊醒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揉眼醒来,未顾及自身安危,便火急火燎追问:“红羚如何?红羚如何?……红羚在哪里?红羚在哪里?”
“红羚被尊者吓跑了?”一位长者小心翼翼地应道。
“红羚身体不好?怎么办?红羚身体不好?怎么办?”迷迷糊糊的白衣少年起身,恍恍惚惚奔向深山。焦急万分的地哭喊:“红羚莫怕……我来矣……红羚莫怕……我来矣……”
“好心人,真好人。”
“好人呀!真好。”
“好人命好坏,未知……”
“未知……不得而知?”
议论纷纷的众人,渐行渐远。
乌鸦乱飞鸣,臭鸟食蛊虫。空山流黑水,冷石憩风言。
又遇,白衣少年无意间陷入黑泥潭,牛鞭滑落即刻消溶,细观但见密密麻麻的黑峰蚁,庆幸他抓到一根忽长忽缩的乌腾,然白衣少年乱踢乱叫,抖落大部分乌腾落叶,叶落瞬间被黑峰蚁消食。
艰难十分最惧遇上麻烦事,痛苦时刻最怕遇见无聊人。白衣少年拼命往上爬,爬得越快,乌腾萎缩得越厉害,努力了半天,竹篮打水一场空,仍然原地不动。没力气了,休息一会儿,这乌腾也无动于衷,原原本本的处着。下不能下,上不能上,白衣少年身陷险地。许久,来了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对着白衣少年丢石子,射弹弓,好一阵羞辱,好一阵折磨。累了,便杨笑而去。白衣少年身疲力竭,倒挂在乌腾上。哀莫大于心死,奄奄一息的白衣少年只有一条路的选择,那就是放弃的路;只有一条路不能拒绝,那就是等死的路。
风儿悠悠,野兽长啸。失败只有一种,那就是放弃,死亡也有一种,那也是放弃。半醒半梦的白衣少年悠然滑落乌腾。然,不知从何地何时蹦来一只体型硕大的黑蟾,滑落的白衣少年缓缓落到蟾背上。黑蟾长吐一大口气,吹开周围的黑峰蚁,接着轻轻跳跃,背着白衣少年脱离险境。
那人一思考,命运都发笑。白衣少年梦到两头牛打架,黑牛将黄牛的角撞断了。白衣少年骇然,细观,是自家心爱的牯牛。梦里满头血淋淋的牯牛跪向白衣少年流泪。他高呼着惊醒过来,睁开眼满是清新的小叶花,青青的河边草。
白衣少年不知所措,久久静坐在河边的青石上。
白衣少年心神疲惫,面对着青山绿草久久发呆。
牯牛尽情在山坡上吃草,白衣少年昏昏欲睡。
乌云密布,深山老林中,白衣少年冒着浓雾艰难前行,然五颜六色的巨型毒蘑菇挤压而来,他拼命跑,却寸步不前,双掌推不开巨型毒蘑菇,双眼被七彩烟雾弄得睁不开,渐渐地开始激烈咳嗽,呼吸困难。
白衣少年弥留之际,白马嘶叫,青丝婆婆喷火化巨型毒蘑菇。随后,她骑着白马,挥手离去。
白衣少年惊醒,哭喊着:“婆婆不要走……我想您了……婆婆不要走……我想您了……婆婆不要走……我想您了……”
噩梦刚去,又遇惊险。仿佛一大桶水从天而降,这冰冷的水淋湿了白衣少年周身。他抬头相望,瞬间软瘫地上。半空袭来一条巨蟒,连周围的路虎也吓得四方逃窜。
巨蟒逼近,无力还击,坐地等死,这一刻白衣少年彻底绝望了。
危机四伏,白发老人腾云而来,仗剑斩蟒。接着,迅速卷起白衣少年,踏草而归。
秋虫乱唱柳枝头,一树青藤缠叶间。
每一个清晨,清新的空气纯净着灵魂,满天的云霞变幻着色彩。伴着阳光上路,给自己一个微笑,告诉自己今天会更美好。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你赤手空拳来到这世间,我想为找到那片海不顾一切。”白发老人推着摇篮,轻吟心语。
白衣少年伸着懒腰醒了,兴高采烈地呼道:“外公,你一直背着我跑。外公,大汗淋漓。外公,好累。外公,好想你。”
“白衣少年,外公珍爱的小宝。你遇到什么事了?”
白衣少年支支吾吾道出遭遇之事。
“白衣少年,没事了。外公珍爱的小宝,没事就好。白衣少年,静静休息一下。外公珍爱的小宝,睡一觉醒了都过去了。”白发老人哄着白衣少年入睡。
“人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糟蹋以后才开始感叹,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白发老人唉声叹气:“老婆子……老婆子……你生前每天向着北方念祝福语,祈求佛祖保佑我和白衣少年。物竞天择,如今你狠心抛下我们,逍遥自在过日子去了。记得,当年你菜市场买了一只即将被宰割的黑蟾。你曾经说,生的自由,死的痛快。你将黑蟾放生,滋滋悠悠向往山水。”
白衣少年熟睡。忽然,无心入眠的白发老人心中一颤,不敢看孙子。扭过头,缓缓起身看着远方,陷入了深深沉思。
“玉牙……骨灰……黑蟾……怎么回事?”外公紧握双手,前后徘徊,胡思乱想。
忽然他眼前一亮,惊呼:“黑蟾名曰归畜。”
“哈哈……哈哈……”外公莫名其妙的笑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