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端木炎给本王带过来!”
殷淮殇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丝丝怒意。端木炎似乎有些不解的进了门:“你们这一个个的,今儿不是元旦宫宴嘛!把老夫叫过来这是做什么?”
端木炎说真打了个哈欠,哈欠打到一半,便看见满脸苍白之色的殷允礼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剩下的半个哈欠生生咽了下去。把脉时,端木炎眉头紧紧蹙了起来,抬头看下清宵:“还有一颗药,她又吃了?”
“奴婢不知。”
清宵似是微微有些慌神“都是奴婢的错,没有看好公主。”
端木炎叹了口气:“这也不不怪你,姑娘不要自责了,这丫头想干什么谁也看不住。唉~”殷淮殇突然开口:“什么药?”
“就... ...”端木炎刚开口,清宵便抢先答了:“此时不怪端木神医,是公主嘱咐我们不要告诉王爷您的。”
殷淮殇的眼睛微微暗了暗,转而看向躺在床上的殷允礼,回头淡淡的看口:“那药是做什么的?她如今怎么样了?”
“那药可以暂缓毒发,可说到底不过是透支以后的岁数,她一上午便吃了两颗,她的身子本就虚,那第三颗是万吃不得的。”
“本王问你可有解决之法!”
殷淮殇看着殷允礼话却是对端木炎说的,虽然语气平淡,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真真动怒了。“现如今,怕是只能听天由命了。”
“护住她的命你可有把握。”
殷淮殇抬手揉了揉眉。“怕是,老夫如今也只有这个本事了。能不能醒怕是只能看着丫头自己的命数了。”
“端木神医还请您务必要救救公主啊!”
清宵,护月双双跪在端木炎身前,端木炎上前扶起她们而后叹了口气:“老夫怕是担不起这神医的名号了。”
端木炎写下一个药方递给清宵:“按照这个药方给她煎药。”
说完又写下一个:“这个是药浴的。”
走到殿门口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对殷淮殇说:“剩下的,老夫还要会药庐好生研究一下。”
端木炎走好,殷淮殇昭出了墨祈:“派人盯着未央宫周围。”
说完殷淮殇走到了殷允礼床前,低头看着她,拉过她的手,瞧见了手上新鲜的伤痕,心中一动,亵衣的袖子滑了下去,露出了满是指甲印、刀痕的手臂,虽然殷淮殇自己身上也是伤痕遍布但瞧见殷允礼这么一个自小养尊处优的公主身上竟还有这般骇人的伤痕,心中还是莫名的收紧。这时清宵端着熬好的药进了殿,殷淮殇接过药碗,一边喂着一边开了口:“她手上这些伤痕都是怎么来的?”
清宵微微有些惊讶,殷淮殇是如何知道殷允礼的手臂上有伤痕的,微微一愣:“公主的毒并非第一次发作,只不过这次来的异常凶险。前些次,公主都是生生熬过去的... ...这毒不是普通药可以缓解的,公主只能彻夜忍者,那些伤便是公主忍不下去时留下的... ...”清宵说完眼眶微微有些红,不过爱与殷淮殇只得将泪水忍了回去。“王爷,请您一定要救救公主,公主这些年过的是真的不容易,奴婢都看在眼里,可奴婢不过是一介下人,无法未公主分忧... ...还请容王殿下救救公主。”
“她,我会救的。”
良久,殷淮殇沙哑的开了口。“墨昭,派人去南国,调查乌血草。”
“是。”
清宵似是被忽然出现在殿中的昭墨吓到端着托盘向后退了几步。“明日清早,宣百里铭,穆衡,张起以长公主的名义宣进宫。”
“是”清宵虽有不解,但如今公主昏迷不醒,殷淮殇看起来似乎也没有对公主不利,如今怕也只能这样了。翌日清早,未央宫前厅。百里铭见殷淮殇从内殿走出:“怎么是你,长公主呢?”
殷淮殇并未回答,百里铭继续追问:“她又出什么事了?”
最后嘟囔道:“我就知道,和你沾上关系酒没好事!”
穆衡连忙上前拉住百里铭:“容王,百里丞相性子如此。王爷大人有大量。”
殷淮殇见他们说完了,语气不明的开口:“长公主晕倒了。你们就按照她先前的安排来做。张起今日宫中所有人记得盯紧了。”
“属下明白。”
百里铭,穆衡并未回答,张起抱拳回答。“木将军,一但雪灾的消息传过来,你便立刻出发。”
百里铭眼神微眯,打量着殷淮殇,殷淮殇感觉到了,却并未多言。“长公主昏迷这几日就请诸位劳累一些了,届时长公主醒后定会第一时间通知诸位的。”
“本官要去瞧瞧公主。”
说着站起身朝里面走去。“百里丞相身为外男怎能肆意进出长公主寝殿,若传出去怕是有伤长公主名声。”
张起拦着百里铭身前。百里铭微微冷哼,绕过张起,殷淮殇开口道:“长公主体虚,见不得风。”
百里铭看了眼强硬的殷淮殇,转身离开了未央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