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选秀结束,秀女们进入宫廷之后,皇后该怎么办?
站在世家女身后的是千千万万的世家子弟,她凭什么斗得过世家女儿?
秦天是真想不明白,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他对皇后是彻底服气了。
只能说,皇后不愧为将军府出身的女儿吗,这心计,可真是够让人放心的啊。
就算给她谋反的机会,她估计也抓不住,真是服了。
心底骂骂咧咧地臭骂了一顿,秦天赶忙朝赫连鹰吩咐:“快马加鞭把消息传回去,把秀女的数量控制在五人以内,别选太多了!”
“陛下,难道不是应该立即叫人收回成命吗?”赫连鹰疑惑地问。
“你想什么呢?”秦天笑骂一句,无语地道:“朝令夕改可是大忌,你真以为泼出去的水能收回来了?”
如果能把这道诏令收回来,他肯定第一时间叫停选秀的工作啊。
可问题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啊,收不回来了啊!
虽说是皇后下的命令,但那也出自宫廷啊,说到底,皇后也是天下之主啊。
如果这个时候再收回命令,那岂不是惹人笑话,说大秦皇帝朝令夕改,做事毛毛躁躁,没有半点沉稳的气度?
百姓又不知道命令是出自谁口的,只会把这个屎盆子扣到他秦天头上。
总之收回成命是别想了,有些事情一旦起了个开口,就没有办法收回去了。
这么想着,秦天越想越觉得憋气,心中的火气无处发泄,他逮着赫连鹰的口误就一顿唠叨。
“再者说了,本公子对世家的防范那是摆在暗处的,从来就没有暴露过,你明白吗?”
“我要是下令撤销选秀,你当那些世家是傻子啊,他们难道就看不出来这道诏令是针对谁下发的吗?”
“本公子顶着天下的骂名也要关闭世家进入皇室的通道,到时候你觉得世家会怎么看朕,他们会不会觉得朕是在有意针对他们?”
“别觉得这事简单,牵一发而动全身,这里面的门道深着呢!”
胡乱发泄了一通,秦天感觉心底下舒服多了。
就是可怜了赫连鹰,被秦天逮住就是一顿猛喷。
关键是秦天没有说一句脏话,话里话外甚至连指责赫连鹰的意思都没有。
这让赫连鹰就连想要控诉秦天迁怒于人都做不到,差点没给赫连鹰憋出内伤。
“别骂了,别骂了,陛下您收了神通吧。”赫连鹰连连告饶,不敢再多嘴了。
他只不过是提了个建议罢了,哪知道会有这么个后果。
早知如此,他该闭嘴的,省得被人嫌弃一通。
看秦天没有再开口,赫连鹰赶紧迈开脚步,想着赶紧把秦天的吩咐交代给属下,让他们快马加鞭送回京城。
可他刚走出一步,秦天就把他给叫住了。
“唉,你先等等,我这还有点事情要交代给金铭他们。”
选秀的事情是掰不回来了,只能减少秀女的数量来及时止损,这事已经没什么可交代的了。
不过交易通道的事情还是要吩咐一二的,免得金铭他们搞不清楚该做什么,平白无故浪费时间。
秦天平心静气,摒除脑海中的杂念,看到赫连鹰等待自己的吩咐,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让金铭和许凯尽快从燕国买粮,把粮食倒卖给北院大王耶律宏图。”
“记住了,不许卖给南院大王,一丁点都不行,北元朝廷也不可以,只许卖给北院大王懂吗?”
看到赫连鹰点头说“记下了”。秦天略一犹豫了一下,随即道:“另外派人去赵国问问,问赵国他们需不需要粮食,如果说他们要买的话,按照正常价格卖他们一点。”
这下,赫连鹰就不太理解了,他连忙道:“这不是资敌吗?卖赵国粮食,陛下您这是打算做什么啊?”
“你先别急。”秦天朝他摆摆手,示意赫连鹰先闭嘴,接着秦天继续道:“这事我自有安排,后续我还要跟赵传商量点事情,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办就可以了,别考虑那么多。”
赵传是赵国的皇帝,年龄三十有七,秦天直呼赵国皇帝的名字自然是于礼不合。
不过嘛,私下喊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没见姜堰都五十多岁了,秦天不照样直呼其名嘛,这都是细枝末节。
看赫连鹰还在迟疑,秦天催促道:“快去传令吧,就按我的吩咐去做,这事决计坏不了!”
见秦天执意如此,赫连鹰也没有办法,快步走出了院落传令去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秦天无奈地摇摇头。
赫连鹰有所担忧也是在所难免的,秦、赵两国近些年虽是尚可,但追溯到五年以前,那可以说是两国天天交战,打得不可开交。
赵国可以说是大秦的劲敌了,秦天这道旨意有资敌之嫌,作为秦国的臣子,他有所担心也是正常的事情。
不过有些事情不能看得太浅,眼光要放得长远一点才行。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不给赵国一点甜头,哪好跟人谈判去啊。
倒不是怕赵国插手秦楚之间的交易,这都是细枝末节,秦天真正看重的是北元。
总之有些事情早点埋下伏笔,总比等日后出了问题再去修补要强。
卖点粮食给赵国也没什么,反正赵国现在的精力都放在基础建设上,举国挖掘沟渠,没有精力出来捣乱。
等再过几年,到时候再想用粮食来换取赵国的好感,那这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还不如趁现在做个顺水人情,巩固两国的外交关系。
思考到这,秦天打断思绪,没有再深入思考下去。
他要想的事情太多了,还得考虑选秀对大秦造成的影响,以及楚国在这次交易中的态度。
这一切的一切都比交易粮草这点小事要重要得多,他没那么多精力考虑这些细节问题。
等赫连鹰回来,听他说事情都已经交代完毕,秦天带队离开院落,到客栈退房,准备离开汾州。
而就在这个时候,汾州刺史王云的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