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
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小子,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位可是医学界盛名已久的郑神医!连他都说救不活的人,你哪来的本事去救?”
“呵,依我看啊,这小子就是想巴结白家,故意在这找存在感呢!”
“笑死人了,还说什么郑神医不行,他行呢!他要真这么厉害,不早就扬名天下了!”
“……”
白大褂们你一句我一句,无一不是在嘲讽青年的冒昧鲁莽。
不过也难怪。
毕竟在他们眼里,齐等闲也不过二十六七,哪怕是专业的医学院出身,到底也就几年的医学经历,专业能力还比不过他们呢,又如何能与大名鼎鼎的郑神医相提并论?
与此同时。
郑容脸色微沉,上下打量了齐等闲一眼。
虽说他也不信这家伙能治好病人,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自己又岂能以貌取人?
末了。
他才缓缓开口道:“年轻人,你是哪个医学院毕业的?拿到行医资格证几年了?”
闻言,齐等闲也不瞒着,坦然道:“我不是医学院毕业的,也没有行医资格证,但我有把握治好白霖的病!”
哗!
刹那间,全场一片哗然。
讥讽声更是此起彼伏!
“我去,我寻思这小子好歹是个医生呢,没想到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
“就他这样的,还好意思说自己能救人?那不是扯嘛!”
“哼哼,我说的没错吧!这小子就是个混子,过来找事的!”
面对众议。
齐等闲听若不闻,而是将目光落在了白宏州身上。
“白家主,刚刚郑神医的话,你也听到了。”
“既然他们都对白霖的病束手无策,你何不让我试试?万一,真能治好他的病呢?”
别说。
这话倒是让白宏州眸光微动,可心中要说没顾忌,那肯定是假的。
倘若真如郑神医所说,霖儿已经时日无多了,那最保守的办法,便是减轻他的痛苦,尽可能满足他余下的愿望……
“爸爸,我好疼……”
“爸爸,你让齐叔叔帮我看看吧,我肚子好疼。”
这时候,病床上的白霖哀嚎出声。
有气无力的奶声,不由让白宏州的心揪成一团。
平日里,他确实对这个儿子严厉至极,可正因给予了极高的期待才会如此……
眼下,抛去了所有的旁枝,仅是父亲对儿子深厚的爱意,而他,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儿子痛苦?
“齐先生。”
深吸一口气,白宏州恍如下定决心一般,目光灼灼地望着青年,“我把霖儿交给你了,还请齐先生……千万要救回我儿子!”
“放心。”
齐等闲神色不改,三两步上前来到病床,偏身坐下。
紧接着,他又伸出双指,探在白霖的脉搏之上。
“脉搏漂浮,动律不定。”
再翻下眼皮,探舌见耳。
“眼窝凹陷,耳浮渐潮。”
看样子,那噬心子蛊已经入了六腑……不过好在,只要未涉及主宫之位,那便有扭转乾坤的可能!
“上银针。”
一旁的白大褂听闻,眉眼中皆是不屑,“啧啧,还要银针呢,演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装得再像也不是真的!等会要是把人治坏了,看这小子怎么交差……”
“哎!别说了。”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专家打断道:“治都开始治了,我们就先看看他能变出什么花来?我去帮他拿副银针过来。”
言语间,他便走出病房,前往医疗室拿起了工具。
见状,两个专家有些不明所以,当即耐不住心中疑惑,后脚也跟了出去,不解道:“刘专家,你不会真信那小子能把白家三少治好吧?”
“就是啊!连郑神医都说不行了,白家这小儿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那刘专家一听,眼底闪过一抹阴险,嗤笑道:“我就是因为相信郑神医,所以才要配合那小子演戏!”
“啊?”
二人面面相觑,脸上皆是茫然,“刘专家,你这话什么意思啊?”
碍于在场的都是自己人,刘专家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言道:“你们自己想想,本来白霖就是白宏州最疼的一个,要是因为我们医术不够,无法救治他儿子,那白家迁怒的就是我们医院了……”
“但,要是有这小子插足,最终无法救回白霖,是不是就有人代替我们承受白家的怒火了?”
一听这话,二人如醍醐灌顶!
登时就来劲了,“哈哈哈哈,不愧是刘专家啊,想的就是周到!”
“对对对,有他给咱们背黑锅,这白家就算再怎么恼火,也怪不到咱们头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