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凤倾华和战北霄又出门去街上溜达,很巧的是他们又碰上了那个叫柳嵩宪的小官吏。他脚步匆匆,抱着一包东西从他们面前跑了过去。战北霄想追上去看看,但前面突然人声鼎沸,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他两边犹豫,凤倾华从后面轻轻推了他一下,说:“你去追柳嵩宪,那边我去看看。”
眼瞅着再不追人就跑了,战北霄只能同意。“你小心,我会沿途留下记号,如果出现意外,千万不要去追,先回去小院等我。”
“好。”
凤倾华莞尔一笑。两人分头行动,战北霄尾随柳嵩宪而去,凤倾华则寻着吵闹声继续往前走。那边人都挤作了一堆,争着抢着在看什么东西。凤倾华也凑了过去,拉住一个小伙子寻问,“你们都在看什么?”
小伙子满脸兴奋,闻言,情绪更激动了,“这你都不知道,朝廷要征兵了!”
凤倾华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追问道,“为什么突然征兵?是要打仗了吗?”
“应该是,每次打仗前都要征兵。”
小伙子说完,突然两眼放光看着凤倾华,“哎,小兄弟,你是不是也想去打仗,正好一起,我跟你说……”“哎,那谁,等等我!”
凤倾华实在扛不住他的热情,就随口编了一个理由,“大哥,不好意思啊,我看到了一位朋友,以后有机会再聊。”
“好好好,一定要去报名啊!”
小伙子依依不舍地盯着他的背影叮嘱。凤倾华有些歉意,只希望日后对方能顺利参军,为国效力。随后,凤倾华开始沿途寻找战北霄留下的标记。起初还比较好找,到后面就越来越偏,凤倾华按照标记,穿街走巷,来到了一扇门前。她刚想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看见战北霄,她愣了愣,“你怎么……”“进来再说。”
战北霄让她进去,然后重新把门关严实。房子不大,只有两间,带着一个小院子,还不到战北霄那间宅子的二分之一。柳嵩宪在屋里,看见凤倾华,两人皆警惕地盯着对方。战北霄出面简单解释了几句,柳嵩宪才放松下来,“原来是先生的朋友,失敬。”
他只知道战北霄不是坏人,战北霄的朋友自然也不是坏人,但对他们二人的身份却不了解。凤倾华一看就知道,战北霄肯定没有露底。方才他尾随柳嵩宪一路至此,发现了他原来和那两位被撤职的官员私交甚好,故而时常偷偷去看望他们。凤倾华赶来,他又把事情前前后后,仔仔细细说了一遍。在说到那两位官员时,他是这样评价的。“何大人和高大人都是正正经经入朝为官的人,他们不可能像那些人说的那样鱼肉百姓、收受贿赂。但朝中已经没有人敢开口为他们求情,摄政王一手遮天,但凡是反对出兵奉朝的声音,他都会以各种理由撇出朝堂。”
他眼神坚毅,说的话很难让人不相信。而结合他们之前收集到的消息来看,柳嵩宪的估计的确符合真实情况。战北霄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对柳嵩宪说:“我们想见见那两位大人,你可以帮忙吗?”
突如其来的要求,让柳嵩宪又警惕了起来。他试探道,“你们想做什么?”
战北霄解释,“你别担心,我们就是想跟两位大人聊聊,我们和你们一样,都不想出兵奉朝。”
“我们就是想去找那两位大人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最阻止这场战乱。”
凤倾华接话。柳嵩宪想了想,最后还是同意了。他把地址告诉了他们,叮嘱道,“希望你们成功。”