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餐厅的菜都很贵,若吹与姜弦品尝着。觉得味道确实还行,但也不算特别好吃,属于中等好吃。比很好吃,还要好吃一点的好吃。但是若吹也不敢吃太多,毕竟要是长胖了就唯一的优点都没有了。真羡慕猪啊,吃饱就睡,睡饱就吃。可等猪养肥了,猪就会被吃了。“若吹,我们会有一天闹掰吗,或者分开吗?”姜弦说。“可能会吧”若吹说着嘴里还嚼着一块红烧肉“但就算不闹掰,也会有各种突发情况使我们分开,生活总是充满各种不确定。”
“嗯嗯,也是呢,总是无法预测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要好好珍惜每分每秒。”
姜弦说。若吹知道吃的多会长胖,但是若吹被手里的筷子夺舍了,停不下来一直吃。“这餐厅的菜,味道确实还不错,就是有点小贵了。”
若吹说。“喜欢吃就好”姜弦说“能吃是福。”
姜弦话音未落,就看见若吹倒了下去,姜弦吓了一跳。若吹只觉两眼一昏,晕倒了过去。等当若吹清醒时,又在熟悉的医院里醒来了。“若吹,你终于醒了!”姜弦带着哭腔说。“怎么了?我又怎么了?”若吹说。“医生说你食物中毒,你的体质对某些食物严重过敏。”
姜弦说。“不会吧?我就吃个饭都能食物中毒”姜弦说“那我到底是吃了什么啊。”
“不清楚,除非重复试验,才知道到底你是吃了什么才食物中毒的。”
姜弦说。“……”若吹沉默。若吹感觉自己住病房的时间,比住在家里还长,因为若吹总是因为各种原因住医院里。“若吹,又见面了。”
护士跟若吹打招呼。“你还真是体弱多病呢,若吹”护士说“我总是能在医院里见你。”
“……”若吹沉默“我确实体弱多病。”
“红颜多薄命啊”姜弦说“若吹你真惨。”
“生而为药罐子,我很抱歉。”
若吹说。在病房修养了几天,若吹终于没大碍了,可以出院了。两人在乘车回家的路上时,姜弦特别紧张,怕若吹又碰上什么坏事,轻则住院重则没命。所幸有惊无险,姜弦掩护着若吹终于回到家了,姜弦长舒一口气。“终于回到家了,若吹你没事吧。”
姜弦说。“没事,我很好。”
若吹说。“我是不敢再带出去你玩了。”
姜弦说。“好啦好啦,对不起,让你担心。”
若吹说。区区食物中毒,若吹毫无波澜。若吹回了房间,姜弦也准备休息睡觉了。又做梦了,梦见了过去,梦见了熟悉的人与物,还梦见了一些陌生的片段。就好像是通过梦串联了平行世界的另一个自己。若吹好像梦见了不属于自己,但其实属于自己的记忆,像是到了另一个平行的世界。若吹梦到自己被抛入了水中,而脚下绑了一块沉重的石头,任由若吹如何挣扎,都阻止不了沉重的石头将若吹牵至黑暗的深水。呼吸不到空气,被强烈的绝望感笼罩,最后若吹瞳孔涣散,口中吐出气泡越来越少。为什么会做这种梦,若吹不明白,此刻若吹还能感觉有意识,毕竟确实有研究说在死亡后的几小时内,还会有意识的。若吹就这样在水里淹着,任由水让四肢翩翩起舞,像在空中飞舞一样。想飞上水面,却又被石头牵着,就像被牵着的风筝一样。猛然惊醒,若吹知是梦,毫无疑问肯定是梦。梦都是假的,不过因为胡思乱想,才做这么奇怪的梦,若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姜弦自然又是做好了早餐,若吹自然也不会告诉姜弦自己做了噩梦,毕竟梦而已,又不是真的。“若吹,你怎么脸色有点差呢,是没睡好吗?”姜弦问。“是的,失眠了。”
若吹说。“那我帮你买一些安眠药吧”姜弦说“需要吗?”“不需要,我没事的。”
若吹说。“那就好,如果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哟”姜弦说“我始终都会在你身边。”
“嗯嗯,我真的没事。”
若吹说。吃早餐的时候,若吹心不在焉,姜弦想说什么,但是可能问若吹,若吹也会回答说没事,但姜弦大概猜出若吹又做噩梦了。“姜弦,你相信有平行世界吗?”若吹说。“平行世界,那不是理论吗?我也不知道,问我相不相信,我也不清楚。”
姜弦说。“是啊,平行世界什么也太扯了。”
若吹说。姜弦要出门买东西,若吹表示也想出门。“若吹,你就待在家嘛”姜弦说“你待在家我比较安心,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了。”
“我会小心的啦。”
若吹说。“那你一定!”姜弦说“一定要注意安全!”“嗯好,我会注意安全的。”
若吹说。姜弦同意让若吹跟着自己出门了,姜弦走在若吹后面面,因为姜弦怕若吹又出什么事。“若吹”龙白说“你果然又活过来了。”
两人来到咖啡店点了咖啡,居然碰见龙白也在咖啡店。龙白看见若吹,想靠近,但是姜弦拦住了想走进若吹的龙白。“你怎么在这?”姜弦说“别靠近我们家若吹!”“若吹,我每天都会来这咖啡店等你。”
龙白说。“姜弦,别拦他。”
若吹说。“可是若吹,你不要被他骗了!”姜弦说。“好啦,我知道了”若吹说“姜弦你放心。”
“我是放心不下。”
姜弦说。“若吹,我们去领证吧”龙白说“我要正式的娶你。”
“先不着急,龙白。”
若吹说。“若吹,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独自一个人”龙白说“如果那时候我能在你身边,就不会发生……”龙白冷静的说,没有表现出很激动。“龙白,不怪你”若吹说“姜弦,龙白也没做错什么,是我自己倒霉。”
“唉……”姜弦叹气,若吹都这么说了。姜弦不再阻拦龙白,让龙白与若吹在一起。随后,若吹与龙白走得很近,说着悄悄话。而跟在后面的姜弦感觉自己就像个电灯泡。为什么若吹会喜欢上龙白这家伙,姜弦真搞不懂。“龙白,我真的好想跟你在一起。”
若吹说。“我也是,我也想跟你在一起。”
龙白说。“那挑个时间,领结婚证吧。”
若吹说。“其实,现在也可以去的。”
龙白说。“现在去领结婚证吗?”若吹说。“是啊。”
龙白说。“我其实也不是很想领结婚证”若吹说“有没有结婚证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能在一起。如果不能在一起,就算领了结婚证又能怎样呢。”
“龙白,咱们就不领结婚证了”若吹说“我害怕离婚,只要不结婚就不会离婚了。“我也是这么想的,只要不结婚,就不会离婚了,如果是有关分财产的话,我现在可以直接分你。”
龙白说。“龙白,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若吹说。夜晚,若吹与姜弦、龙白各自回家。若吹既想跟龙白在一起,又害怕跟龙白在一起。因为怕随着时间的推移,会互相厌倦彼此,这几乎一定是会发生的,再热恋的情侣总会有冷淡的时候,再也不会像初见那般火热。毕竟已经得到的东西,总是会缺乏吸引力,哪怕不想承认,但总是不会去珍惜已经获得的,突然失去以后,才会觉得弥足珍贵。若吹打了个电话,让司过来,毕竟有一些问题想问司,但是司估计只会说两个字“保密”。“保密。”
司说。“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若吹问。“保密。”
司说。“若吹,我觉得你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姜弦说。“司,现在的你是其他平行世界的你吧?”若吹说“而我,也不是现在这个世界的我。”
“真的要这么快解开谜底吗?”司说。“我,已经没剩多少时间了。”
若吹说。“既然没多少时间了,那也确实不应该瞒着了。”
司说。司看见还有姜弦在旁边,于是说“姜弦,你真的要待在这听我说接下来你可能接受不了的话吗?”“当然。”
姜弦说。“好吧,这是你的自由”司说“那么接下来,我就要告诉你们一些本不该说的事情了。”
“其实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有很多不符合逻辑的地方,比如若吹你死了可以复活。”
“确实,非常奇怪,而且周围的人并不在乎我死了又复活。”
若吹说。“而且还有一些人,忽然会变得跟之前截然不同,比如我,我本来是没有名字的,因为若吹这是你的世界,你一开始并没有给我起名字,我原本的角色也不过是个路人甲。若吹,你是这个世界的主角,所有的一切都围绕着你转。有许许多多的前后矛盾,不能自圆其说,因为这是一个若吹你主观的世界。”
“所以我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嘛。”
若吹说。“对,你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司说“我很遗憾的告诉你,龙白是不存在的,是你虚构的。”
“那我呢?”姜弦问。“你不是,姜弦,除了若吹还有你还有我以外,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得虚构的。”
“果然,果然是虚构的。”
若吹说。“但虚构的,都是建立在真实的基础上,很多在这个世界的设定都是真的。比如若吹,你确实跟姜弦认识了很久,你确实是孤儿,你确实喜欢龙白,龙白不是真的人物,但龙白是你根据你喜欢的那个人所映射出来的。还有若吹,你在现实里并不漂亮。”
司说。“我在现实死了吗,还有姜弦呢?”若吹说。“你知道脑机接口吗?”司说。“知道,所以我在现实里接上了脑机接口?”若吹说。“没错,你应该也还记得,你得了的那个绝症,会渐渐失去身体控制权,最后连呼吸都呼吸不了的绝症吧?其实,你在现实里也得了。现实里的你,活着都需要各种导管输送营养如厕,而在虚拟世界,你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还有漂亮的容颜,这是你一直想要的。现实里,你因为相貌不佳,受到了很多不公正待遇。”
“原来如此,我懂了。”
若吹说。“这个虚拟世界,出现了很多前后矛盾的事情,不符合逻辑,毕竟是虚拟的世界,但也不意味着是假的,大多数在真实世界真的发生过,除去后面美好的结局。”
司说。“我还记得奎,救了我,这是真的吗?”若吹说。“当然虚构的不完全是真的,但是奎确实救过你。”
司说。“我能离开这个虚拟的世界吗?”若吹说。“可我记得,现实里的你就是因为想要躲避现实,才来到这个虚拟的世界。”
司说。“你是谁?”若吹问“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的虚构世界?”“因为你在虚拟世界的情绪很不稳定。我是来帮你的工作人员,你所戴的脑机接口,就是我们公司的产品。”
司说。“那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若吹的虚拟世界?”姜弦问。“你真的想知道吗,姜弦,我觉得你会接受不了。”
司说。“姜弦……对不起……”若吹说。“我想知道!”姜弦说“我应该知道,我不想被蒙在鼓里。”
“若吹,你也听到姜弦说的了,要不你来说吧。”
司说。“姜弦,我知道我快要死了,是真的快要死了,我感受到了,虽然现在虚拟世界的我,很健康,但是我已经感受到我死期将至。原谅我,姜弦,其实,你本不该跟我一样,待在这个虚拟的世界。你是我的孩子,我得的绝症,遗传给了你,你却比我病的更重,发作更快,所以……”“所以……若吹,你是我的母亲?”姜弦说。“对不起……姜弦,你本不该在这虚拟的世界……”若吹说。“姜弦,在这虚拟的世界,至少可以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不是吗?”司说。“为什么要骗我!”姜弦说“为什么要骗我这么久!”姜弦与若吹,认识了十几年,现在告诉姜弦,这个世界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安排好的,这不是现实世界,姜弦不过是活在了若吹构建的虚拟世界。“母亲?”姜弦看着若吹说“你是我母亲?”“姜弦,对不起……”若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