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跟我动手时我就看出来你来自北雪,师承雪主。”
紫衣瞪大了眼睛,一副敬佩之色,“原来夫人如此见多识广,连师父这种不问世事之人都知道。”
“那是因为雪主早年间是北雪国的国师,北雪周围的小国听到雪主的名字都噤若寒蝉,只可惜后来北雪国败落,他也销声匿迹,原来是隐居在此地,还教出了你们这样的出色的徒弟。”
紫衣姑娘脸上呈现惊异神色,原来凤倾华对自己的来历查的一清二楚,那她不知是否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她身上冒出一身的冷汗。但她转念一想,就算是她知道也无所谓,与她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冲突,天陵国与北雪国中间还隔着千山万水,并无利益相关。“凤夫人谬赞了,我们师姐弟三人有愧师父的教导,一直没有做出什么建树来,说来心中有愧。”
元莫寒听她们竟然聊的挺投机,心中不满,为什么她们还能如此平和的相处,自己跟战北霄简直是一说话就呛声,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他心中不愤,从雪橇上下来,硬挤到他们中间,“战北霄,你当真是好福气,古有蛾皇女英共侍一夫的美谈,我看战将军也能享齐人之福。”
战北霄早就跟凤倾华保证过,只爱她一人,对其他女子连正眼都不曾看过。他冷冷横了元莫寒一眼,“元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元莫寒冷哼一声,“那可不一定,战北霄,你跟温白一样的虚伪,都是伪君子,其实心里怎么想的谁知道,面对如此美人,怎会不怜香惜玉。”
凤倾华也觉得战北霄此次表现的有点冰冷过分,若是心中无鬼,何必一层又一层地用此寒冰面具来掩饰。她倒想看看他们二人能聊出什么结果来。紫衣怕战北霄为难,“元公子,你休要胡说,战将军一直对紫衣是以礼相待,只因在京城外偶然救过他一命,是将军知恩图报,并非你说的男女之情。”
元莫寒嘿嘿地冷笑,阴阳怪气道:“紫衣姑娘,你果然是太善良了,明明那么喜欢他,一路从京城跟到这里,还嘴硬为他分辨,你总是为他着想,但是他呢,他死要面子,不肯为姑娘做一点牺牲。”
“这种人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劝姑娘早日回头,脱离苦海。”
他的一句句都落在凤倾华的心上,她觉得像一把把小刀在划自己的心,虽不致命却痛苦难忍。战北霄见凤倾华的脸色不好看,恨不得一掌拍死元莫寒,“元公子,你住嘴,众目睽睽之下公然抵毁一个姑娘的名声,简直就是一登徒浪子。”
紫衣浑身颤抖,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她不想在此时撕破脸,她想快点将解药找到,先解毒再谈其他。她怒目瞪着元莫寒,“请你不要太过分,紫衣本是江湖女子,哪有你说的那些心思,我此次回家来看师父,我们师徒三年未见,恰好遇见了将军和夫人,既遇故人相见,自然要帮忙,并非你所说的专程一路跟随。”
元莫寒见她像是真的生气了,也不敢再说别的,若是真的将人逼走了,岂不是于已不利。“原来如此,是元某人唐突了。”
他们之间暂时休战,一行人向前艰难前行,越上山顶走风雪越大,差不多到了半山腰时,战北霄就觉得浑身似冻僵了一般,脸色苍白每向前迈一步都似拚尽了全身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