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瑜,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家吧。”
顾瑜看了看时间,确实有些晚了。
“好,你先等等,我去跟师父打一声招呼。”
霍然点了点头,“好。”
这一边刘大国正在和医院的一些领导们喝酒。
“师父。”顾瑜远远的走了过来朝刘大国打着招呼。
“顾瑜啊。”刘大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人已经有些晕晕乎乎的了,看见顾瑜过来,却还是要坚持做一做长辈的模样,“怎么了?”
见他喝得摇头晃脑的,顾瑜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心,“师父,你少喝一点。”
刘大国突然笑了起来,朝着身后的人道,“哈哈哈,看到没有,徒弟已经管起师傅来了。”
他身后的那些领导们也已经喝得有些醉了,纷纷大笑了起来。
顾瑜知道自己也劝不动他们,叹了口气对刘大国道,“师父,时间也不早了,我和霍然先回家了。”
刘大国抬头看了看,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霍然,“好,那你们两个路上小心一点。”说完,又拍了拍顾瑜的肩膀,玩味道,“这么帅的老公可一定要保护好啊。”
“师父。”见他喝的有些大了,故顾瑜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声才离开。
“走吧,霍然。”牵着霍然的手,两人便离开了会场。
“你确定你师父没事吗,我刚刚看他好像喝的有点醉了。”
顾瑜叹了口气,跟着刘大国这么久,爱喝酒这个毛病他是一直有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为一个医生,明明知道喝酒对身体不好,却总还这么喝,自己也不知道劝过多少回了,一点用都没有。
“没事,他们都在,不会有什么事的。”
两人手挽着手离开了会场,却不知身后正有一道目光看着他们。
梁露露紧紧的盯着他们的背影,面色凶狠,纤细的手指也紧紧攥成了拳头,狠狠地嵌在了肉里。
“顾瑜,你等着,霍然早晚有一天都是我的。”
回去的路上虽然没有灯光,但月亮却尤为的亮,给他们照着回家的路。
一路上霍然都有些沉默,顾瑜还以为他是因为担心衣服的事情。
“没事的,霍然,我回去好好洗一洗,虽然可能没有以前好看了,但是肯定还是能穿的。”说实话,她也心疼极了,毕竟这件衣服这么贵,给她一洗,可就成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衣服了。
霍然却摇了摇头,他担心的并不是这件事情。
“顾瑜,我总是感觉那个梁璐璐看我的眼神总是怪怪的。”霍然犹豫了好久才将这句话说了出来,毕竟梁露露也没有明说,自己倒像是自恋一般。
顾瑜这会儿却神经大条的摇了摇头,“应该没有吧,不过说实话,你长的那么帅,今晚会场上的哪个女孩没多看你一眼呢,梁露露我还能不了解,一向眼高于顶的,你虽然长的帅,但家世背景太过普通,我看那些有钱人家的贵公子才入得了他梁露露的眼。”
顾瑜的这一番话倒也是实话,梁露露的姿色也算不赖,况且家世背景在医院里都是一等一的好,就自己在医院里上班的这段日子以来,都见过有不少世家公子来追求梁露露,但都被她给拒绝了。
所以,像霍然这样的,没有什么家世背景的,应该也就是因为长的好,被她多看了两眼罢了。
见她这么说,霍然心里的担忧也算是放下来了,但面色却有些不满意了。
“难不成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差吗?”
“怎么可能,我顾瑜看上的人还有差的?”
听到她这么说,霍然才算满意了,搂着她的肩膀往家的方向走去,月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清冷的气氛中又添了几分浪漫。
回到家里,小安还没有睡,听到两人的动静,兴冲冲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姐姐,那个舞会怎么样啊,是不是有好多好多人?”顾安眼睛放着亮光,小小的年纪,对外面的世界充满着好奇。
顾瑜拍了拍他的脑袋,“你一天不想着好好学习,就想着外面的事情,今天的作业写完了吗?”
“早都完了。”顾安不乐意的撅了撅嘴,佛开了她的手,朝着霍然跑了过去。
“霍然哥哥,你跟我讲讲你们在舞会上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有可多好吃的了?”
霍然笑了笑,将手上的外套交给了顾瑜,牵着顾安的手朝着他的房间走去。
“走,进去我再好好跟你讲。”
顾瑜笑着看着一大一小的背影进了房间,心里升起一片暖意,虽然今天晚上在舞会上经历了一些不痛快,但每次回到家都能感受到幸福,这对她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还不算太晚,顾瑜拿着衣服朝着门外走了出去,将被酒弄脏的衣服放进了盆里,用手轻轻地揉搓着。
“也不知道洗不洗得干净,唉,这么贵。”说不心疼是假的,这件衣服相当于自己半个月的工资呢。
但一想到霍然穿上这身衣服时帅气的模样,便又觉得心跳加速。
过了一会儿,霍然从屋里走了出来,听着他的脚步声,顾瑜头也没抬的便道,“小安睡了吗?”
霍然蹲下,点了点头,“刚睡下。”又看了看被她泡在盆里的衣服,道,“不好洗的话就算了吧。”
知道顾瑜是有些心疼买衣服的钱,但自己却更心疼她的手。
“可以的,马上就干净了。”说着才抬头看向了霍然,“你要是困了的话,就先去休息吧,我把衣服洗完晾起来,就过来了。”
霍然却没有听她的话,反而拿过了她手里的衣服,“我来洗吧,你先去洗漱,今天忙了一天,一定累了。”
见他埋头洗了衣服,顾瑜嘴角露着幸福的笑,“霍然,我现在真的很幸福。”
霍然没有抬头,但一颗心已经因为她的话被融化了。
顾瑜没有离开,就安静的蹲在他的身侧,陪着他洗完衣服。
月亮高高的悬挂在天空,院子被它清冷的光照亮着,两人就这样安静的蹲在院子里,过着像所有夫妻一样的平静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