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并没有怀孕。
那隆起的腹部是她生产后皮肉松了，怎么都减不下去。
她穿着粗布麻衫，身后围着苍蝇。
仔细看去，能发觉她背后湿润一片，且那液体还是尿渍。
几个小孩在不远处偷笑。
女子的丈夫用藤条狠狠地抽她。
“下三滥的东西，恶心的屎罐子，你怎么不跟着儿子一起去死了……”
原来是女子胎大难产，不仅孩子没保住，自己也留下了一身的毛病。
最大的毛病，就是憋不住屎尿……
女子年轻的时候也是村里最漂亮的姑娘。
就因为生产遭了罪，仿佛全世界都不容她。
儿子也难产死掉。
没有人心疼她。
大家只会怪她没本事也没能力，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害死了儿子。
这世道，女子本就艰难。
男人快步离开，不想搭理她。
天色昏暗，孩子们也悻悻而去。
女子来到河边，想要投河。
陆承渊让手下叫住她，还给她送了一颗药丸。
她吃下后，能毫无痛苦地在美梦中死去。
又择了块好地方，安葬了她。
像这种好事，陆承渊做了无数。
而且大多数时候，他都不会留下姓名。
所以，在他看来，此刻即使朱弦月笑着说不打紧，也是假的。
他没问朱弦月……那里如何了。
打算等朱弦月睡了，自己偷偷看。
也算是全了朱弦月的面子。
生产消耗了太多力气，朱弦月很快睡着。
陆承渊不走了，就留在她身边，亲自照顾她。
待朱弦月呼吸均匀以后……他解开了朱弦月的衣衫。
一看，属实有些惊呆。
花瓣嫣红饱满，更加诱人探索其中的美好。
不像是书上写的那样……会变得不堪。
陆承渊红着脸出门了。
守夜的太监还以为他为了照顾皇后，发高烧了，慌得不行。
陆承渊虽然是弑君上位，可却是人人心中认可的新帝！
他不能出事！
“奴才这便去请太医！”
“不用了，备些冷水就好。”
太监：“……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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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大孙子占据了太皇太后大多数时光。
虽说照顾孩子很累。
可能做的事情，太皇太后还是想亲自做。
宫人们都担心太皇太后的身体。
可谁能想到呢，太皇太后越累，越是红光满面。
人啊，良药永远是自己。
只要心里畅快了，什么病痛都会烟消云散。
……
惜月在将军府的时候，负责清洗下人们的恭桶。
她从前对弦月不好。
可没想到，将军府出事，她也能有资格上那个什么“潜水艇”。
那一刻，惜月心头猛猛地颤动，一股异样的情绪充斥着胸腔，叫嚣着奔出来。
——她对不住弦月。
后来，她和大家一起进了宫。
虽说仍旧清洗恭桶，可大家见她是将军府出来的，也不会让她做太多事。
还有不少低等太监讨好她。
惜月沾沾自喜的同时，也清楚，若是没有朱弦月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的日子不可能好起来。
只是……那人如今是皇后了，浵朝最尊贵的女人，她不知该如何报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