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上,凤倾华将她安顿安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将门窗关好,安心地将她的各种药材拿出来,有磨成粉的有制成膏药的,这些都是她趁这没人在意时制好的,还剩下一项比较麻烦的三日醉要用酒做引子。她将药材配好,到厨房里找到了熬药的砂锅,将这些药材都放了进去,坐在炉子旁边慢慢扇着风,看到摇曳的火焰慢慢舔着砂锅,她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她有多久没有见过那两个可爱的孩子,战北霄在牢中也不知道在受什么苦,本来扶持温白上位,他们就能功成身退,但是现大这个情况,他们三个人竟然都被元莫寒困住,而元莫寒所持的不过是蛊毒之术。她的眼眸眯着,自己若是能将这蛊毒破解那元莫寒也就没有什么可怕的。她决定以身试药,先从自己所中的情蛊开始,先试着配制抑制蛊毒的药,再不断地改进方子,相信终有一天会解开的。半个时辰之后药熬的差不多了,她将那个酒坛子里剩的酒倒进了一个大碗中,然后将她配制好的药倒进了坛子中。她端着坛子放到了窗台下的柜子中,她不知不觉就忙到深夜,外面已是月满西楼。她看着剩下的药材想要都磨成粉好入药,找来的木锤子正准备碾成粉,眼皮子直打架,她太累了,挣扎着将这些东西都收了起来,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一连几天她都是在吃饭睡觉制药中度过,有时侯半夏过来,她就将院中摘的莲蓬拿出来,将剥好的莲子都装进罐子里,“等太阳出来我拿出去去晒,在冬天里也可以喝到莲子羹。”
半夏也不问她那么多,有时侯还会帮她的忙,跟她一起将摘的鲜花晾晒起来,两人很多时间不像主仆,就像是相依为命的两个人。凤倾华觉得有点奇怪,这几日一直没有看见元莫寒的身影,会是什么事情让他不来纠缠自己了,她向半夏打探消息。“公子最近在忙些什么?是不是墨文渊和长孙无绝那边有动静了?墨文渊最是阴险狡猾,公子若是跟他们斗一定要小心。”
半夏除了去外面拿食材之外基本上都在这个竹院呆着,她知道的也很有限,听到凤倾华这样说,她脸色忧戚,“宫里的人我也不认识几个,杨长史对我又忌讳很深,公子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只是一直跟着公子的朔风也一起不见踪影,若真是夫人所说的那样,公子岂不是很危险。”
凤倾华没从她的嘴里探听出什么,有点失望,她一直被囚在这里跟外界隔绝,她感觉自己若是再关几日会被憋疯的。一定要想办法将元莫寒引过来才行。元莫寒自那日从竹院离开之后,本来想再想其他办法挽回凤倾华的心,朔风见他的脸色不好,也不敢再胡乱出主意,两人回了他的寝宫之后,元莫寒就把自己关在屋中一直没有露面。长孙无绝和墨文渊两人从皇宫撤退之后,一直到了文渊阁之中,黑文渊为了尽地主之宜让人准备了饭菜给长孙无绝压惊,他从皇宫门口那一战就看得出来,元莫寒已深得炼蛊术的精髓,若是再容他炼下去,只怕这天下就是他的了。至于长孙无绝,墨文渊现在不过是为了面子在敷衍他,不过是看在他可能还有一些旧部下可以利用,若是攻打皇宫之时,也可以师出有名。他让人从京城里最有名的酒楼点了一桌子的饭菜,他端着酒杯敬长孙无绝,“君上,没想到元莫寒已经如此厉害,他占了你的皇城,你定然不会就此罢休,到时我定然会助你一臂之力。”
他就是想到时去分一杯羹的,至少元莫寒的炼蛊术他想一探究竟。长孙无绝更是有他的想法,他既想利用墨文渊又不想让他得到什么好处,是典型的既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吃草,但现在他被人家救回来,还在别人的地盘上,他多少还是要表现一点诚意的。在皇城门口他又不是没听见墨文渊说的什么,当时黑文渊答应元莫寒要用他的命去换取炼蛊术时,他心中一格登,随时准备跟他刀兵相向,还好他当时忍住了,后来两人又没谈成,这才让他苟活下来。墨文渊这个人唯利是图,任何时侯都有可以跟他翻脸,他现在敬的这酒说不定还会有毒。长孙无绝将杯子端起,手指间夹着一枚银针,悄悄在袖子的遮掩之下试了一下没有毒,他这才放心喝了下去。墨文渊将他的伎俩看的一清二楚,却也不揭穿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可是京城里最有名的月华酒楼的醉红颜,是名符其实的陈坛佳酿回味无穷。”
长孙无绝将酒杯放下,连声称赞,“好酒,墨先生不止精通机关之术还对饮酒颇有讲究,这文渊阁又经营的如此风生水起,我们南虚国有你这样的人才真是福气啊。”
“君上谬赞了,不过是一个营生罢了,不知君上可有什么打算?”
长孙无绝沉思了一下,“赤渊已联系到了秦侯爷,我估计此时他们已经快到了,到时我会暂时住在侯府之中,墨先生若是有什么事情到秦府找孤即可。”
两人正说着话,赤渊进来行了一礼,“君上,秦侯爷到了,君上你看?”
长孙无绝正如坐针毡呢,这下子总算是来了救兵,马上站了起来,“墨先生,在此打扰多时,改日定请先生到府上赴宴以表谢意,今日就告辞了。”
墨文渊跟他客气了两句,将他送到了大门口,只见一位长须老者身着官服立于门前,一见长孙无绝出来,马上就跪下行礼,“老臣救驾来迟,还请君上恕罪。”
“快快请起,非常时期不必拘礼。”
他们君臣离去,赤渊等人随后相随,马车碌碌而去。墨文渊望着他们远去,转身回到他的文渊阁继续喝酒吃饭,“我们就看谁能笑到最后,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