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要改的太多了,只能等星期六放假再改了】
雨水止住。
韩笑愣在原地,自她周围起一丈之地,倾盆大雨悬而不落,仿佛有人为她撑起雨伞。
不知怎么回事,她心中涌现一股酸涩,突然想回家了。
“该回去了.......”
封天结界中。
武国的一品境老者身居高空,身后千丈化身坐落天地,威严庄重,更有几分煞气冲天,化身手持一柄巨斧,怒目藐视一切众人。
“能让我用出法天化身,韩礼你足以含笑九泉了。”
黑袍老者声音沧桑,一品境的法天化身,一击足以移山填海,韩礼以二品境修为外加几十年的浩然气加持,竟然逼得他不得已使出法天化身。
“含笑九泉,未免早了一些,不过临死前能拉一名一品境垫背的,足矣。”
韩礼呢喃一声,双目开合间一道金光自眼眸中传出。
“好大的口气!”
黑袍老者伸手朝面前一挥,千丈高大的法天化身手持巨斧,朝着韩礼劈去。
“不知道这一击你挡不挡的住!”
“法天化身吗,我也有的。”
韩礼面容平静,望着老者的千丈大的法天化身,凝视了片刻,双手向上一抬,眼眸中的金光更胜了几分。
“你是要.......”
黑袍老者察觉到韩礼的变化,下一刻面容骤变,身影急速后退。
他破口大骂,“韩礼,你疯了吗!”
“也许吧。”
韩礼抬头,在他眼中黑袍老者不再高高在上,他身后的化身也不再有任何威胁,一身儒袍在罡风中飘动,韩礼此刻真正是立身于天地间。
什么一品境,什么法天化身,在他眼中都如同尘埃。
天地只有他一人。
“先贤在上,今日弟子韩礼以四十年浩然气为代价,请圣贤出手!”
韩礼朝天朗声道。
“先贤在上,今日弟子韩礼以四十年浩然气为代价,请圣贤出手!”
“请圣贤出手!”
声音在天地间悠久回荡。
蓦然,天空闷雷阵阵,黑云滚滚。
一道金光破云而出。
“韩礼,你可要想清楚,浩然正气不在,你会飞灰烟灭的!”
金光之中,有一人回应。
“弟子已考虑清楚,烦请先贤出手,护我大秦!”
韩礼面容淡定,视死如归。
“可!”
半晌过后,天地间有人回应,金光敛去,一道身影遮天蔽日,是一名年轻儒生,立于天地,手持一卷书卷,天地风雨变幻,而他却云淡风轻。
这道身影看似孱弱,却顶天立地。
他握着手中书卷朝着那个万丈法身轻轻一挥,法身刚举起斧子想要抵挡,却与那股气接触的瞬间飞灰烟灭了,顿时间法身当然无存。
黑袍老者狂吐一口鲜血,身影急速遁去。
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儒家先贤!
韩礼竟然不顾自己,以四十年的浩然气为代价,请先贤出手!
黑袍老者逃跑的瞬间,脑袋中想过很多。
心生悔意!
“想跑吗?”
书生面无表情,手指一抬有一张金色书页从书卷中飞出,一闪而过。
金色书页飞向正在逃跑的黑袍老者那里。
“噗嗤!”
金光闪烁,原地留下满天血雾。
待一切尘埃落定,那张金页又回到书生手中。
下一刻,他的身影随着一阵清风消散。
空中的韩礼,于此同时身体外那层淡淡紫光也化为一阵清风,随之不见。
韩礼清瘦身影飘飘荡荡从空中跌落。
他的面容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瞬间成为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面容也不再白净,而是布满皱纹。
“去!”
韩礼手掌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低着头看了几眼,然后又用衣袖擦了擦上面,最后用尽毕生力气朝着黄石城掷出。
“对不起,剩下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
他闭上眼睛,身体在掷出玉佩的瞬间布满裂纹,脸庞、手臂,身体都如同蛛网那般密密麻麻的裂纹。
一阵清风拂过。
韩礼的身躯化为飞灰,消散天地。
黄石城的大雨停止了。
刚才还是倾盆大雨的黄石城一下子变得云开月明。
韩笑也一路平安回到林海书院。
他站在门前迟迟没有进去。
以往,林海学院这个时候总会亮起一盏昏黄微弱的烛光,那名整天捧着书籍不肯放下的人也总会坐在院子中的凉亭内,一直等到深夜,等自己回来。
这是这一次,昏黄的灯光没有了。就连那道消瘦的身影也不在凉亭内。
接着皎洁的月光,韩笑看到大门前的台阶上那枚熟悉的玉佩,正是自己小时候送给他的。用河边白色的鹅卵石磨成的,上面用一根红绳系着,上面歪歪扭扭用稚气的笔画刻着“一生平安”二字。
韩笑捡起那枚玉佩,握在手心中。
她来到房间内点亮那盏烛灯,最后来到外面的凉亭内静静坐着,手中不断抚摸着那枚玉佩。
眼眸盯着上面的几个字怔怔出神。
“夫子赢了。”
陈文忠站在城墙,面朝北方。
赵长歌跳下城墙,朝着北方飞奔而去。
一路上除了满地的尸首,和血水,他没有找到韩礼存在这片天地间的一点痕迹。
他再次回到城墙上,胸口狠狠憋着一口气。
“怎么样了?”
陈文忠见到赵长歌脸色不好。
“都死了。”
赵长歌揉了揉脸颊,心绪很乱。
“那夫子呢?”
“也死了。”
赵长歌说完便沉默下来。
不久,又补充一句,“他用毕生浩然之气换取圣贤一次出手机会。”
“是他一个人挡住了武国百万将士,还杀了武国几百名武者,以及八名二品境武者。”
“最后与武国那位一品境强者同归于尽!”
“夫子大义!”
陈文忠面朝北方深深行了一礼,:传我命令,今夜守城者来城墙上,为夫子送行!
“是,城主!”
身旁侍卫前去传话。
不一会儿,城墙之上站着守城的士卒,他们放下摘下头盔,面容肃穆望着北方战场。
“给夫子送行!”
陈城主端起一碗酒水洒在面前。
“给夫子送行!”
身后,众守城士卒也一道如此。
赵长歌则在一旁,望向北方的眼眸漆黑深邃。
“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