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下来,各方心里都有了盘算,若是说最轻松的,还是要属秦天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怎么年纪轻轻的就这么磨叽,上了岁数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秦天把手里的果子往桌子上一扔,直接打断了赫连鹰的话,十分不耐烦地看着他。
赫连鹰在短短的一天里,已经无数次地明示暗示,让秦天一定要小心这个女人,生怕秦天一时色迷心窍做了出什么来。
秦天承认自己对武藤秀兰的脸很感兴趣,但这不代表他对一个孕妇感兴趣,赫连鹰简直就是没事找事。
“你再烦我,就自己回去大秦,我这里也没什么需要你的地方了。”
秦天使出了杀手锏,果然赫连鹰听话闭嘴,只是一双眼睛里明晃晃的还写着,我一定会看好你的。
入夜,秦天正在软榻上打坐,只听见屋顶上似乎有什么声音,屏气凝神仔细去听,竟然不止一个脚步声在屋顶上。
秦天冷静下来,细数脚步,来人有十几个,都是一顶一的好手,踩着他的房顶朝着武藤秀兰的宫殿去。
看来这些人就是首相派来的了,首相应该是被逼到一个绝路了,不然怎么会铤而走险前来刺杀天后。
只是秦天没有想到,将要被刺杀的人除了隔壁的武藤秀兰以外,还有他一个。
“嗤——”
秦天站起身来,他既然说了要来保护天后,那必然不能看着这些人去旁边杀人,刚要做些什么,就看见自己屋子的窗纸被戳开一个小孔。
一个很细的管子顺着小孔伸了进来,管子里冒出来一股烟雾,很快弥漫开来。
秦天果断地退到床边掩住口鼻,眼前的一幕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而且似乎还见过不止一次。
难不成从前也有人这样刺杀过他?
等到屋里已经全是烟雾之后,便有人轻轻挑开门闩,两个蒙面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秦天没有给他们准备的时间,指尖的银针径自插入两人的后颈之中,进来的两个人便僵直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是秦天为了练易容术随身带着的银针,在练易容术的过程中秦天还学了不少相关的知识,银针封穴就是其一。
没有管被定在屋子里的两个人,他得赶紧去旁边看看天后怎么样了。
果然,隔壁的那一群杀手和这两个是一路人,这会还围在窗外往里头吹烟,为首的黑衣人在寝殿门口准备进去。
“抓刺客!”
秦天爆喝一声,吓得那个往里吹烟的黑衣人一跳,一口烟就给自己咽了下去,随后便软倒在地。
不过还好,其他人没有这个黑衣人这么不禁吓,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冲进寝殿之中对着床铺就是一阵乱砍。
只是砍了几下,为首的黑衣人就发现了不对,掀开被子一看,里面哪里有人。
在回过头去,只见殿门已经被关上,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一片灯火通明,整个寝殿被团团围住。
“放箭!”
数不清的长箭飞入殿中,一次就射杀了近一半的黑衣人。
这是个局,专门针对他们这些刺杀者的局,而他们就这么傻傻的信了,还主动钻了进来。
为首者深知,这一次是在劫难逃,干脆不做反抗,咬碎了后牙里藏着的毒包吐血而亡。
其他人见此也都扔了手上的兵器,咬碎毒包倒在地上。
这样一场刺杀悄无声息地开始,波澜不惊地结束。
除了意外出现在秦天屋子里的那两个人。
把后续的事务都交给武藤秀兰自己处理,秦天带着赫连鹰回到了自己的屋里,这一次只能算的上是首相的一次试探,后面等着他们的才是正菜。
回到屋里赫连鹰看到那两个还在那站着一动不动的人,一下子就把刀拔了出来。
“没事,他们动不了。”
秦天抬手把他的剑压了下去,走到两个人面前掰开他们的嘴把后牙里的毒囊取了出来,又在他们的身上点了几下。
“说吧,不用我一句话一句话的问了吧。”
那两个黑衣人眼睁睁地看着秦天做这些动作,身上一松刚要动作,却发现除了脖子以外,其他的地方还是一下都动不了。
“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尽管来吧!”
黑衣人话说的硬气,可秦天听着却只是叽哩哇啦一堆,根本就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
“看来还是得让天后帮忙啊,他们说啥我都听不懂,你能听懂么。”
赫连鹰当然也摇了摇头,虽然不愿意,但是语言不通的确是个麻烦。
天后听了他们的要求,也没有多问,直接让自己的贴身侍婢去到秦天那里帮着翻译。
这回秦天总算知道黑衣人说的是什么,一番审讯之后,刚刚还在嘴硬的黑衣人瞬间就什么话都说了,面对秦天这个恶魔,他们根本半点都不敢隐瞒。
原来首相得知了慕容川的死讯之后,本来想要直接和晋王联系,但是没想到慕容川给出来的晋王亲笔书信,根本就是假的。
早在慕容川逃往倭国的时候,晋王就已经打算放弃他了,但是为了能够有个庇护所,他只能装作还在晋王手下的样子。
被秦天杀死之后,这唯一的谎话也被揭穿,首相的那一大批米壳彻底找不回来了,而一路追杀秦天他们损失的人手,自然也就算在他自己头上。
首相面对这样的情况怎么冷静的下来,于是原本只是碍于交易要秦天的命,这下子成了他真心实意地想杀了秦天。
秦天听完了之后总觉得这话里又许多不对的地方,但是他确定这两个杀手不会有谎话,于是也只能怪自己多疑。
只是他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小的失误,后面会导致他险些丧命。
“好了,辛苦你了。”
天后的贴身侍婢跟着天后十几年,从小的时候便一直跟在天后的身边,虽然说是一个侍婢,但她在外面完全就是天后的代言人。
“公子,你不怕她把什么都告诉武藤秀兰么?”
“告诉又如何,反正我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