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气？
其他人面面相觑。
若是真的产生了沼气，那益州就不能再住人了。
可益州到底是益州百姓世代居住的地方，许多人的族地，祖坟都在那里，现在有灾，他们需要庇护之地，可以留在这边，等灾过去了，稳定下来之后，逢年过节，若是不让他们回去祭祖——
完了，麻烦更大了。
锦州的官员你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不约而同起身，对顾子衿施礼：“请问山神大人可有应对之策？”
这种事，他们是真的没办法啊！
顾子衿摸摸杯子：“沼气倒是不至于，现在干旱的缘故，那边暂时形不成，但若是没有准备就祈雨……结果你们自己想。”
嘶——
所以，她才说益州情况才是最糟糕的。
那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了。
楚青胥想了想：“把全城的有名望的大夫都叫过来吧！”
益州不能不要，更不能荒废下去，该怎么处理以及预防得多听从大夫的意见。
顾子衿耸耸肩：“那你们自己慢慢商讨，我先回去了。”
至于回哪，当然是青云山。
这里哪有青云山让她觉得舒心自在？
不等楚青胥说话，她就直接消失在议事厅。
再次现身她已经置身于青云山的山神庙中。
水蚺从横梁上‘嘶嘶’露头：山神大人回来啦——
顾子衿对它点点头：“嗯。”
抬步往外走。
水蚺急忙跟上：大人这是要去哪？
“去潭边戏水。”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它最喜欢戏水了，跟山神大人一起戏水，它就更喜欢了。
水蚺睁着一双竖瞳，扭着长长的身躯就追了上去，它看着顾子衿：山神大人，你看起来好像甚是疲惫？
可是山神是神啊！怎么会疲惫呢？
它百思不得其解，底下头颅：要小的载大人去潭边吗？
顾子衿看看它，近日来锦州益州的情况确实让她心情压抑了不少，对于水蚺的讨好，她只是伸出葱白的玉手抚摸它并不光滑蛇头上的鳞片：“不用，我只是想静静。”
啊？
水蚺竖瞳里染上失望；好吧，那我去给大人守庙去！
山里的潭水冰凉透骨，顾子衿把自己整个人都埋了进去，她并不觉得冷。
反而有种回归自然的舒适感，在水底宁心静气片刻后，在锦州，尤其是益州沾染的浊气一扫而空。
她从水中露头，用一缕神念联系到那日派去监视白子娇的麻雀。
然后就躺在巨石上看月亮。
一刻钟左右，那只麻雀扑闪着翅膀精准的找到顾子衿所在地。
然后它悄摸摸地落在巨石的空地上，两只鸟爪子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靠近，来回试探……
顾子衿偏头看它，它机灵的圆眼里满是讨好:叽叽喳喳，山神大人晚上好呀，几日不见，山神大人越发的神彩照人，神姿更甚以往了呢——
顾子衿挑眉:“几日不见，你怎地如此油嘴滑舌？”
小麻雀一抬鸟头:“君子之言，怎算油嘴滑舌？”
顾子衿不跟一只鸟争辩:“白子娇可有动静？”
小麻雀:白子娇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