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和蓝制服往厂房走去，离开了楼门口，眼前越来越暗，要到厂房时张果又停了下来喘气，蓝制服没有催促。...张果见他时不时的望向遥远的黑暗，若有感慨的说：“你想用黑暗来掩蔽自己，祈祷不得透入，一旦进入黑暗将无法回头，光明永远不会接受黑暗。”
“释放光明的是人，制造黑暗的也是人，光明和黑暗交织着，也厮杀着，这就是我们为之眷恋而又万般无奈的人世间。”
蓝制服。“你愿一生都活在黑暗中？”
“黑暗里有光明，光明在黑暗里，谁又能真正分开，人们往往喜欢用自己定义光明，用他人的行为解释黑暗。”
蓝制服。“难道你不怕下地狱吗？”
张果。“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你相信有地狱吗？”
蓝制服。“我信基督。“张果。“难怪，那么你常读圣经啦？”
蓝制服“有时候。”
“你觉得你是罪人吗？”
蓝制服。“每个人都有罪，人人都需赎罪。”
张果。“你是如何赎罪的？”
“读圣经，在十字架前祈祷，只要虔诚主耶稣会赦免我们的罪，洗净我们一切的不义。”
张果。“你的意思是，做了不义事后，只要跪在十字架前祷告，祈求主原谅之后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继续再做不义的事了吗？”
蓝制服。“总比不祷告好。”
张果。“这和喝醉后把自己干的事忘掉有什么区别，你不觉得的这种信仰很虚假吗？”
蓝制服。“信仰总是导人向善的。”
张果。“照这么说，你已行善多年了，你应该是大善人咯，那么你认为你能上天堂吗？”
蓝制服。“我没有杀人放火，为什么不能。”
“杀人放火是罪过，罪过不是只有杀人放火，你是富豪，既然你读《圣经》，就应该知道富人上天堂比骆驼过针眼还难。”
蓝制服。“我虽富有，但不是为富不仁，我对我的员工很好。”
张果。“真的很好吗？”
蓝制服。“我付的工钱比其他人高。”
“与他们的付出以及对环境的破坏相比呢？你曾经也在其他地方办过工厂，为什么最后会到这里来呢？”
蓝制服。“这里需要我。”
“是吗？还是你需要这里。”
蓝制服。~12.法则张果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又问道：“你有信仰吗？”
“你是指宗教信仰？”
“是的，基督教，天主教，佛教，道教……”张果。“我会去了解，但是不信。”
“那么你也从不听他们的忠告咯，一个没有信仰的人，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张果。“有信仰的人假借信仰之名干坏事更可怕，看看人类发展史就知道，那些所谓有信仰的基督徒是多么的残忍和丧心病狂。”
“那也比没有信仰好。”
张果。“不信宗教不代表没有原则，不讲规则，宗教并不是一切，大多弱者和骗子更需要你说的这种信仰。”
“骗子？”
张果。“真诚的人坦荡荡，心虚的人才需要宗教，他们内心需要一种依托。要不然你去祷告什么？你以为你内心够强大吗，像路西法一样。”
蓝制服。面对冷静的蓝制服，即便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张果也显不出什么气势，这么强大的心里的确很不容易找到弱点。“你真固执。”
蓝制服看着张果说道：“既然你对上帝这么忠诚，我对于你来说就是异教徒，反之对我所坚持的，你是违规者，中世纪屠杀异教徒是奉上帝的旨意，你信你的教义，我按照我的原则行事。哪天你们要追杀我，我也没有什么可怪你的，今天你在我手上，最好按我的规矩办。”
“你真要和光明对抗？”
张果。“光明啊，光明，多少人高举着光明低头行着罪恶之事！你可以用光明来照亮黑暗，但你绝不是光明。”
片刻之后，蓝制服突然问：“不过我好奇，你早已不缺钱了，现在还有一定的社会地位，为什么不踏踏实实搞科技研发挣钱呢，而跑到网上四处传授经验，有没有想过为自己身后留个好名声？”
“给大家分享我的经验有什么不妥吗？”
张果。“你让年轻人听你冠冕堂皇的那一套，不是在骗他们吗。”
蓝制服。“怎么是骗呢，大家也认可。”
“人设不是建立在真实上就是骗，早晚会被揭穿，有没有想过要是哪一天翻车了怎么办？”
蓝制服。“那么你有没有想过翻车？”
“干这一行，首先保证的就是不翻车。”
蓝制服。“怎么保证？”
“哈利法则。”
蓝制服。“哈利法则？‘在战略上，漫长的迂回道路，常常是达到目的的最短途径’。”
这是MBA管理课程中的一个战略，张果搞企业的当然知道。蓝制服看了张果一下说：“不是你那个，我信的哈利法则有三条，第一，只报复凶手；第二，不被捉到；第三，不让情感拖累。”
张果从未听闻过这个哈利法则，片刻之后，张果继续试图找他的弱点：“你这样能给你留下好名声吗？”
“也许不会，至少在这件事上，别人会因为我而更关注你，我想他们骂我会比骂你少。”
蓝制服。“哼。”
张果。“你现在可以不信。”
蓝制服。“你真是大言不惭。”
张果不以为然。“在你眼里也许是这样，在我眼里你也是这样，我们的区别是，我说的是我真正所想的，我做的是我所说的，至少我不是道貌岸然的人。”
张果瞥了蓝制服一眼：“既然你这么坦荡，为什么还要当着脸戴着护目镜。”
“我可以摘掉口罩和眼镜，不过此刻你真的想见到我的真面目？”
蓝制服。魏震WillNox的小说，欢迎来到道之的超现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