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娆和妙鳯在知道李变的想法也为之震惊,李变准备在各方面打造自己的实力。绿娆问道:“公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继续查假衙役这事还是公子另有安排?费花欣一事没有进展,我们该换一种方式,要查清这件事情必须搞清楚当年朝廷是否有纪录?我们只要抓住这一点,一点一点抽丝剥茧,一定会找到那些人。”
“假衙役我们就从孙家作为突破口,而查费花欣身份一事,暂时急不得,不过,看韩大人是否能帮上忙,请托人去鸿胪寺调阅当年先帝赏赐的纪录,相信会发现蛛丝马迹。”
“公子,我们去韩府请求帮忙,公子去孙家打探。”
“这样也行,你们二人去韩府不会引人注意,韩大人要是问起来就告诉他这事和假衙役一案有关系,不要让韩大人知道我们的意图。”
李变让绿娆和妙鳯去查石重贵当年进献美女,留在鸿胪寺的接待接待晋国的使节留下的纪录,以及那些最后被烈祖赏赐给了谁?他自己前往孙家了解贾美玉在何处?现在他身份不宜暴露,只好乔装打扮出府去。去繁华的街巷有一段路程,李变不急慢慢行走,一边观瞧京城的精致,次从被大内高手暗算,死而复生,李变从精神上彻底改变,不像以前那样毛糙,这些细微的变化,他自己虽然感觉不明显,确是从身体内部发生变化,这种变化让他进一步突破屏障达到一种高度。再到孙家茶楼,李变直接要了香茶和点心,李变一眼看出来这小二很眼生,没有发现上次和他说话的小二,心中纳闷很快警觉。小二一定出事?李变判断小二出事,那么一定是上次他询问小六的情况引起孙家注意,这正好验证孙家有问题。知道在茶楼打听不出孙家的消息,李变只好另想办法。李变出了茶楼一筹莫展,大白天他不可能直接去孙家,那样人家也不会接待他,怎么办?让李变犯难,看来只有晚上夜探孙府一条路可走,现在只有将孙家那条街的情况了解清楚,这样有备无患。向行人打探孙家的位置,得知后他在街上转起来,没想到又遇到上次他让画春宫图的青年书生,李变灵机一动,此人才学出众可惜朝廷科举废置,读书人只好另谋出路,街上卖字卖画给人写写东西过日子,很清苦。“兄台,怎么还在摆摊卖你的字画?”
青年人没有抬头,急笔如飞,一幅作品即将完成,啪一声放下笔,“感觉如何?”
青年书生对他的作品很满意。李变见对方并没有认出来他,心想对方还不知道惹出一桩大祸,竟然有闲情逸致卖字画,若是告诉对方不知道会恐惧狼狈成什么样?“看兄台下笔,不像是卖字画谋生的模样,倒像自娱自乐。”
青年书生还是没有抬起头,“早闻唐国人才尽出,诗词歌赋,无不精妙,可惜可惜!如此繁华却是缺少了霸气,王事难成,心智都让美酒佳肴侵蚀的弱不禁风,在十国争霸的时代,无异于慢性自杀。”
对方自言自语,但李变听来好似在讲给他听,南唐虽然文化发展,看似一片繁荣的景象,实际上,这种文化下人人醉死梦醒早就缺少血性,南北争霸危机四伏却不自知,迟早要衰亡。李变忽然对他刮目相看,印证此人不简单,看对方一副你不买画我就不搭理的意思,李变无奈一笑。“兄台见识不一般,在此地摆摊卖字画确实委屈,不如在我府上谋得一职位如何?”
“无职无权,做一些琐碎繁杂之事,虽能衣食无忧又有何意?不如悠闲自在来的好。”
“你怎知无大事可做?我只怕你做不来,反而误了我的大事。”
“大事!有什么大事?不会是又要我画春宫图供你欣赏不成?在下已经挣了你一百两银子,眼下吃穿不缺,休要开口。”
对方认出来他,李变心惊,不知哪里露了马脚?听书生讥讽,来了拗劲,“你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可知我想什么?你可知我要做什么?你可知天下大事?若只是耍嘴皮有何意义?”
“你所想天知我知,虽然做出一点小成绩,然确实迷失方向,如没头的苍蝇瞎撞,打好的机会白白流失掉,可惜可惜!”
李变心中微动,对方什么意思?他看出来自己身份还是无心之言的大话?“请教兄台,什么事小成绩?又是和机会流失?”
“拥兵自重,却又拱手让人,本可唾手可得又舍弃,儿女情长在京城胡乱施为,不正像没头的苍蝇哪有是何?”
“本公子的大事岂是你能懂?”
“我自是看不懂,有人被牵着鼻子走,还以为是发现秘密一样想要弄明白,岂不知早在别人掌控之中,大祸不久矣!”
“一派胡言忘语,谁能掌控我?”
“唉!多说无益,自己慢慢思虑吧!”
李变见他神神秘秘,不想多问,甩袖走远,青年书生抬起头,凝望着李变远去的身影,眼中满是失望之色。这青年不是别人,正是一后大名鼎鼎的赵普,而李变确失之交臂,从此给南塘埋下祸根。李变想来想去,弄不明白对方在给他暗示什么?百思不得其解,真是个怪人,或许知道本公子一些事情,就敢妄加猜测,以为自己是诸葛亮在世,能掐会算,我看多半故弄玄虚而已。李变只顾走路不想迎面来了一人,对方很是着急,也没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人,两人同时收不住身撞在一起。那人瞬间倒地痛的直咧嘴,“你这少年走路也不看着,自顾往身上撞,我要有个好歹,耽搁了事情你吃的消吗?”
看起来眼前的小子比他还横,“是你自己不看路撞本公子的,倒怪起我来岂有此理?”
来人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你个少年说话要考虑后果,耽误孙府的大事你吃罪不起?”
孙府?“哪个孙府?”
难道是孙家茶坊的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