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程没有混在大厅的人群中。 直播魔军动态的时候,他正在悦来客栈12楼自己的公寓里休息。 因为刚刚跟蒂德妮亚姐妹胡闹完不久,章程只能倚在床头,看公寓里的电视。 在他身边,希芙露搂着章程的胳膊,懒洋洋的侧躺着跟他一起看电视,而浴室里,蒂德妮亚正在洗澡。 三个人中,蒂德妮亚战士等级最高,体力最好,因此还有清洁自己的余力。 而章程和希芙露,已经累得动都不想动了。 这还得亏章程年轻,而且训练武技这么长时间,体力也算不错,否则还真不一定能应付得了。 每到这种时候,他甚至会觉得自己这辈子开不起梦想中庞大的后宫了。 他任由右臂被希芙露抱着,感受着美女怀中的温软和光滑,左手握着遥控器飞速换台——种花本土电视台不是在放宫斗剧,就是在播放各种明星秀。 前者编剧是前中原皇帝的皇后,据说这位女强人以一己之力把宫斗剧提升到前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其水平之高,甚至让种花宫斗剧横扫整个蓝星世界。 至于后者,现在是各种少侠、侠女和著名清倌人的自留地,当然,偶尔也有魔教妖女什么的上台秀一把。 实际上,不管是侠女还是妖女,在东土中原的时候,争的都是一个利字,不论是现实的田土豪宅名山大川弟子学费,还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名声(好和坏都是名声,名声都可以变现)。 等他们到了蓝星种花,大侠少侠们很快就发现,大家打来打去,争抢不休的东西,在种花这里都是蝇头小利。 长得好看的,参加电视节目,或者拍个电影什么的,名利双收,跑车游艇、别墅嫩模立马滚滚而来。 长得不好看的,开设武馆,教授徒弟,哪怕只教一二强身健体之法,那也是财源广进。 现在,谁都不会闲的没事干在PLA和武警的关注之下搞一些违反社会主义核心及价值观的事儿。 可惜,章程不喜欢这些节目,不管是前皇后担纲编剧的宫斗还是少侠妖女们凑一起撕名牌,他都不喜欢,甚至章程已经很长时间没看过电视了。 只是现在百无聊懒,拿着遥控器胡乱换台玩罢了。 希芙露轻轻捏章程腰间的软肉,抗议道:“我要看《XX攻略》!”
年轻姑娘都好这一口,不管她是不是种花人,文化跟种花传统差多远。 “不准看。”
章程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希芙露张嘴就咬,以示抗议。 可惜,她越这样做,章程就越不想给她看宫斗剧,乐在其中了解一下? 章程胡乱换台,每个频道都只看5秒钟,从1一直点到220多,直到沙巴克频道为止。 他瞪大双眼,看着屏幕上正在直播的魔军进军画面。 “我勒个去,这是新版《魔戒》吗?”
这当然不是新版魔戒,这是会动的软妹币,两个冒险者临时客串的主持人正指着屏幕上乌压压数都数不清的魔军大呼小叫: “这是哥布林!制成灵魂宝石,一枚值三万块!这是哥布林英雄,8万!这是巨魔,20万!这是眼魔,现在还不知道值多少钱,不过预估不低于800万!”
“还有这个黑暗精灵,大概值……” 正在章程腰部下方“惩罚”他的希芙露猛地抬头,看向屏幕。 “哥……哥哥!?”
“怎么啦小妹妹?继续啊,继续惩罚我……。”
章程还以为这是特别情趣服务呢,他抚摸着希芙露的银发,贱兮兮的笑着。 “那是我哥哥啊!”
“哎?”
听到希芙露的惊叫声,蒂德妮亚也从浴室中冲了出来,她有些着急了,甚至什么都没穿,绝美的身材看的本已经精疲力竭的章程再次冒出火来。 不过,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这点意志力,章程还是有的。 “哥哥?什么意思?”
章程问:“你们谁能解释一下?”
“那是我们的哥哥。”
蒂德妮亚最先冷静下来,她想了想,默默的回答:“我们出生在同一个家族,他的母亲是我和希芙露母亲的姐姐。”
“啊,表哥?”
按种花人的道德观,就是表亲的意思。 但黑暗精灵是母系社会,孩子生下来从小到大不知道父亲是谁的情况很普遍,因此黑暗精灵的表亲远比其他种族要重要——他们都是同一家族的组成部分。 当然,作为幽暗地域里生活的生物,黑暗精灵之间所谓的亲情与别的种族有很大差别——准确的说,家族之间,家族成员之间勾心斗角,甚至血腥暗杀屠戮的情况非常普遍,家族成员互相之间的信任感非常之低。 蒂德妮亚和希芙露这种从小逃离幽暗地域,改信正义之神的黑暗精灵还好一点,但就章程看来,两位美女姐妹互相之间的关系也不怎么亲密——要知道,如果不是希芙露自己送上门来,章程都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还有个妹妹。 所以,现在又冒出一个大舅子,这多少让章程有些尴尬,因为电视上自己的同胞还在讨论这个黑暗精灵制成灵魂宝石值多少钱呢。 “你们……,那个……,需不需要我……。”
“不要!”
蒂德妮亚和希芙露同时阻止。 “他已经堕落了。”
蒂德妮亚轻轻的说:“比在幽暗地域的时候还要堕落。”
电视画面上,章程的便宜大舅哥在十几个眼魔的环侍下意气风发。 考虑到他脚下那么多哥布林,还有巨魔和眼魔,显然,这位在魔军中的地位相当高,甚至有可能,他已经成为邪神的近侍。 “离开幽暗地域的时候,他总是想着有一天,得到力量回去报复。”
希芙露把脑袋埋在章程的胸膛里,瓮声瓮气的说: “我不知道他选择报复是否正确,但我觉得他得到力量的方式是错误的。”
章程轻轻抱着希芙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蒂德妮亚也走过来,做到章程身边,把脸轻轻搁在章程的肩膀上。 “他不会对我们手下留情的。”
她说。 “所以,我们也不能对他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