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份礼物?想必后面的日子不好过了。”
温月烨和温琰及温瑞一看这情形,也都加入了议论。有些朝臣跟他们打好了关系,就一为试探他们的口风,温月烨冷哼一声也不多说,“已经不错了,如今国库空虚,君上也只能如此了。”
他的潜在意思是温白就是无能不配为国君。温琰顺着朝臣的话说:“若是减赋三年,我看这一半的俸禄也保不住,君上不应只是缩减开支,更应开源广进,要给百姓还有我们找活路才对。”
“琰公子说的对,君上要打开思路顾全大局。”
温白看着他们交头结耳,更有那声音大的,他岂能听不见。温家的放肆行为早已经在温白心中记恨,每一件事累积在一起逐渐成为一个大隐患,如果再不用狠辣的手段将他们控制捉拿,或许整个朝堂都将陷入危险之中。所有的恨意与怒火堆积于一起,而下毒的事情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温白坐在高高龙椅上看着下面跪拜的朝臣,凌冽的眉眼充满威严:“众位爱卿,你们若是有什么好的提议可以呈上奏折来。”
朝堂之下有的人隐晦交换一波视线,风平浪静的局面下似乎隐藏着即将来临的危险,以前温白从来不是这样,看来今天是有备而来,他们谁也不想去触这个霉头。温白的声音不大但绝对威摄人心,谁会去当这个杀鸡儆猴的鸡呢,没有人出列,而且一下子都安静下来。“看样子各位对新律法不怎么满意,但又拿不出更好的办法,如今各州连年灾荒百姓流离失所,他们连一日三餐都朝不保夕,我们至少还能安然地坐在这里,做官不为百姓着想,不如摘了头顶的官帽。”
他的声音越来越激烈,声音都变了调。“你们哪个想辞官,我马上准允,有一个算一个,现在就可以站出来。”
温白一个个看过去,静静等候众人的回复。平静的朝堂像是瞬间被一锅滚烫的热水炸开,细碎的言语逐渐变成讨论,所有人都在心中默默猜测着对方的想法,但是没有一个人出来辞官。他们都想得到更多的好处,但却不想自己做这个出头鸟,总想让别人出头自己坐享其成。“看来众位爱卿都对此没有解决办法。”
温白漫不经心开口,他似笑非笑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轻声道:“那就是同意新的律法,杨尚书你将新政一一推行下去。”
杨尚书还算是一个心怀苍生的好官,他前几日曾跟其他几位一起制定的这几项新政。“谨尊圣命。”
杨尚书接旨。温白看着那些大臣都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都在他的预料之中,想要让他接受是需要一个过程。“各位可还有本要奏?”
大殿上雅雀无声。“既然如此,退朝。”
他起身离开。留下一众摸不清头脑的大臣们对于此事陷入茫然,而有聪明的人根据最近事情的走向已经猜测到,或许有一些事情开始变得不太平了,山雨欲来风满楼。在众位大臣还未离去时候,跟随在温白身边的内侍迈着小碎步跑了出来,手中拿着明黄色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温月烨温琰结党营私勾结外族祸患南虚,其心有异为绝后患稳定社稷,特囚禁于府中,无诏不得出府!”
诸位大臣猛然抬头看向声音传来方向,瞳孔中闪过震惊和不可置信。皇上怎么会对温家下手?圣旨的那些话根本就是随便找的一个理由,而其主要目的就是要将温家囚禁。议论声在朝堂中响起,谁也不知道温白为何要在离去后让太监宣读圣旨。温月烨还有温琰都是一愣,猝不及防就被圈禁起来了,马上有侍卫过来将他们押了下去,温月烨表情没有什么变动,只是冷笑道:“早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看来前几日不过是做做样子,看来我可以安心地走了。”
温琰却一幅不甘心的样子,大声喊道:“放开我,我要见君上,为什么如此对我,以上罪状我一条也没有,大哥,你出来,我要你亲口跟我说。”
他们很快被拖了下去,声音渐渐远去,温白没有将家丑外扬,但他也绝不会容忍这样的隐患存在。这样既起到了震摄群臣的作用,又解了自己的后顾之忧,此计甚好。朝堂上的群臣一时都呆若木鸡。“温家怎么会被囚禁,就算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也不可能惩罚如此严重!”
一位老臣抚摸着胡须满脸皱纹。“温家可是皇上的后盾,竟然能如此狠心下手,难不成其中隐藏了什么?”
尚书大人小声在翰林书院使旁道,隐晦的目光扫过其他人。谁也不明了皇帝的举动,巨大的变化令他们紧张与惶恐。与温家一向走得近的官员微微蹙眉:“就算温家做错了什么事情,圈禁不让出入是不是太武断了。”
不满的声音层出不穷,有的人面面相觑,思绪在脑海打转。当所有人以为这已经是最大的风浪时,又一道命令从御书房内发出。“林州灾荒严重,六部均应担起应有的职责,秦首辅负责筹集赈灾款,择日选派一钦差去林州解决此事,另,凡三品之上官员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应筹集满五百两银子及二百石粳米。”
当旨意下达后,平静的湖面开始有了骚动。秦首辅更是如遇雷击一般,他顿时石化一般,自己难不成去抢银子赈灾,就是抢也没地方可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