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八点二十七的时候,我的心跳加速,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他应该要来了吧,他一直都是个很守时的人。
到了八点二十九的时候,他就给我们打开了电话,果然和平常一样,他很少迟到,不管是约会还是上班。
有时候他在我身上缠绵,时间到了就能立马控制住自己,穿衣服离开,这样的自制力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只能说他的成功并不是没有理由的,也是因为他这样惊人的自制力才能够有现在的一切吧。
我下了楼,就看到靠在车上的傅巍,他倚靠在车门上抽烟,真不知道他怎么又心烦了。
我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秋天晚上的风真的有些冷,特别是傅巍现在这副模样,让我看了只觉得更加寒冷。
我跟他的距离实在有些近,几步路就走完了,可我却希望这段路程远一点,能够让我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该怎么跟他说。
我咬了咬下唇,真不知道该怎么先开这个口,到了他的车前面才挤出了一句,“傅先生,你来了啊。”
说出口就觉得后悔了,这个开头实在是既尴尬又无趣,让人不知道怎么回答。
而他也确实没有怎么回应我,从鼻子里轻轻冒出了个,“嗯”,而后便把烟灭了开门上车。
我也走到了副驾驶开门上车,没有再说什么。
车上的空气是凝滞的,他不说话,我更不知道要说什么,我系上了安全带,低着头不敢玩手机。
一般来说我在傅巍的身边都不怎么玩手机,因为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我就玩了手机,他就数落过我,我没有听,他便把我的手机给摔了。
他并没有把我带到我们的公寓,而是去了他上一次软禁我的那幢别墅,那应该不是他的行宫,而是他真正的家。
那里没有女人,是不是就说明他并没有结婚?
看着那幢别墅,我不是没有阴影的,我的脚还因此一瘸一拐的,隐隐作痛的模样。
“你走路为什么怪怪的?”傅巍看我这般过来扶着我往前走,关切地询问我,他其实对我挺好的,只不过是大男人主义作祟。
我总不能跟他说卧室从窗台下跳下去的,他一定会又不高兴了……
我思考了许久,只是说,“我前面回宿舍的时候不小心摔下了楼梯,所以就崴了脚。”
他看我这样有点不舒服,深深叹了口气,一把把我抱了起来。
他的动作太快,让我吓得不小心惊呼一声,“傅……傅先生……你干嘛啊?一会被保姆看到了。”
“没事,他们不会说什么的。”他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并不在意那些保姆和管家。
他把我抱到的并不是主卧,上次的也不是,我只觉得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不让我去主卧呢?
不过这个问题我只是憋在心里,并没有问出口。
他把我轻轻放在了床上,还是那样温柔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对待自己最珍爱的宝贝。
他本想要直起身体离开,我却并不想让他离开,他现在走了,真不知道我们还有什么时间可以好好说话。
我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不愿意让他离开。
“你这是在干嘛?”他本想挣脱,但我并不愿意放了他,就这样两三次都无果,他疑惑地看着我,有些生气。
“你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你要去哪里?”我有些委屈,明明是他不理我,为什么要跟我生气,而且他明明知道我跟于涛根本就没什么,为什么不相信我?
他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我,有些深情却有些忧愁在里面,让我看了不免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眼圈不自觉的红了,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
“你干嘛哭?怎么了你这是?”他把我的手臂从他的脖子上拿来,坐到了我的床边。
“我……我,明明是你不理我,为什么要跟我生气?你为什么要这样……”我越说就越委屈,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眨巴了眼睛,眼泪自然而然地从脸庞滑落了。
他有些惊讶我突如其来的情绪波动,惊恐且不知所措地为我擦拭了眼泪,“你哭什么?不要哭好不好?我不喜欢女人哭,你听话。”
他的话语远不如他的眼神温柔,听起来更觉得一阵心酸。
可他让我不许哭,还说他不喜欢女人哭,这不就是再间接告诉我,如果我继续哭下去就会讨厌我吗?
我咬了咬下唇,哭的连呼吸变得有些困难,不敢再继续哭。
可这种事情完全不是我想克制就能克制,甚至于我越是克制,眼泪就越如泉涌般往下流。
他一把抱住了我,轻轻拍了拍我的背,“乖,你听话,我不凶你了,也不会不理你了,我们好好的,好吗?”
他的话让我有些惊讶,而且有些触动,我的身体一抽一抽地动,直到我终于停止了哭泣,他才放开了我。
“你……你为什么不理我?”我想要知道理由,直接地问了出来。
可我很明显地看到在我问出问题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我能看出来的就有愧疚,难过和思念……
那一瞬间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也许他的心里有一个没有办法忘记的人。
不过不管怎样,现在陪着他的人是我,他也没有结婚,是不是说明一切还有机会,说明我还能成为傅太太呢?
其实以前的时候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嫁给他,可是我跟他在一起也有小半年了,我对于他的爱的贪婪,越来越大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答我道,“我之前公司有点儿忙,现在忙完了,没事了。”
他说的明显是个谎言,可我却并不想继续问下去了,他从来都是这个样子,只要他不想说,别人就绝对问不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深深叹了口气,打算先跟他好好在一起,其他的事等以后再说吧,不管他在想什么,总有一天我一定会知道的。
“是我不好,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吧。”我跟他道了歉,话语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