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医院回到家里的秦淮茹。
身体有些疲倦,一天到晚医院来回跑,骨子架都快散了,还没等喝一口凉水。
身后,棒梗就屁颠的走上前。
“妈,咱爸啥时候回来啊!我要吃肉。”棒梗抱怨道。
自从前天贾东旭出事后,家里伙食一天不如一天,都是一些窝窝头和稀饭。
更别提吃肉了。
“孩子,你爸还在医院呢,需要钱,等过了这阵子再给你买哈。”秦淮茹说。
眼里露出的都是心疼,棒梗是她一手带大的,谁会不心疼孩子呢。
“妈,我也要。”小当一听到吃的,也从里屋走了出来。
“都有,都有。”秦淮茹说。
内心苦笑不已,家里积蓄并不多,唯一的男人又倒下了,往后的日子究竟会怎么样,她都不敢想象。
谈何吃肉,那不是天方夜谭嘛。
特别是婆婆还将院里捐款的钱都装入私人口袋里,不愿拿出来,藏的严实着,生怕以后没人给她养老。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
里屋和外屋隔着一块大玻璃窗户,一眼就能看到外面的情景。
贾张氏纳着鞋底,戴着老花眼镜,视线上移,通过镜框上方瞥了眼秦淮茹后停下。
“怎么还怪我把钱藏起来了?东旭这样,难道我留点钱防老也有错了?没钱你个大活人不会去赚啊!倒是嫌弃我们东旭来了,哼!”
“妈,我没这个意思。”秦淮茹解释道。
其实她内心还是有些埋怨婆婆藏钱这个事情的,不过碍于是老人,也没有办法。
几天厂里的工作人员也同她对接,聊了一下索赔的事情。
由于是个人原因厂里会给予医疗上的补偿,赔偿金并没有提及,只是说对于事故者的家属可以接替贾东旭的钳工位子,只需要向街道办申报一声就行。
这也就是说,贾东旭也就是医疗费要花钱,其他的厂里都不负责任。
自此整个家的支撑就要看她的了。
“没这个意思?我看你就是,家里啥情况也不知道顾着点,孩子老人吃不好,也不管管,过几天,过几天是要把人给饿死不成?
我看你就跟傻柱一个样,没个良心。”贾张氏说。
在她看来,秦淮茹在她面前提起儿子贾东旭就是想要提起这个事情,就是在孩子面前说她。
贾张氏会给她好眼色那就怪了。
“妈,我这不是和轧钢厂说好了,等过完这阵子我就去接替东旭钳工的位子。”秦淮茹挨不住贾张氏数落她,只好把心里的决定说了清楚。
但转念一想,婆婆似乎还提到何雨柱,微微一愣,询问道:“傻柱...他怎么您了。”
“哼,傻柱这个小没良心的狼崽子,不但不捐款,还找我赔钱,棒梗不就是吃了他一点花生米,闹的跟我欠了他百八十块似的。
今天倒好,不知道哪里整来了几十斤鱼,我就想让他分点给我们,好让东旭吃上点好的,结果死活不给,还泼我一身脏水!”
一提起何雨柱,贾张氏说着那是口沫飞溅,滔滔不绝,有着说不完的话。
“他真这样!?”秦淮茹一愣,有些不敢置信。
捐款那事她清楚,婆婆这么说,傻柱好面子,脾气犟,能够理解。
可后面两件事,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棒梗年纪小了点,不懂事,跟她说不就行了,何雨柱不也时常给棒梗吃的嘛,还反过来怪起棒梗来。
这鱼也一样,几十斤的鱼吃得完吗?邻里分点这不过分啊!况且俩人关系还不错。
“妈,傻柱是过分了,我找他谈谈去。”
秦淮茹从凳子上气愤站起来。
见状,贾张氏也把手里的针线活。
“我说他这就是来路不干净,钓鱼上哪里钓,就前院阎埠贵才钓了那么几个小鱼,他就有本事钓回这么多,依我看就是那老家伙想占点便宜,他那德行,谁不知道呢。”贾张氏不屑道。
“好的,我知道了。”秦淮茹点了点头。
匆忙地就离开了。
贾家和何雨柱家同在中院,就两侧面,相距就十步路。
此时,何雨柱在家已经用盐和在鱼身上,用一条枝干撑在鱼肚子上,等睡觉的时候,放在灶台上面做风干鱼。
门突然被推开了,秦淮茹就走了进来,瞧着傻柱真忙碌。
“傻柱,在忙呢。”
“忙呢,这鱼吃不完,风干一点或者腌制一些。”何雨柱说。
秦淮茹突然的出现,他也不意外,这女人进他的家从来不敲门。
那脸上的笑容,他看起来多么的恶心,不知道那心里到底打着什么算盘。
“没想到你不但厨艺不错,还会钓鱼呢,本事倒是不小嘛。”
秦淮茹缓缓地走进,来到厨房,仔细往里面一瞅,才明白贾张氏说的一点也没错,这些鱼真的挺多。
傻柱这也太小气了吧,这都不愿意给他们家分一点,有点说不过去吧。
不过没有立马表露心思,贾东旭残废,这往后肯定离不开何雨柱的接济,现在闹翻脸,以后怎么从他身上得到好处。
“运气好了点而已,话说你不去医院陪贾东旭,咋跑我家里来,想要鱼是吧,没有!”何雨柱丝毫不待秦淮茹问出口,就直接拒绝了。
秦淮茹微微颦眉,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又舒展开,她清楚,何雨柱就是吃软不吃硬,转而柔弱的问道:
“怎么,傻柱我是哪里做错了嘛,我婆婆她年纪大了而已,你别跟她计较。”
“就她,那嘴皮子能说出什么好话,早就习惯了。”何雨柱轻笑一声。
闻言,秦淮茹这才勾起嘴角,以为她刚刚那一娇嗔就让何雨柱服软了,微微一笑:
“瞧你,还是跟原来一样。”
“啥啊!我说是我跟她计较的话,计较的完嘛,我才二十好几,三十不到,还想好好养养我的心脏,哪天气死了,我找谁去,你别跟我来这一套,没用,鱼我家有,给你,就没。”何雨柱说。
刚刚秦淮茹的表情,太熟悉了,以为他还从前那个随她一个眼神动作就听话的傻柱嘛。
不,他不是,在天桥底下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起便没有了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