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在单方面的碾压下结束。
秦天噙着笑,出现在院子的大门口,一边为典良的表演而鼓掌,嘴里不停地赞叹。
“不错,不错,典良你可太强了,这些家伙在你面前就跟个小鸡仔儿一样,一点都没有还手之力啊。”
典良挠着后脑勺傻笑。
“哎呀,这算啥!就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废物罢了。”
“等下次,俺给公子你表演空手撕老虎,那才叫带劲儿呢!”
好嘛,夸他两句直接飘上天了。
还空手撕老虎呢,吹牛逼都不打草稿是不?
秦天走过去,在他坚实的臂膀上重重地拍打两巴掌,随即朝晋王看去。
“哟!大晚上的兴致不错啊,皇叔这是出来溜达来了?还带着姘头,倒是挺风流啊。”
听到秦天的风凉话,晋王闭嘴不语,他已经懒得废话了。
事情到了这里,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不就是一个死而已,他有什么好怕的。
见晋王不肯说话,秦天也懒得跟他废话了,直接朝赫连鹰使了个眼色。
赫连鹰了然,从口袋里再次掏出一张圣旨,当着晋王那似乎要吃人的脸色宣读出来。
“晋王意图谋反,刺杀圣上,即日起剥夺晋王爵位,贬为庶民。”
赫连鹰读的很随意,“圣旨”里的内容更加随意。
这压根就是他临时想出来的东西罢了,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圣旨,无非是拿出来做做样子罢了。
晋王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脸厌恶地道:“要杀便杀,何必如此折辱本王。”
“不不不,你已经不是晋王了,所以不能自称本王,还是尽快改个称呼吧。”秦天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摇摆,带着轻松的语气提醒道。
晋王一口气提在嗓子眼里,窝火到了极点。
“本王的爵位岂是你想剥夺就能剥夺的?你可不要自以为是了!那可是本王的父皇,也就是你的祖父亲口授予的爵位,那可不是你能剥夺得了的!”
咬牙切齿地说着,就好像自己才是胜利者一样,晋王脸上流露出自傲的神色。
秦天打量几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跟你开玩笑了,赫连鹰,宣读那份真正的圣旨吧。”
“是!”
赫连鹰拱手接旨,随即把刚才拿在手中的圣旨重新摆到面上,神色庄重地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朝廷令下!”
“天鹰卫查明黄河上游出现人为坑洞,疑似为蓄意诱发洪灾所造。”
“经天鹰卫详细调查,查出此乃晋王所为,意图正是引发洪灾,人为制造天灾!”
“晋王其心可诛,罪无可恕!”
“首相王守则代皇帝陛下拟旨,从即日起剥夺晋王爵位,并判处大秦罪人秦通,斩首示众!”
读完,赫连鹰将手中的圣旨朝晋王丢了过去。
听他说得振振有词,晋王面色苍白,接过圣旨在上面仔细检查,想要找出错漏之处。
可惜这份圣旨也是真的,是秦天送给晋王,不对,现在该叫秦通的临终礼物。
如果连爵位都收回来,那怎么能叫剥夺他的一切呢?
秦天可是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一切都按朝廷的规矩办事。
这份圣旨上的内容可称得上是名正言顺,没有半分虚假。
有这份圣旨在,秦通就算是想要自欺欺人,那也做不到了。
“不可能!你们这是在污蔑本王,你们这是……”
秦通挣扎着想要否认,但看秦天那平静的目光,却是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了。
“污蔑?”
秦天微笑着摇头,从容地道:“是不是污蔑,你比谁都清楚,就不要说这些就连你自己都不信的话了,那可一点都不体面。”
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朝廷会下旨吗?
就像秦通所说的那样,他的爵位是先皇给他的,除非他自己犯错,没有人能剥夺他的爵位。
为什么?
因为这涉及到伦理问题,涉及到名声问题。
不管是秦天还是王守则,谁敢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给秦通定罪。
一旦这件事暴露出来,那还不得顶上千古骂名啊。
所以说,光是这份圣旨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秦通所谓的“污蔑”只是自欺欺人罢了,根本就不值一提。
事情到了这里,就算挣扎也没有用处了。
秦通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仿若疯了一样,抓着手上的圣旨在地上不停地摩擦。
“不!这不是真的!我不信,这不可能是真的,你们一定在骗我。”
他不停地重复着同一句话,极力地想要否认现实。
但实际上呢,他自己已经认可现状。
否则,以他的骄傲,为什么不再自称“本王”,而是改口说“我”了呢?
“真是狼狈呢,你这样可太丢皇家的脸了,若不是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我都不想认你这门亲戚了呢。”
秦天不掩恶意地说着,话里虽然没有一句脏话,却是直指本心,字字诛心。
这个失去了一切的男人,仿若魔怔了一样,眼中透露出无尽的疯狂。
秦天已经懒得再看这个丧家之犬了,他连最基本的理智都没有了,还能剩下点什么呢?
对了,他还有命,还有宝贵的生命。
想到这里,秦天朝天空幽幽地吐出一句。
“杀了他吧,他已经没有可失去的了,送他走吧。”
这话不知是对谁说的,反正站在秦天身边的人没有一个动弹的。
梅姑惊慌失措,死死地盯着天鹰卫,想要找出那个有可能会动手的人。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一只匕首从她的后心穿透出来。
梅姑不敢相信地回头,她明明记得自己身后没有敌人,致命攻击怎么会从后方出现。
下一刻,她看到一张年轻的脸。
仔细分辨了一下,这不就是跟在王爷身边的仆人吗?
他怎么会?
“你……?”
还没有想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抽出的匕首已经断送她的性命,这个疑团她恐怕永远都不可能揭晓了。
听到后方传来的动静,秦通慌张地注视过去。
他看清楚了动手的人,不敢置信地朝那人伸出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