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包子,这丫头听闻有点胆小先溜了。包子铺老板猛地像是被人头蜂蛰了一下,蹭一下就面对着李变,没有他想看到的愤怒,而是胖胖的脸上眯成缝的俩个眼射出的是喜光,仿佛眼中看到的是一定大银子。根本就没瞧弱小的李丫儿,丫儿消失在李变视线中,手让包子铺老板抓的死牢,心里暗急这下坏了,弄不好要吃牢饭。胖胖脸眯缝眼在他身上瞧来瞧去,不由得生出鸡皮疙瘩。禽兽你要干啥?“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少爷啊!你让我太激动了,我真爱死你个亲疙瘩。吃包子是不?饿坏了吧!你帮我看一会摊,数笼屉里又多少个包子,我去趟茅房。”
李变懵逼的只有点头得份,看着胖胖脸眯缝眼拐到一边去。这家伙真上茅房?会不会喊人来抓他?坐在这小凳子上满是不自在,逃还是不逃?看着包子发愣,他可不认为自己是少爷,也许这家伙稳住他叫衙役去了,让他傻坐在这里数包子,不行,真当他是傻子还是胖脸是傻逼。街上也有来往的人,疑惑的看李变数包子,胖脸啥时候雇了个小二看起来是个精明人。见他数包子,大家都理解错了,哪里会知道李变飞快地往怀里塞,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老板,肚子痛。”
李变捂着肚子弯着要,急的要上茅房。瞧这小二的样,路人们直摇头。远处倚在栏边摇着香雪扇看到了这一幕,哧哧地笑弯了腰。逃远到远处干脆褪了外衣裹好包子拴在腰上,计划中变化太大。靠在拐角的墙上美美的想着,城府的稀粥?去吧!小爷当他是漱口水。哗哗哗!回头熟悉的一幕出现在眼前,自己的马车,不过只胜一匹马。他忽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看着马车上翘起腿得意的家伙,他真想冲上去猛揍那家伙一顿。憋气蓄势在破庙前身体里直冲天门的原始之力,在经脉里横冲直闯。李变觉得憋屈,依他上下五千万门门通,竟然让这小子欺骗,他以后是要当皇帝的人,这事说出去丢人不。憋气,太憋气!他身体拔起的时候,一到掠影从房脊之上而下,亮瓦瓦的长刀劈出一到闪电,车上得意的家伙骨碌翻身滚下。咔嚓!马车被劈成了两半,受惊的马狂飚,车体挂在墙上整个解体,剩下的车辕不知道卡在那里,牵动马儿不能前行一步,阵阵的嘶鸣。妈的,有人竟敢在杨州城里杀人,离着天子脚下就隔了一条江,李煜他爹失败啊!国人竟然没有被王化。看见劈下的刀影,李变就明白了,那黑衣杀手以为车上的人是他,难怪当初火烧破庙却留下马车,马车成了人家攻击的目标,来扬州的路上他不知道杀了多少人,那些人不是想抢马,而是偷偷朝他下手,当时他脑中混乱,强大的原始之力将那些不怀好意的家伙切成了碎块,爆成了血雾。刀劈开马车李变飞身到近前,无形的掌力朝黑衣人罩去,黑衣人挥掌迎上。黑衣人不出意外的被震飞,啪!摔在了墙根,接着连连的滚动,身体如大鹰一般腾起俯冲下的时候,刀锋急落斩向李变的脑袋。李变顺手抓起破木朝着刀磕去,充满原始之力破木硬接住刀锋利刃。黑衣人看到刀锋砍在破木上竟是不能伤他得分毫,大惊之下借力又是腾空飞起跃上了屋脊,闪身哪里还见人影。从碎木堆里揪出这个和他一般大的家伙,李变真想给他一老拳,又害怕将这个家伙打成柿饼爆成血雾,抡起拳头慢慢收回来。惊魂未定的程千牛,眼溜圆,“别打,还给你银子不成吗?家里娘还在的等我。”
说完抱起头来痛哭。觉得他是真的哭,倒没在难为他,不知为何?李变对着个家伙有那么一丝同病相怜的感觉。怒气消失无影踪,难道这是前世他的影子?“别哭,杀手早就跑没影。”
程千牛哆哆嗦嗦看着李变,这还是城外马车上的傻傻的少年吗?杀手想来是寻着马车追来的,将他当成了眼前人,不是今日凑巧遇上傻少年他程千牛早被杀手一刀劈成了两半。想清后,他倒觉得憋屈,差点成替死鬼,心中的惭愧无影无踪。“你不是住城外吗?赶着马车跑杨州城里作甚?”
“我家本就住在这扬州城里,那一匹马都换成银子,陛下攻打灭楚国自然要征赋税,谁家不缺银子活命。”
李变心想,天下的银子不都是在扬州,南唐有钱的很麻?十两的样子,取了六两剩下的退给他,“马车也废了,剩下那一匹马有用你就留着,没用换几个银子也可以,不过那匹马可不止十两银子。”
李变说出话有警告他的意思,一匹好马可不止十两银子?“是是!老大,卖马后银子给你送来,老大现在哪家客栈落脚?”
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让程千牛心里咯噔一下,不知又为何说错了什么?大惊之下磕头作揖。“大哥要不到家中一坐,小弟也好尽地主之谊?”
本想斥责一番,到口的话让李变吞回去,没好气得对这他说:“住客栈没想过,那城墙下倒是不错,这和你没关系。”
“小弟家中,有多出的空房,大哥要不屈尊移步舍下如何?”
“你不怕杀手找上们来?”
其实这正是程千牛害怕的,倒觉得有这少年在身边他才感到安全。“有你在怕个鸟,对不对老大?”
这家伙开始对他挤眉弄眼,李变见他一双小眼睛滴溜乱转打什么鬼主意,这个比他高一头的家伙要说十三岁他不信,演戏的本事比那些明星不差,可惜了没生在他前世的那个花花世界。“你先牵马回去。”
李变还有点自尊没说他混成了要饭地。看着李变拐出了巷子,才一屁股坐在地上长长出了一口气,接着有四下里瞧瞧连滚带爬急急跑到马旁牵着风风火火的离开。李变大摇大摆回驻地城墙根,喝城府施粥米回来的乞丐依然是有气无力,李丫儿躺在李变专属的地方一只小手始终在怀里摸,李变估摸包子皮快让她磨没了。“吃饱了没?”
朝着李丫儿挤眼,见她眼眨了两下,明白两个在她回来的路上已经下肚,估摸剩下的一个也是舍不得,当宝贝似的揣怀里,又怕丢掉小手摸着心里感觉踏实。他一个前世过来的人,终是见不得心塞塞的,摸着李丫儿的头斜斜地躺下,想起最近乱糟糟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