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奎气的快要吐血,声音颤抖,“你们天威军好狠,我和你们势不两立!”
“你错了,大将军他仁慈,不然水淹的可是你们朗州兵将,岂会轮到辰州的蛮人?你自己还没想通,为何大将军只围住朗州而不攻城,他是看你又没有和我们决一死战的决心,看来你没有哪个胆量,到最后弃城而去,倒是引来蛮人成全了大将军一举歼灭你们两大劲敌。”
“李变原来是打的如此算盘,我王进奎算是认栽,不过想让我的兵将投降,没那么容易。”
王进奎眼珠起血丝,气的直发抖,这次他彻底栽在李变的手里,不投降只怕是不由得他,难道老天要亡我。”
威!威!“在不投降,死路一条。”
“投降!”
“投降!”
把守山口的天威兵齐齐吼。谷内有的兵卒放下武器,打算投降,杜真看到欣喜,大声喊道:“投降的兵卒,放下兵器爬出山谷等候整编,这是你们最后一次机会。”
随着杜真的话落下,满山遍野的兵卒放下手中兵器,朝山口爬去。王进奎看见气的大喊:“给我放箭,射死哪些逃兵!”
杜真见状急忙指挥藤甲兵射向哪些张弓搭箭的兵卒,压住他们不能朝投降后手无寸铁的兵卒放箭。王进奎的做法不仅让杜真恼怒,深谷的兵将对王进奎心生恨意,分明是断了他们活路。杜真见状,大声喊道:“山谷的兄弟们,只要你们杀掉王进奎,投降大将军李变不但官复原职更有封厚的赏赐。”
山谷内的将领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眼中满是贪婪,升官发财是每个人的梦想,没有人不动心。王进奎看到身边兵将们得眼光,浑身打颤,知道大势已去,在不投降,估计会被这些手下剁成肉块。“我投降,但愿大将军说话算数。”
杜真欣喜,心中暗骂:真是顺着不走,赶着走。“投降的全部放下手中兵器,爬出山口,一波一波来。”
山谷内随着王进奎下令活着的兵将全部投降,杜真和张彦卿分批将他们压在一起,等候李变的处理。朗州城的李变得报已经过去几天,桃花河的水也退去,在城外留下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红沙泥。湖南的六月多,太阳出来照在大地上,很快烤裂地面,虽然有些比较低洼的地方依然是一片水泊,但已经不影响大军行动,李变带领朗州兵和澧州兵赶到葫芦山,将近三万大军将这些投降的俘虏全部押回朗州,在城外分别设营重新编制。王进奎的五万兵马,除了死亡的几千人,剩下四万五千兵马,和原来的朗州兵合并,废除永顺兵成为新的朗州兵。每一千人设一位点兵校尉都指挥使,一万人设正副都指挥使管理人马,没有李变的将令就不能调兵,这样一来彻底将他们的权利分化,谁也别想做大,都要受李变节制。在这人马中精选出四千人扩大藤甲军到一万人,在这些藤甲兵中,李变从随州带来的三千人成立天威军侍卫马步军,乃是精锐中的精锐,勇冠三军同时从他们中选出年青的将领来,领导其他藤甲军。除了十名点兵使,杜真和王彦君继续担任正副都指挥使。合并后,新的朗州兵总数控制在四万人,剩余的人编入澧州兵,总数二万多人,将来攻占澧州后防范残余的辰州蛮人。王进奎被委任朗州兵节度使,魏冉任朗州兵都虞候,病中养伤的李简为朗州兵团练使。三人共同执掌朗州兵,澧州兵由于原来都是潘叔嗣的手下,所以和朗州兵分开相互节制,由陈晏刘义隆两位都指挥使共同执掌。如此一来,李变完成对澧州兵和朗州兵的兵将整编,除了回归桃源大营的一万齐王兵马,驻扎在朗州的兵力总数达七万人马。几万兵马在城外每日训练,可谓是兵强马壮。李变整天操练兵马,等到七月份一声令下,命令杜真和伤好的李简领兵三万杀奔辰州。辰州蛮人在朗州吃了败仗,残余人马连同攻打澧州的一万蛮兵逃回辰州,根本就不是李简和杜真的对手,蛮人弃城逃入夷洲方向大山。李简和杜真得胜回转,消息传遍湖南让其他势力,开始忌惮。首先是岳州的潘叔嗣,表态愿意归附,李变命其为岳州刺史统领岳州事物,加以安抚。潭州的周行逢也向李变发出互不侵犯的要求,李变考虑到潭州周行逢同样有五万人马实力不容小瞧,算是口头答应互不侵犯。至此湖南暂时归于平静。一天,李变将朗州的一干将领聚集,在大帐里摆宴。李变看着这些手下将领,举起杯来,“各位,感谢大家同心协力,创建湖南新的局面,我李变在此敬大家一杯,先干为敬。”
帐下的将领齐齐举杯,“大将军神威,我等愿意追随大将军左右,为湖南新局面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诸位,言重了!我李变只是为朝廷出力,大家为朝廷效力非是我李变一人,我岂敢自立?”
“大将军,无敌天下何以不敢立于湖南,我等也好建功立业。”
李变朝众人挥手,“本将军无意于湖南,湖南往后还是你们的天下,只是莫要与大周勾搭来往我便知足矣!”
众将你看我我看你,不明其理。杜真见大家不明白,于是说笑道:“诸位将军,大将军在金陵府中可是还有女眷,岂能撇下呼!”
原来如此?众将大笑,“大将军被那南唐皇帝摆了一道,恐怕是今生都别想脱身了!”
哈哈哈!李变瞪了杜真一眼,不等他反驳,帐外亲兵校尉来报,“大将军,大营外来了一行人,要见将军。”
“是何人要见本将军?”
“来人说他是神武右军的天铭。”
李变面色微微一动,轻放下酒杯。想到天铭这家伙,本将军以为他在湖南消失,怎么现在老子平定朗州,你就从哪个犄角旮旯窜出来。来抢大爷的地盘?琢磨不透这家伙到底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