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哦,除了处理梨葭,我还有会处理很多药材,可以把它们的药性完全激发出来,你要学吗?我可以教你啊!”
拓拔荇很热情,岑欢喜也有点兴趣,但还没开口呢,就被林默抢了话头。“夫人,我有些正事要跟你商量,可以晚一点再学那些吗?”
林默开口了,有什么不可以啊。岑欢喜马上跟着他去另一间屋子。进去后林默拿了很多公文出来,装模作样的翻起来,美名其曰要找找想跟她说的那个在哪里,结果被她一把摁住了公文。“行啦,屋子里就咱俩,不用再装了。”
“你最近的事务都很顺利,哪有什么需要跟我商量的,这么说是为了不让我跟拓拔荇交流医术吧?”
“其实你也不用对拓拔荇太另看,在我眼中,他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不是那种可以发展男女之情的,你就安了那份心吧。”
被戳穿心思的林默不仅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我自然知道你和他不可能有点什么,我也不是想阻止你和他探讨医术,就是你俩每次说起医术就没有了时间概念,我因此时常被忽略,不开心。”
他直白表示心情。岑欢喜笑的娇俏,扶着肚子在他的椅子把手上坐下,“好啦,以后不会因为任何事忽略你啦。”
“行,信你,现在巴蜀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我们要去最后一站南诏了,后天我们就出发吧。”
“行,那我去跟拓拔荇告个别。”
这个林默就不拦着了。岑欢喜寻出去的时候,拓拔荇正在客栈门口一个摊子前蹲着看竹编蛐蛐,见到她出来,还没心没肺的拿着一个蛐蛐给人看。“你快看看,这个蛐蛐可不可爱?”
“这是竹编的,刷层清油可以保存很久,到时候宝宝出世了,也可以玩呢!”
岑欢喜看他挂念自己肚子里孩子的样子,神情染上了几分愁绪。“拓拔荇,我们要走了,要去南诏了。”
拓拔荇动作顿了一下,随即依旧笑的开怀,“咱能认识一回就是幸事了,这个蛐蛐你拿着,到时候孩子出生就跟他说是我送的,让他知道有我的存在就可以咯。”
他这么说了,岑欢喜也就爽快收下了。后日。车队启程。但刚出巴蜀,就碰到了拓拔荇的车队。岑欢喜推开车窗,惊讶的看着拓拔荇。“你这是?”
“听闻南诏多蛊虫,我们神医谷一直都有研究解蛊的事情,但我对这方面不甚了解,这次有机会,就去走一趟,路上还有岑欢喜你们相伴,好极了!”
岑欢喜也觉得这样不错,高兴的让方婷把自己备下的零嘴拿一些过去给他。待她回来,手中拿着药糕。岑欢喜打开捻起一块送到林默唇边。他张口咬下一块,唇碰到她的指尖,他看着没什么反应,她倒是红了脸。他余光看到她这副模样,眼中笑意一闪而过,随意的将书翻过一页,语气淡然,“这糕点过甜了,我不喜欢。”
岑欢喜诧异。“这糕点我吃过好几次了,不是那种甜口的,是清甜的药味呀。”
她说着,毫无芥蒂的把他咬过的药糕往口中送,确定是熟悉的味道,就想让他再尝尝,结果一眼就看见他跟偷了腥一样的笑,就知道他是在唬自己呢。“你呀,就知道欺负我!”
“等到了下榻之处,你得给我买很多糕点,我有点想吃冰糖葫芦了,肚子里的宝宝也想吃了。”
岑欢喜摸着肚子强行给自己拉了一票。林默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想吃的东西,我什么时候没给你,哪还需要拉这个小家伙做一战线。”
“只不过这次没有下榻之处,这儿方圆百里皆荒野,今天我们只能幕天席地了,不过黄糖还有不少,到时候寻些果子,我给你做糖果子吃。”
有了这个承诺。岑欢喜高兴的不行,刚定下营地位置,就招呼方婷林白去起灶,捡柴火什么的肯定是不能让岑欢喜去了,他就乖乖在营地待着,等他们回来了,就拿着火折子和蒲扇点火。没一会林默就带着果子出来了。岑欢喜扒着他的隔壁,看那一兜子洗的干干净净的果子,眼睛亮晶晶的,最后实在按捺不住拿了颗果子丢到口中。果汁爆开的那一刹那,她被酸的皱巴了脸。林默赶紧拿水囊给人漱口。“这些看着红,其实没多少是适口的,等会我挨个给你尝尝,甜的再给你做糖果子。”
说到做到。接下来每一个果子他都咬了一口,甜的留下来切块串起来下锅沾糖稀,没一会她就收获了一盘亮晶晶的糖果子。她拿起一串吃起来。一时之间,不知道是糖稀甜,果子甜,还是其中蕴含的林默的心意甜。岑欢喜眼神温柔缱绻的看向林默,“夫君……”“来人啊——”中气十足的喊声盖过了她的声音,她被吓得一哆嗦,林默则反应快速的将人护在身后,眼神锐利的看向从四周蹿出来的山匪。拓拔荇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凑到岑欢喜身边。“这些人没蒙脸,来者不善啊。”
岑欢喜灵光一闪,“没蒙脸是因为他们想杀人灭口?”
“可不嘛。”
拓拔荇长年在外游历,也是遇到过劫匪的,自然知道一些劫匪的德行,也知道这一次危险了,但直到他看到林默和那些侍卫一起,一脚一个把那些劫匪都撂倒的时候,人都呆了。“岑欢喜啊,这次被灭口的不是我们,是劫匪啊……”他就是个菜鸡。行走江湖这么久了,只会医术,半点武术都不会,也曾狠下心去找过师傅教授,但除了被自己练鞭子的时候打出来的一身痕迹,啥也没留下。偏生他嘴硬啊!死认是那个师傅不行而不是自己不行,这会心里更是琢磨起,如果让林默教自己,自己是不是很快就可以文武双全了?拓拔荇光是想想自己因为武术好,以后行走江湖再也不怕被劫了,就忍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