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密令天威兵多携带弓箭和神弩,埋伏于四处城门之上。”
杜真离开,李变让亲兵去将管家叫来。许久,亲兵压着管家来见李变,这管家他在大殿见过一面,确实印象深刻,此人一看就很精明,一双眼睛放光,一副富态的模样露着笑脸。李变知道他笑脸后藏得什么鬼心思,来人见李变急忙跪倒,“大将军饶命,望大将军开恩。”
“起来回话,叫你来正是想问你,是否为本将军效力?”
“小人原为大将军效劳,绝无二心。”
“好吧!现在府上确实没有个人管不行,就像以前一样府里的琐碎事情交你去办,起来吧!”
“王进奎夫人那边?”
“你去照顾着,我们将军府养的起这些人,切莫要慢待了。”
“大将军鸿恩,永顺军王都指挥使知道了一定会感激不尽,说不定会投降将军。”
王进奎匆匆逃出朗州,家眷留在了府里,王夫人看见管家进来,很惊讶,“你投靠了天威军?”
“夫人,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将军对我不薄,我自当为他效命,这才能见到夫人,若是执意和大将军作对,不会有好下场,夫人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儿女考虑,他们的小命都在大将军的手里攥着,夫人若要脱身,小人不妨提醒夫人。”
“你想如何?”
“夫人现在也知道,王将军逃去岳州,要想夺回朗州实在太难,夫人的处境我不说想必心知肚明,若是依我之计可保平安。”
“快讲,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看小姐也应该到了婚嫁的年龄,不如送到大将军身边伺候,保府中人人平安。”
“你休要胡说,不许。”
“夫人你在好好想想,我先去忙别的,若是想好了告诉我一声。”
管家离开王夫人院子,王夫人骂道:“无耻之徒,你们休想。”
可静下来心思,不觉眼光暗淡,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奈何得了谁。她不知道管家在谋划一个阴谋,想要麻痹李变,可是王夫人不知道他的心思,断然拒绝。管家有他的谋划,杜真也在行动。一天,管家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于是上前喝道:“站住,你去过夫人房中干什么?”
“何管家,我是路过,没有去夫人院子。”
何管家一把从他怀里掏出一封密函,“还说没有,这是什么?竟敢背着大将军做下谋反的事情。”
何管家不容他分说,拉去见李变。李变手中拿着密函看着地上跪着的仆人,眉头紧皱挥手到,“来啊!拉出去先关起来,等查清后严惩这些反贼。”
“大将军饶命啊!是王夫人让我送信给李简大人的,不管我的事。”
亲兵将他压下去,李变看着管家,扬着手中密函,“你看这事情如何处理?”
何管家心一横,“大将军,既然王夫人不安分,不如。”
何管家做砍头状。“不可,本将军已经在朗州众将领面前说过,留她们在府里好生对待,岂会失言,还有其他办法吗?”
何管家眼珠转动,计上心头,“大将军,不如将计就计,解决临澧关的李简,以为如何?”
“容本将军想想。”
“李简乃是王进奎的心腹,此人决不可投降,守在临澧关我们派兵攻打他行不通,借着封密函正是一个机会除掉李简,望大将军三思。”
“你的意思,将这封密函送到李简手中,然后我们诳他领兵前来,将其捉拿。”
“正是此意,大将军可以谋划谋划。”
“可是谁给李简去送密函?李简也不傻,其他人分量不够,去了根本就不能让他相信。”
“大将军,小人与那李简交情不错,为大将军效劳愿意前往。”
“好!本将军就准你前往,诱使李简带兵前来。”
何管家拿着密函领命去办,李变将杜真叫来商议,“大将军何管家此人不简单,不动声色就将王夫人骗过,以为他投靠了大将军,现在又主动前往临澧关,他必有异心。”
“杜真,我们不就等他跳出来吗?不然李简可不会相信什么密函,只有他去了!李简才能消除疑虑,至于李简能不能带兵前来那就不好说,但是我们必须做好准备,防患未然,你悄悄派一队威军潜行去临澧关附近埋伏,等李简领兵离开临澧关就迅速占领,收降朗州兵。”
“大将军只是,李简真的带兵前来?恐怕朗州城外的那些降兵会借机反叛。”
“没事,你只要盯住城里的几位朗州兵将领,无事不许出城,谁要违抗将领杀无赦。”
“这样会不会引起朗州兵将领不满,他们要是联起手来我们解决起来倒是很麻烦。”
“在城里他们没有兵,翻不起什么浪花,你传令给哪些朗州兵新晋升的点兵使,每人赏银一千,只要牢牢掌控这些点兵校尉都指挥使,朗州城里哪些将领就翻不起浪花。”
“大将军这叫做釜底抽薪,我这就去安排。”
何管家趁着夜色悄悄出城,去执行李变派给的命令,骑着马何管家心中兴奋,终于离开了朗州城。拿出那封密函,心中琢磨,王夫人让那小仆人去送信,想必是让李简前来救她们,可是谈何容易?还好他机灵骗的李变团团转,领了给李简送密函的差事,现在自己是出城了,如何才能说服李简领兵突袭朗州?何管家想不出更妥当的办法,“也罢!到我去了临澧关在和李简谋划,将来事成,可以说服李简用兵自立,到那时候,他不在是给王进奎当管家,将来也能入侯拜相。”
李变只知道何管家不简单,却没想到此人野心更不小。朗州城里一处府里灯光还没有熄灭,房间里,一人来回的走动,因为他在考虑一家事情,今天他收到了密函是何管家写给他的,希望他作为内应,等到李简兵临城下,想法打开城门,他们杀进城来收服朗州。如此大的事情他心中不安,急躁的在房间踱步,一时拿不出注意。“将军,天色已晚,该休息了!”
“夫人!”
“我知道你一定是遇到什么大事,不好下决断,能告诉妾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