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将应该也挺好玩的，不过你们已经四个人满了呀。”
“没事儿，你俩跟他们玩吧，中午你俩都留下来吃饭，我们提前做饭。”
王泽峰揽了一下陶梦的肩膀，很骄傲地对陶昕然再次说道。
“你妈妈最近学了几道硬菜，做起来需要时间，我去给她这位大厨打下手。”
陶梦有些不好意思地打了一下王泽峰，才解释一句。
“阿姨回家过年了，咱们这么多人我可得现在就开始做。”
“哎哟，做饭的去做饭，姐姐姐夫快过来！”
小妹妹兴奋地给他俩换了椅子，往自己位子上一坐，就虎视眈眈其他人的筹码。
陶昕然看了季寒川一眼，默默问了一句。
“你会打麻将吗？”
“学一学就会。”
季寒川回答得很平静，这意思就是不会。
陶昕然一听，面不改色地说道。
“我会。”
季寒川不由多看了她一眼，似乎完全没办法从这只小白兔身上看到任何会打麻将的迹象。
陶昕然眨了眨眼睛，先拉着季寒川坐下，而后淡然地说道。
“我们那种家庭，学打麻将很正常，程晓她妈妈还是麻将十级选手呢。”
说到这里，陶昕然忽然自己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勉强止住笑意后，幽幽冒一句。
“黄山今天极有可能也在打麻将。”
陶昕然一想到黄山陪程妈妈打麻将的样子，就感觉能投射出此时季寒川的影子，莫名有点好笑。
季寒川高深莫测地看了看她，而后扫向面前的麻将，突然认真了起来。
王家大哥听他俩的谈话，就知道季寒川是新手了。
他对这个妹夫印象还不错，好心地说一句。
“麻将嘛，其实挺好学的，我们不打有金的那种，就玩普通的，你记住一个公式就对了，maaa＋nabc＋dd……”
“啥玩意abcd的？”
小妹妹一脸嫌弃地看着亲哥，那眼神活像在问“你也能教人”。
王家大哥幽幽斜她一眼，冷哼一声。
“你的筹码捂紧了，再打几圈全输了别哭鼻子。”
“谁会哭鼻子，还不知道谁先输呢！”
十分钟后，麻将桌上气氛正浓。
“北风。”
“碰。”
“南风！”
“碰。”
“发财……”
“碰。”
“……”
季寒川连碰了三次后，其他三人默默看向他。
小妹妹先忍不住了，试探性地问一句。
“姐夫，你要是再碰单牌听胡很难的。”
季寒川看了一眼自己的牌面，平静地说道。
“没事，你们继续。”
“三条。”
小妹妹打出这个牌，下意识看向季寒川。
季寒川无动于衷，她竟是松了口气。
结果，到季寒川的时候，他一摸牌，直接明示了，也是一只三条。
下一秒，直接将剩下的牌推平，他自摸了。
“我去！就剩最后一个三条你也能自摸，也太旺了吧！”
王家大哥看了看其他人的牌，有些不信邪。
“再来再来！”
这一圈，简直就是王家大哥的翻身战，他眼看着快推倒胡了。
陶昕然出了个六筒，他兴冲冲要吃，却在这时，季寒川说了一句。
“这张牌我也可以要。”
“嗯？我看看。”
王家大哥耍赖似的去偷看牌，这一看，他眼角抽动了一下。
虽然有些不甘心，还是帮季寒川推平。
“你截胡！再来！”
接下来这一盘，才刚洗好牌，陶昕然第一个摸牌。
可她手刚伸出来，又是季寒川。
他似乎斟酌了一下，才不动声色地明牌，确认意味地问道。
“天胡了？”
“……”
其他三人再次默默看向他，小妹妹崩溃地抓了抓头发，千般不愿万般不舍地把可怜兮兮的一点筹码给出来。
又打了半小时，王家大哥下意识摸了一下上口袋，突然记起有孕妇在这，打消抽烟的念头。
他重重叹了口气，冷不丁说一句。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啊。”
说完，他站了起来。
小妹妹紧随其后，看破红尘般说道。
“人生还有很多乐趣，比如做饭吃饭洗碗扫地。”
两人倒是很有默契地都向厨房走去，嚷嚷着要帮忙做饭，不玩了。
王泽峰奇怪这俩今天怎么这么积极了，端着果盘出来一看，差点笑死。
陶昕然和季寒川面前的筹码几乎快放不下，敢情是他这双儿女输得只剩裤衩子了。
他很不厚道地直接笑出来，边笑边说。
“这说明什么，说明有些事多练习也不如天赋重要。”
“以后你就别练习打麻将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脸上全都是笑呵呵的。
“要么准备准备吃饭吧。”
陶昕然则是狐疑地看了看季寒川，有些一言难尽地问道。
“你真的不会麻将？”
季寒川淡定地看着她，不置可否。
“现在会了。”
“……”
陶昕然发现她就不该问，枉她被程晓妈妈强行培训过，也比他这个刚上手的稍逊一筹。
人比人，真的是会气死人。
而此时的季家，大厅里趴着一只季小慧在数桌子上的糖豆。
她扬言要陪奶奶守家，在见过一批来拜年的人后，无聊到要冒泡泡。
“无聊啊？”
季奶奶喝了口茶，悠悠瞥她一眼。
季小慧下意识要点头，讪讪一笑，又摇了摇头。
她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瞄一眼自己的手机，拜年的信息倒是不少，但似乎没有她想看到的人，回复都懒得回复。
季奶奶若有所思，突然说道。
“年轻人，还不赶紧打扮漂亮点出去玩。”
“啊？”
季小慧茫然地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去年她还被摁在家里背书呢。
季奶奶看着她，表情有些意味深长，但不显山不露水。
“怎么，单身不玩，等着生了孩子再玩？”
“奶奶，你今天好奇怪哦，嫂子生了孩子照样玩啊。”
“……”
季奶奶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直接对旁边的老管家说道。
“我要休息一会儿，来客你接待一下。”
“明白，老夫人。”
老管家心领神会，微笑着对季小慧说道。
“小小姐，你就出去玩吧，这里有我请放心。”
季小慧有些纳闷了，她可是压制了自由的灵魂留下来的好不好。
不过季奶奶回房间她也没啥理由不出门，想了想，就约了个小姐妹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