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变脸色一沉,“实不相瞒,我和头领说好,我入伙你们,这一路上如发生什么重大事情,必须听我吩咐不然后果自负。”
大汉被蒙住,儒生给他交代过一路上一定对少年客客气气,看意思却有招揽之意,或许真达成什么?不然,少年的身手他们谁也拦不住,要他们性命如探囊取物。先依他安全回山交令。过黄州的地界,渐渐所过之处有流民奔逃,打听过才知,后周宁德节度使慕容颜超反叛,南唐燕敬权接应,不想在沐阳打败被俘,南唐朝廷只好派韩熙载出使交涉,谁知,镇守宣州的大都督燕王李弘翼以前部将刘彦贞不服,他在寿州鼓动之下,以皇甫晖领军一万偷袭颍州,想要挽回颜面,不得手逃窜而回驻守涡阳,后周军追至围城皇甫晖坚守不出,奈何,城防虚弱不能坚守,一些弃城而逃的散军四处游荡祸极一方。朝廷派韩熙载军前议和,换回燕敬权,刘彦贞被罢官回朝,算是时结束这场闹剧。这一日,出城后大伙在一路边茶摊休息,李变听到两人交谈。“唉!朝廷用人不当,导致失利,周皇帝即位一年多,国内便已平定,北汉曾经趁周立国不稳大举进犯,被周皇帝大败魏州,如今缩守晋阳再无南下之力,郭威贤德啊!”
“仁兄说的对,郭威任刘汉节度使便声名威震四方,南唐皇帝难于和其争夺天下,指不定什么时候周兵南下,我们还不如向北去,听说陈州那地方不错,免得受刀兵之苦。”
李变听完心中不好受,起兵交战受苦的是平头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也许,将来大宋一统是不错的结果,可想到赵匡胤和赵光义兄弟,灭人国也就算了,又好色霸人妻女,此等宵小之辈岂能让他们逞心如意。我既然来到这个时代,便是注定加入争夺天下之列,又岂能半途而废?等再上路,李变不坐轿骑马前行感觉挺不错,走过不到半日,前面一阵大乱老百姓四散奔逃,哗哗的马蹄声渐进,车队也只好停下来。勒马观瞧,来了一队兵,前面十几匹马,后面百十来人,李变感觉要坏事,身边大汉可能看不清,但他看的分明,这群人兵衣破烂,有血迹,显然是兵败后的散兵游勇。没等李变吩咐应对获避让,已经和对方打照面。“哈哈哈!妈了个逼的,老子在前面打仗,受苦受累,尔等倒好,悠闲的竟然有马车坐,兄弟们看有什么全都带走。”
一个校尉下马,瞧瞧车队,手握刀把拍拍拖车的麻袋,“哈哈!大哥是一些粮食,这下好了,省的我们抢夺山民的粮食。”
“是吗!马诚信?妈个逼的,全留下人滚!”
身边大汉笑嘻嘻上前,“敢问是哪位将军,我们这可是给寿州督战的大元帅齐王李璟达府采办的南米,这是关平文书。”
大汉递给校尉,校尉扫了一眼,“窝将军确实是齐王府的文书,你看?”
“齐王又咋的,他们畏惧周军,却让皇甫将军偷袭颍州,又不发兵驰援导致兵败,弟兄们吃点米还不行,让他们全滚,不然刀下无眼。”
听他们口音便知是北人,是皇甫晖收集的散兵游勇,李变见不能通过,想粮食给这些人也无不可,还没等他说话,身边的大汉忍不住。“尔等胆子够肥的,齐王的粮食也敢抢,待到了寿州回禀,定置尔等重罪。”
本来领头的和校尉商讨,兄弟们也不能饿着,留一部分给齐王,剩余的他们带走,算是给齐王面子,以后即便是知道也好交代。领头的同意,大汉一番话气恼对方,“杀!一个不留。”
李变大惊迫不得已,纵身跃到领头的将军马背后,一把掐住对方脖子,“全都退下,让开道不然他先死。”
咳咳!“别管我兄弟们命要紧,杀了他们。”
“窝将军不能做,会连累皇甫老将军的!这位兄的,好说好说,放了窝将军。”
“得罪,粮食给你们在下交不了差一样是死,不如大家同归于尽,以我的手段你们有几人能活着离开?我十分同情军前效命的大家,我便做主将两推车粮食留给你们,我向齐王请罪如何?”
李变掐住马上的将军不让说话,下面校尉连忙答应,“好!就按少侠所讲。”
“给他们两车粮食。”
大汉有点不情愿,身边一人嘀咕,眼中立马明亮,“好!留下两车,我们走。”
“让开,让开!”
推车轱辘轱辘从这些大兵身边经过,一个个眼睛的的溜圆,似乎有口水留下。李变看的清楚,心中莫名悲伤,这些兵有些看似年岁不大,如他一番的少年,有些年过半百如何也在军前效命?看情形,多半是家中吃不饱,才乱世中当兵混口饭,可那些王侯将相锦衣玉食,这天下有何道理?“将军,确实是米。”
校尉刀口点破一麻袋立刻漏出白花花大米。等自己的队伍远去,李变瞧等他的大汉,头上冒冷汗,心说,这家伙胆子也太小,为何刚才豁出命也不给对方粮食?“李变跃回自己马上,得罪将军,后会有期。”
不在操心这伙人埋锅饭扬鞭而去。“金刚,怎么如此害怕?““不是!没什么,快走。”
李变突然想到什么,“该不会,将那辆车上掺石头的粮食给他们?”
稍一停顿,“不好,这次惨了。”
“快跑!”
回头后面已经风急电驰十几批马狂奔赶来。“小子敢欺骗本将军,留下性命”李变暗叫坏事,他无所谓,哪些赶路推车的手下肯定会被追上,“大个子这事办的不地道,被追上那些手下岂有命在?这些兵都饿成疯子。”
“要不,公子你先抵挡一会,我们在前面城外谷地汇合。”
李变斜眼瞪他,“就不怕我借此跑掉?”
“我相信公子不会跑,小娘子可还在大人手里,一路上对李公子也算了解,岂会逃跑。”
没办法只好迎头拦住奔来的十几皮战骥。来人并不答话,十几把长刀齐齐砍出,想要将他砍成肉片,拨马头躲开,顿时被人家围住,没地方可逃。长刀又从四周砍来,这回他没法躲过,只好弃马跃起,可怜那匹马被砍成几段当成身死,“大家别动手,那些石头本来是应付山贼,不想手下误会给了大家,我深感歉意,返回来给大家些银两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