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就是淼淼他们啊,你看他们的名字,淼,森,磊,鑫,可不就是三水,三石,三金么?”赵七七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赵一晴翻了个白眼,“那晶晶呢,总不能叫三日吧!”
赵七七看着赵一晴的眼神,像是看傻子一样,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是,晶晶应该叫太阳!这么多日头,不叫太阳叫啥?”
其实赵七七想叫赵幼晶别名金乌的,毕竟三足金乌就是日嘛。
不过后来想到晶晶一个小姑娘,好像叫金乌不太好听,所以就叫了太阳。
赵一晴:合着你还是个起名鬼才了?
赵七七一脸的求夸奖,赵一晴实在是没法儿夸出口,她总觉得一旦夸出口,她的侄子侄女以后就只能叫这么不靠谱的名字了。
比他们姐弟的名字还要不靠谱。
赵七七见赵一晴不说话,觉得无聊,小跑着出门去找颜京墨。
“墨墨,墨墨。”
颜京墨给赵幼鑫讲课的身影一顿,一时间,他觉得自己还是适应不了这个名字。
“三金,你去一边玩儿,小姑跟叔叔有话说。”
赵幼鑫听故事正起劲儿呢,突然被小姑姑轰走,小朋友可怜巴巴的看着赵七七还有颜京墨。
颜京墨今天哄了赵幼鑫一天了,这小孩儿乖巧的很,他很喜欢。
现在看小孩儿可怜的劲儿,于心不忍,对赵七七道:“他在这儿也不碍事儿。”
“可是我要跟你说一些小孩子不能听的话。”赵七七故作为难的说道,然后盯着颜京墨。
嗷,好想把他拖走啊。
颜京墨听了这话瞳孔震动,整个人都裂开了。
他不敢置信的摸了摸耳朵,不敢相信刚才听到赵七七说了什么。
“你......”
颜京墨这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尖叫声打断。
声音凄惨,颜京墨倏地的站起来,看向赵支书和赵母站立的屋门口。
紧跟着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从屋里跑出来,嘴上还喊着,“杀人了,赵二昌要杀人啊。”
赵二昌紧随其后,手上抄着一个炕笤帚。
赵母听见张红英的话,再看儿子手里的炕笤帚,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颜京墨低头看了眼,还在地上蹲着的赵七七。
眼神深邃的看着她,问道:“你大哥打你大嫂呢,你不去拉架?”
赵七七扔了手里的小草,叹了口气,“美好的时光就是用来打破的。”
颜京墨:你感慨还挺多。
说完,站起来走向赵母,“娘,你确定炕笤帚能打死人吗?”
赵母无语的看着她,“炕笤帚要是能打死人,你大嫂还能有精力满世界乱窜?”
赵七七:“合着您知道啊,但是,爹不是说了,咱们老赵家没有大媳妇儿的男人么?”
赵母面无表情:“我老了,管不了你大哥了。”
赵七七:呵,完美。
赵四昆和赵三暖一进门,就看见这满院子的鸡飞狗跳。
“娘,这是干什么呢,我爹可是村支书,不许在家里跳大神啊!”
赵母从他背后冒出来,没好气的给了他一拳头,“你放什么屁呢,你娘是那样的人么!”
“嗷,娘,你轻点儿啊,你这一拳头下去,你儿子半条命都没了。”赵四昆捂着肩膀嗷嗷叫唤。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沈兰珍,一听自家男人喊疼,连忙小跑着到了跟前儿。
“四哥,怎么样,哪儿疼啊,我给你吹吹。”
然后不顾二姑姐还在身边儿,就要扒赵四昆的衣裳。
赵四昆还一脸享受的样子。
赵三暖无语:我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门外。
“咳咳,差不多行了,你俩注意点儿影响,这还在大门口呢,外边儿还有凑热闹的人。”说完这话,赵三暖就朝赵母和赵七七走去。
“娘,怎么回事啊,大哥大嫂这是干什么呢?”她纳闷的看着张红英,在她的印象里,大嫂是个挺讲究的人啊,这会儿怎么跟个疯子一样。
赵母不屑的撇了撇嘴,“谁知道他们在唱哪出戏啊。”
要不是唱戏,拿着个炕笤帚糊弄谁呢?
显然,赵支书也看明白了这里边儿的猫腻。
“都给我住手!”
赵支书指着赵二昌,没好气的吼道:“你们要是折腾,就给我滚出去折腾,在这儿演给谁看!”
他吼完,一甩胳膊,扭头进了西屋。
赵二昌拿着炕笤帚站在院子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母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赶紧把你媳妇儿拽屋里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也就是陆正举是老姑爷了,赵母不搭理他们两口子,这要是新姑爷,呵,她饶不了赵二昌和张红英。
张红英这会儿也不哭嚎了,默默跟着赵二昌回了屋里。
一进屋,张红英的慌张就掩盖不住了,“咋办啊,咋办啊二昌,娘他们肯定知道了。”
赵二昌坐在炕上,低着头,没出声儿。
张红英见他没有动静,拽了拽他,“你倒是说话啊,你也知道,我娘家侄子多,再说了我娘都说了,这钱是借的,等缓过来就还给咱们。”
赵二昌抬头看着张红英,声音冷淡,“红英,你家九个侄子,这次结婚的是大侄子,后边儿还有八个,什么时候能缓过来?”
张红英:“这,这,总有缓过来的一天啊。”
赵二昌:“咱家淼淼也十四了,过两年要是不上学了,也该定亲了,晶晶紧跟着,所以都是用钱的地方,你明天回娘家,跟他们说明白,钱要一半儿回来,另一半儿,咱们就当给他们了,不要了。”
赵二昌再心疼又能怎么样,他的血汗钱,他娘都舍不得花,全让媳妇儿给了娘母娘家,哪儿有地方说理去啊。
张红英脸色涨红,“二昌,淼淼还得几年呢,你看小妹还没结婚呢,咱们淼淼还且着呢。”
赵二昌看着张红英,心不住的往下掉。
这是不愿意把钱要回来,还是要不回来?
“没事儿,你不去,我去。”赵二昌大不了就不要这个脸皮了。
反正要自家的钱,有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堂屋这边儿,赵母拉着赵三暖的手,问道:“你怎么突然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