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冷哼一声,道“他竟然威胁我,口口声声说若我想与他相处,只能去燕王府,还叫我搬去燕王府来者。”
这个儿子心智异于常人,从小便鬼点子多,他会这样说,也是在意料之中,他道“那你怎么决定的。”
她一脸怒气的看着他,道“当年我是不是给了你一个令牌,可以命令我做任何事呀!”
这人干嘛怒视他呀!他没做错什么吧?点点头,道“嗯!”
她叉着腰,一副女王姿态,向对待犯人一样向他问罪,道“那这样说来,用令牌威逼我,这个鬼主意是你想出来的。”
他有些无辜,喊冤道“当真是冤枉呀!我只是跟他说了这个令牌的用处,我没有叫他去威胁你呀!”
她径直出了房门,道“我看你就是别有用心,让我难做。如今我是骑虎难下了,若我不去燕王府,必得失信于念予,那他往后便不会信任我了,也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他紧跟其后,乘胜追击,道“安儿,那今日我们是夫妻双双把家还吗?念予,看到我们和好如初,一定会很开心的。”
她顿住了脚步,凝眉看着他,道“那日不是已经将话,说清了吗?你还要如此执迷不悟吗?你有父皇在的一日我们便不可能在一起的,我也不可能为了自己的爱情,葬送家族的,懂吗?”
这人为何总喜欢给他当头一棒呀!他有些无奈,道“有实无名的夫妻,也算是夫妻吧!我没有说错吧!你待在京城的时日,本就不多,难道你还要浪费与儿子想相处时光吗?他的心愿便是一家三口,和和气气在一起,难道你不能满足他吗?”
这人当真会捏她的软肋呀!她气急径直往前走。
守在门外的礼部尚书,道“王爷,刑部那边结果已经出来了,那个骨灰是无毒的。”
那个人是死因他也找到了,没有毒实属正常,点点头道“本王知道了。”沉思了一番,道“可有发现其他异样?”
礼部尚书,道“北夏使团里面不见了五人,按照众人的描述,死者与二殿下皆在其中。除了死者,其余四人乘乱逃出去了。”
这是在情理之中,道“九门提督那边,你已经打过招呼了吗?”
礼部尚书,道“此事事关两国交邦,不容轻视,陛下已经先行我们一步,命令九门提督的人暗中,抓拿他们了。如今九门提督的人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了,必定可以将他们抓获的。”
他点点头,道“盯紧使臣府中的人,他们必定会联系二殿下的,到时我们便抓个现行,让他们无话可说。”
礼部尚书,道“是!”
慕容怀琬行走了一会,又到了回来,道“他们会易容术,只怕没那么容易抓获。你再去一趟九门提督,命令守城门的人,必得严防死守,逐个检查,看他们是否有易容。”
他点点头道“是!臣遵命!”
话落,迈着轻快的步子,追上她,他见她已经上了马车了,喊道“杨家主,等等本王!”
杨兮安揉了揉太阳穴,暗道冤孽,对青龙,道“赶紧走,莫要让他追上来!”
他见她越喊越远了,顾不上其他,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跟在他身后的清风,明月等人有些无奈,摇摇头跟了上去。
他飞檐走壁,分毫不差的落在了她,马车车辕上,青龙见这人死缠烂打的,有些无语了,堂堂一位亲王,如此不顾脸面追妻,他有些哭笑不得,道“王爷,要不你来赶车。”
他理也没理她,打开车门,进了去,嬉皮笑脸,道“你不是答应了念予,回燕王府吗?刚好顺路!”
她啼笑皆非,道“不请自来,你还要不要脸呀!”
他看了她一眼,道“当年我也是风度翩翩,克己复礼的君子,可是有个人说成功的秘籍便是不要脸,我就是在她的熏陶下,变得越来越没有脸面了。按照她的说法,我可理解为我离成功越来越近了。”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道“是哪位高人的至理名言呀!”
他半启红唇,道“你呀!”
她没有那么不要脸吧!一时咂舌。
他饶有兴味说道“这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你当年更加没有脸面的事都做得出来。”
她嘴角抽了抽,脱口而出,道“什么事呀!”
他一脸狡黠,将她扯到身前,咬着她的耳垂,道“当年,你霸王硬上弓,要了我的清白。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不可谓别出心裁,刻骨铭心。”
轰得一声,她的脸红若樱桃,如此大胆,当真是她吗?她推了推他,道“你就是乘着我失忆了,胡乱给我添加罪名。”
这人以前是鲜活的想笑便笑,想哭便哭,可是如今家主的身份加身,她的一言一行关系着家族的面子导致她,不得不带着面具活着。她如此负重活着,他不由得为她心疼。
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道“这可是事关男人的尊严,我怎么可能拿此事开玩笑,将自己的尊严弃之如敝履呢?若你不信,你可以问问清风等人!”
这人不要脸,她还要脸好吧!她怎么可能去问他们呢?她发现跟这人还真是没有聊了。
她怕他继续往下,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道“打住!打住!我信你总行了吧!往事已矣,好汉不提当年勇,此事就揭过吧!”
他噗嗤一声笑出来,道“怎么!敢做不敢当呀!当年的豪情壮志,放荡不羁哪里去了。”
她尴尬一笑,道“当年,年少不知事,热血沸腾,轻狂一些今时不同往日,不能相提并论了。”
他轻笑道“你不是应该说,人成熟了,负担多了,懂得瞻前顾后了吗?”
她郑重的点点头,道“嗯!确实是这个理!当年孑然一身,今非昔比,身上有担子了,多少人的生家性命寄托在我身上,我不敢贸然行动了,凡事都得慎重考虑。”
他怎么不懂其间道理呢,试探道“只要你将担子卸了,你还是你,你依然可以活出自我的”
她道“这担子一旦挑起,并非你想卸便能卸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不能轻易卸了这担子的。”
此间道理他怎么会不懂呢?当年他想卸掉这担子,可是他人不允呀!牵绊太多了,他终究还是未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