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绿娆和妙鳯回报,李变深思。绿娆心中发急,“公子我们还是躲避一下,秦淮河女子被杀一事,凶手可能被公子杀灭,也可能一人逃脱,我们现在如何也说不清,搞不好要摊上官事,误了正事。”
“不行!事情发生,江宁府肯定要查清楚,我们又是当事人,若一走了之,船老大恐怕受连累,本公子怎能忍下心,去去江宁府衙门说说清楚也没什么不好。”
妙鳯抢着劝道:“公子这次我们来京城,总感觉一些事情透着一丝古怪,心中不安,会不会有人对公子不利。”
“有人想什么歪念,以如今本公子的身份,想打本公子的注意没那么简单。”
蹬蹬!店小二急急忙忙上来,“公子爷,不得了,一群官差要锁拿我们掌柜去衙门,小的以为他们好像是冲着公子来的,不然,公子前脚住店官差就到,求公子仁慈和差爷们说清楚放了我们掌柜。”
眼前小二不简单,话里话外点出来关键,想必也闻出什么味?或者对衙役捕头做事很了解。“别急,官差来客栈说不定有其他事情,非是来拿人的。”
小二脸上更显急切,“公子看你就不是本地人,外面来的差官那是江宁府大名鼎鼎的人物,一个叫周八丕,一个叫黄石仁全都是狠人,只要沾上不脱层皮别想清白脱身,有事没事也能给你按上罪名,我瞧他们多半是冲着公子来的,我们掌柜的要倒霉,公子是大贵人想必有办法化解,求公子救我们掌柜脱离干系。”
“起来说话,”李变将下跪的伙计扶起,“有本公子在,量他们不敢胡来。”
伙计千谢万谢来到楼廊之上,朝下看去,掌柜的被一伙衙役围主,看架势衙役要将掌柜当同伙锁拿办案。一群衙役看服侍真是江宁府的官差,一个个哪里有差官的样子,倒像是一群趁火打劫收保护费的。其中一胖一瘦两个捕头最是嚣张,看架势他要不管,掌柜的很可能被锁拿衙门吃官司,到那时吃不尽的苦头。掌柜的咧嘴不停的求饶,“官爷,本人和疑犯并不认识,客官要住店老朽怎知其底细,冤枉啊!”
“不知其底细竟敢让他们住宿,有形迹可疑者为何不报官?分明是得了好处,故意欺瞒官府。”
胖捕头一边说话发现站在楼廊上的少年,一边斜眼朝楼上的李变瞧,眼珠滴流乱转不怀好意,和李变对上眼神一闪而逝。瘦子使劲拽住锁链和掌柜的纠缠,冷笑着骂道:“不开眼的东西,怎么这大爷们请你去衙门问话,那是给你脸上贴金,看你不痛快的样子,还要让大爷伺候你不成。”
“周捕头别和这老家伙浪费口舌,拿人回衙门不就成了吗?”
“小六子,你懂个屁!这次的目标可是那少年,好像是个大人物,老爷不让轻举妄动,要让他自愿跟怎们回衙门。”
“周爷这是为何?他还有三头六臂,落到怎爷们手里多大的人物也的服软。”
“小六子,少要多言,是大人的意思,拿住客店掌柜的好让那正主少年上套,乖乖和我们去衙门,至于原因,去他娘的!来来!帮周爷锁住着老顽固。”
“周爷瞧好!”
贼眉鼠眼的小六子,上去将铁链猛的拉紧,掌柜受不了直翻白眼,“爷啊!饶命啊!”
啪!啪!嘿嘿!“麻痹的!让你不听周爷的话,这下吃苦头。”
李变看明白,两个捕头在演戏给他看,这些衙役醉翁之意不在酒,很可能是有人指使前来,可能猜测出一点他的身份不敢贸然出手,想出如此蠢拙的办法引他出手,然后好拿他去江宁府交差。今天在秦淮河所遇本就蹊跷,结合江宁府衙役不合情理的行动,他隐隐感到,有人使出如此手段来对付他李变。要不然岂会如此巧和,他刚住店不久,衙役后脚赶到,在堂下演这么一出戏,难为掌柜的看似理直气壮捉拿同党,同时引他注意,好一同找个由头锁拿。既然如此,本公子倒要看看是谁在幕后兴风作浪。“住手!本公子才是你们要找的人,放了店家。”
瘦子捕快脸上喜色,跳起脚呵斥:“好小子胆子不小,来的正好,作为嫌犯一同锁拿回江宁府。”
“大胆!竟敢对公子无理。”
身边两人同时挡在衙役身前,亮出剑寒光闪闪,“我家公子好心将秦淮河女子被杀报到江宁府,你们经过调查没有,奉了谁的命令前来打扰公子休息,以下犯上他江宁府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我家公子砍,全都滚出去。”
瘦子捕快和胖捕快没想到,两个长得跟大姑娘一样的小厮,让他们感觉到一股寒意。“各位看见没有,这两个帮凶好大的口气,将我们兄弟不当回事,我们教教他如何做人。”
一群衙役放开掌柜将李变三人围住,瘦子又冷笑,“你们竟敢拘捕对抗官差,想要造反吗?”
胖捕快忙帮腔,“你们是秦淮河被杀女子的现场接触人,不回衙门讲清楚在么能行,我家大老爷清明得很,得报凶案很是重视,连夜限期破案,有人看见你们偷偷摸摸不轨,自然拖不得干系。这两人竟敢拘捕,手持凶器,分明是行凶的歹徒。”
李变道:“各位官差,我两个手下鲁莽还望见谅,本公子跟你们回去就是,不过,本公子有一事不明,是江宁府大人派你们来的还是另有隐情?”
李变笑眯眯话说到此,略停顿,脸上突变,“去告诉你们大人,有句话叫请神容易送神难,做事先要考虑清楚,莫要冒失到时候后悔晚矣!”
本来他打算和衙役回江宁府,现在看来自己不能太低调,他现在是什么身份,江宁府不亲来自请他,岂不是让人小看,反而让小人逞心如意,既然想玩,那么这回本公子和你们玩个大的。李变得知他们意图彻底生气,改变原来的想法,马善被人骑一点不假,立刻笑脸变成一脸杀气。瘦子捕快吓得后退,脸上赔笑,“公子,既然和秦淮河上命案牵连,官府当然是要调查的,一干人等自不会放过,锁拿会衙门调查,合情合理,至于其他,我们只管听差办案,其他一概不知。”
“你有什么资格在本大将军面前说话,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