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湛南州照常来到了湛氏集团工作,最近事情很多,再加上林芝的帮忙,他应该很快就可以夺回属于爷爷的那些股权。忙了一个早上,正准备去吃午饭。“湛总,您午餐想吃点什么,要订餐吗,或者……”秘书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吩咐道:“去餐厅随便打一份,我没什么胃口。”
“好的。”
过了一会儿,秘书端着一分餐盘进入了办公室内,将餐盘放在会客区的茶几上,然后离开。男人一直坐在办公桌后盯着电脑屏幕,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忽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安静。男人抬头看了过去,原本冷漠的俊颜上竟多了几分温度,嘴角勾起:“你怎么来了。”
颜希走进了办公室内,并且关好了门,一边说:“我的工作室在装修,去了一趟建材城,回来的路上顺道路过就进来了。”
这时候,湛南州才缓缓起身朝着会客区走去。颜希坐在了沙发上看到了那个餐盘里丰富的美食,她饿了一早上了,肚子都咕咕叫了。“这是你的午饭?”
“嗯,让秘书去餐厅随便打的,还没来得及吃,你吃过了吗?我们出去吃。”
男人说。颜希将包放在一旁,直接拿起了筷子,低头吻了一下:“好香啊,我尝一尝。”
于是夹了一小块排骨咬了一口,一脸惊喜:“你们公司餐厅的厨师手艺很不错啊,很好吃,这比外面的好吃多了。”
然后,她直接拿起了男人的午饭开始吃。湛南州无奈地低笑了一声:“是么,那你可以天天过来蹭饭。”
“嗯……这个也好吃,我再尝尝这个。”
颜希看着满满一餐盘,至少打了七八道菜,秘书真够尽责的,是想把自己老板给撑死。湛南州就坐在沙发对面,这么静静地看着颜希吃饭,似乎看她吃饭也挺赏心悦目的。“你怎么饿成这样,早上没吃?”
“嗯,走得太着急了,就没吃,你真的不吃吗?那我全部吃光了。”
颜希还向男人确认了一下。湛南州:“你吃吧,不够的话,让秘书再去打一份。”
“够了够了,你们家秘书够心疼你了,打这么多菜,一个人根本吃不完的。”
饿急了,什么都是好吃的。没一会儿,颜希就把餐盘里的菜吃得没剩多少了,米饭也吃光了。然后端起了茶几上的那杯温水喝了下去,终于吃饱了,舒服了。她靠在沙发上,轻抚着自己的腹部,似乎还是扁扁的,但就是觉得胃很撑。“我是吃饱了,但是你没得吃了,让你的秘书再去打一份吧。”
“我不饿。”
男人说。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湛南州看也没看:“进。”
办公室门被推开,是慕言进来了,本来是跟他汇报调查情况的,没想到颜希也在这里。他还是主动的跟颜希打了招呼:“颜小姐你也在。”
“查到了?”
湛南州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一大早,他就让慕言去调查了那个花匠的背景。慕言看湛爷似乎不在意颜希在场,也就直接说了:“嗯,那个花匠叫王全,今年五十岁,为人老实,无儿无女,有一个卧病在床多年的老婆,好像是肾衰竭,常年在医院里躺着,做透析各种烧钱,而且再找不到合适的肾源,可能也活不久了,我听外人说他们夫妻很恩爱的,他老婆也就是因为这个病,所以一辈子没有生孩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去对林湘湘下手的人。”
“我就说嘛,这个花匠怎么看都不像,那他为什么要做替罪羔羊,是有人逼他站出来的?”
颜希皱着眉头。湛南州却眯起了眼眸:“而且这个逼他站出来认罪的人应该是我们认识的,就怕我们查下去会查到他的头上,所以必须找个替死鬼,而这个花匠之所以愿意站出来,很可能就是为了他老婆的病。”
颜希似乎也明白了。这么想还有点感人,但是这个花匠有点傻啊,就算老婆治好了,他都去蹲大牢了,这还有什么意义。“我得去找这个大叔会会,说不定可以套话出来。”
颜希拿起包就准备起身走人。湛南州喊住她:“我跟你一起去,恐怕没那么容易问出来,我们得用一点手段。”
“什么手段?”
颜希不解。男人却看了一眼慕言,多年的主仆相处让慕言瞬间明白了湛爷的意思,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只有颜希还蒙在鼓里,完全看不懂他们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